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一直都流传着这么一个传说,当流星划过天际的那瞬间如果许下愿望那么愿望就将可能实现。
当然,许望是不相信的这些骗人的鬼话的。看着眼前划过的那一颗颗流星,许望在心中对传播流言的“犯罪份子”比划着中指:
要是真的这么神奇,那就把我变成超人吧。
许望坐在悬崖边上,呆呆望着黑暗的天空快两个小时了,他撩开衣袖看了看手表,午夜两点,他不由得打了个哈欠,眼皮几乎完全盖在了眼睛上。
他早就想回去睡大觉了。
只是坐在他身边的女孩性质却还是极其浓厚,靠着许望挽着他的手,坐在干净平整的岩石上,仰起可爱的脸蛋,看着眼前一颗又一颗拖着明亮尾巴划过天际的流星,洁如白玉的手重叠在胸前,大眼睛里满是充满希冀的晶光。
“许望哥,今晚的流星雨可是几十年难得一遇呢。”
“嗯……”
“真难得真美啊!”
“嗯……”
忽然,一颗明显大上一圈的流星在眼前飞过,女孩兴奋的大叫,伸出葱白的手指指给许望看,“哇!你看!那个划过去的流星多漂亮啊!”
“……”
许望半天没有回应,女孩转头看到许望眼皮半搭着,快睡着了,不满的摇了摇他的手臂:“喂,许望哥……许望哥!”
大半夜的被女孩从床上拖起来看流星,许望早就昏昏欲睡,不知不觉陷入浅睡眠,被女孩一摇脑袋顿时清醒了些,愣了下道:“啊?是看完了吗?那我们回去吧。”
女孩嘟囔着嘴,看着许望愣愣的样子,真想一拳打在他身上,不过想到他每天都从早忙到晚心也不由得软了下去,顺着他的意说:“嗯,看完了,我们回去吧。”
两人看流星的地点是海边的悬崖,离村子还有一段路要走。回家的路上,邓舒挽着许望的手臂靠在他的肩头,问道:“许望哥,你许了愿望吗?”
“愿望……嗯……许了愿望啊。”许望伸出手在嘴边拍了几下,打了个长长的哈欠。
“什么愿望啊?”邓舒靠着许望,仰起头,似乎是漫不经心的发问,但大眼睛里满是希冀。
“我让老天把我变成超人……”许望无精打采的回答。
许望语气懒散,回答尽是敷衍,邓舒本来充满希望亮晶晶的大眼睛瞬间黯淡了下去,低下头,也不说话。
两人默默地走回了村子,许望一边走还一边不停地打着哈欠。
真是困死了,终于可以睡觉了啊。
……
阳光从窗口射入,散在许望的脸颊上,一觉醒来,许望感觉神清气爽。
“啊,舒服啊,真是一个好觉。”许望双手撑着床沿坐起来,拿起床头的手机,按下锁屏键。
电子钟滴滴答答显示九点。
“啊!糟了,已经九点了,舒舒十点还有课呢,我得赶紧过去。”许望发出惊呼,手忙脚乱的把衣服穿好,抓起桌子上放着的两个包子,跟母亲打了招呼,急急忙忙的跑出去。
出了家门一路长跑,许望看见自己身后扬起的灰尘,镇子里的人他都熟悉,一边跑许望一边跟叔叔阿姨大婶大妈们打着招呼,由于跑的太快了,许望耳边都是呼呼的风声,也听不太清后边大家怎么和他打招呼的。许望猜世界冠军跑步也不过如此吧。
“这混小子,平时就没见跑这么快,这个方向是去找邓鱼头他家的闺女吧。”
“说起来,两个人还是青梅竹马长大的呢。”
“嘿嘿,有戏,有戏。”
要是许望听到村子里邻居的谈话,心里肯定要乐开一朵花。
“邓叔叔,邓叔叔。”许望气喘呼呼的停在一栋小平房前,抹去脸上的汗渍,大声叫道。
“许望啊,今天怎么来得这么晚。”房门打开,一个五十岁左右身材高大,皮肤黝黑的男人走了出来,“舒舒都先走了啊。”
“啊,就走了。”许望有些失望,以前迟到了舒舒都会等自己啊,不过这次是自己太晚了些,下个星期看到舒舒一定要向她道歉,到时候请他吃一根雪糕她肯定会很高兴吧,嘿嘿,许望歪着头,想起了邓舒舔雪糕的可爱摸样。
收拾好心情,许望向邓叔叔道别。今天是星期一,丽海一中的学生都回来上课了,他周末休息了两天,又得出摊了。
许望和母亲生活的镇子叫邓家镇,村里大多数人都姓邓。邓舒是她青梅竹马长大的伙伴,就读于离小镇不太远的厦门大学,今年大二,每个礼拜都会回一趟镇上。而许望今年刚刚二十岁,高中毕业就辍学没读书了。并不是他成绩不好,不愿意读书,而是家庭条件不允许。
小时候家里的经济来源是靠他的父母出海捕鱼,但不是每个渔民都能像海明威的《老人与海》中的老人那样五十几岁了还那么强壮,能够和金枪鱼大白鲨搏杀几天几夜,渔民不得不面对许多病痛。
在许望高一时候他父亲因为渔民职业病潜水病诱发的心力衰竭逝世,一家人还没有从悲痛中走出来,却祸不单行,父亲去世第二年他母亲的风湿病又加重,再也无法出海打渔。
这一下子本来捉襟见肘的家里,失去了最后的经济来源。
虽说要是咬咬牙,去贷点助学基金许望也不必辍学,但是许望终究是个孝顺的人,不忍家中母亲为了供他读书吃些臭鱼烂菜,他知道母亲为了省钱绝对会这么干的。
所以高三毕业后,许望便在邻县的高中,丽海一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