那名男子面露犹豫,望向陆衔的双眼透着几分不确定。
“那人要我给你带句话。”
陆衔冰凉地眼眸看着他,等待着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他说......那晚的滋味简直是蚀骨逍魂。他的小昀也是时候回去了。”那男子原原本本将雇主要求他传递的话复述出来。
说完,他带着几分探求地望向陆衔。
即使从铁门照射进来的太阳光照射在他的身上也遮挡不住从他身上散发的寒气。那双迷人的眼此时却是染上几分阴暗。
一直靠在墙边的左霖听见那人的话,面色骤然一紧。
这个人的话是什么意思?
当年温家一事温昀被爆出在酒吧玩乐,这件事情本身就很古怪。而且就在事情发生的隔天温昀就消失在他们的视野之中。
再次见面的时候,他不是没有看见过她手腕上的那条疤痕。他一直以为是温家当年的变故给她的刺激太大,她才会一时想不开自杀、
如今想来温昀自杀的事情就变得有些奇怪了。按照温昀的性子,那么要强的她怎么会选择自杀这种如此懦弱的方式?
当年的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想到这里,左霖一个箭步走上前。他一把扯住那人的领子,眼中透着杀气,“你的话什么意思?有人碰了温昀?”
被抓的那人神色并没有丝毫慌乱。
只听见他不慌不忙地说道:“我只是个传话的。”
闻声,左霖恶狠狠地甩开他。
从刚才他就觉得陆衔是在故意支开温昀,现在看来这并不是自己的错觉。陆衔明显就是知道那个人的存在!也知道那个人和温昀之间的关系!
左霖朝陆衔所在方向走去,在他的面前站定。
他的面色有些僵硬,冷着声音道:“到底怎么回事?”
陆衔的个子比左霖高出几公分,他站在左霖的面前带着极强地压迫性。
陆衔并没有回答左霖的问题。
他的眼眸是令人捉摸不透的色彩,但是左霖依稀能感觉到他在隐忍着自己的情绪。
空中流动的空气停滞了许久才听见陆衔缓缓开口。
他冰凉地眼眸对上左霖的眼,语出惊人。
“当年她被qiangjian了。”他的手紧紧地握着,隐忍着。
虽然心理早有准备,但是听到他真真切切地说了出来。左霖的心还是难以控制地一窒。
“是谁?”左霖咬着牙道。
他难以想象当年的温昀究竟经历了多么恐怖的事情。
“查不到。”
闻声,左霖一脚就踢翻了其中一个铁椅。
铁椅倒在地面发出沉重的撞击声。
“啊......”铁椅倒地,椅子上的人自然也倒地。
左霖一脚踩在那人的脸上,语气带着狠厉,“说!谁派你们来的?”
他左霖从来就是善人!
陆衔扫了眼被左霖踩在脚下的人,缓缓出声道:“没用的。”
当年他动用了整个陆家的资源都没有追查到的人,怎么会是他一脚踩住就能问出来的。何况那人竟然敢放这些人来传说,说明他们定然也是做了十足的准备。
左霖这才松开,转过身子看向陆衔,带着防备道:“这些你怎么知道的?还有那人为什么会专门叫人给你说这些?”
从传话的内容来看,言语间都带着挑衅。要说陆衔和那人之间没有牵连他是绝对不相信的。
“当年她神志恍惚冲上马路,我的车子撞到了她。我三年前就认识她了。”陆衔缓缓出声。
当年发生的事情宛若就是在昨日,所有的画面都历历在目。
那年他刚从国外治疗回来,司机在载他回陆家的路上撞上了一名身着白衣的女子。当他们下车查看的时候,他惊讶地发现倒在地上气息微弱的女子竟然是一直萦绕在他记忆中挥之不去的倩影。
那是他第一次如此慌乱。
他颤抖地抱起她赶往最近的医院。他是如此的害怕怀中的人儿就从此从自己的眼前消失不见。
原本以为她是因为被自己的车撞上身上才有那么多的伤痕,但是检查出来的结果却让他心口一窒。
当时陆睢摘掉口罩从急救室内走出来,上上下下打量了自己的这个弟弟。
他从来都没有看过他的情绪都这么大的波动!
他看出他的变化,没有多问,面色严肃道:“病人身上多处软组织挫伤,身上有明显的鞭伤和烫伤。”他顿了顿,补充道:“应该遭遇过性侵。”
那一瞬间,陆衔的身子僵住。高大的身子竟然摇晃了几下,刚做完手术的他身子险欲摔倒。
陆睢适时扶住了他。
那一天他独自守在她的病房外,沉默了一天,不吃不喝。
多天后醒来的温昀如同活死人一般,不论周围的人怎么叫唤她都不言不语。都来她竟然趁无人的时候打碎了花瓶狠狠地在自己的手腕一划。
急忙赶来的陆衔看到的是空无一人的病房和被鲜血染红的白色床单。那一刻他只觉得自己的心好似被掏空了一般。
他的世界只剩下一片空白。
后来他才想明白,当时并不是车子撞上了她,而她想要自杀!她究竟是经历了什么才会这么对待她自己!
后来他失了控一般动用了陆家所有的资源寻找伤害她的那人,但是却找不到那人的一点点踪迹。
左霖深深地看了眼陆衔,出声打断了他的沉思。
“你三年前就见过阿昀?但是据我所了解,温昀对三年前的你人并没有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