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级职称到了省里落败下来,心灰意冷,懒得弄笔;心脏病让人步步惊心;讲台上又忙忙碌碌。抽空写了回,请读者给点动力,深谢!)
他太自负了,没有料到其实自己正走进一条阴暗的死胡同,并迎面遇到一个和他有着同样智商的镣铐魔鬼,獠牙下耷拉着带血的长舌,几乎咬断他青春的脊梁。
龚如云午觉醒来虎身一摇,伸了个大大的懒腰,一时间梦中的幸福还洋溢着醉酒般踉跄的诗意。胡安欣光着母性的脚丫溜到窗边里,婀娜地拉开碧珠的窗帘,飘柔的柏味长发披散在圆润光滑的半岛似的双肩上,一对婷婷的暖房如两个姿态妙曼的芭蕾少女对称地绽放成如歌的花蕾,蓬勃着若有若无的母性的体香。茸毛迷离的小腹微微隆起,在漫不经心若隐若现的宽松内裤上,阜盛着花香后的收获和诱人想象的褶皱里的葱茏。一种令人振奋的澄澈,一种浪漫情怀的光明一下子浸透了龚如云逃进铁血的柔肠,他蹑了手脚拥上去,想吻住那兰花般婆娑的点荷......胡安欣转过身儿蜜笑着涓涓如水的醉意,扑棱棱激射出两股温润甜美的母乳......
一时间,美梦让龚如云感觉身体饱满的像一颗含苞待放的种子。是啊,远在天边的胡安欣时时让自己成为浪漫的冥想家,他怀疑自己的内心并彻心透肺地审问自己,“那入梦来的,为什么不是青山绿水的高李哲?”高李哲不仅有花瓣般的身子,更有精神世界的博大天空,和她在一起你会永远感觉到她音符里温馨的色彩、宁静里溪流的涓涓、茂盛里莺飞草长的风华和闲谈中漫步人生的飞翔。尽管她冰川般高端冷峻,在献出娇美花朵的那一刻,他感受到她死心塌地的本能大爆炸里汹涌着璀璨的火焰。她有着精确表达的逻辑能力和胶片一样敏锐的捕捉能力,和她在一起他觉得自己的心总是冉冉升起,无须进化就能够到达世间任何一个想要的地方。
“已近三个月没有在一起了,我得冷静一下,然后,回到她身边去.....
阳光剪裁出龚如云高大的金色背影,无声地落向身后屋顶沉淀下的阴影中。有人敲门,仓皇走进来的是他的腿子们.....。
高李哲和水通舟又恋爱了!这让昆仑四爷之类的哲迷们大惑不解。用好奇心或别有用心根本没法想象高李哲这个冷静从容自我意识的转折点出现在哪里?一朵明朗的鲜花怎么会甘心插到牛粪里去呢?那个歪歪斜斜、鸭步颤悬的水主席,透油的脸上长着一堆鸽子屎般的青春痘,鱼巷似的皱纹里释放出老农民鸡蛋篮子里的味道,一说话便眨巴着贼溜眼,摆出劣等斗鸡散慢而又不屈的架式。只是这小子吃水线很深,平平凡凡无棱无角就坐上了某学院学生会主席的头把交椅,又不得不令人吐槽之后刮目相看。八九十年代的大学生二元论的思维方式,让其中大多数的人排除了假想或简单道德的评判标准,更趋向与一种较成熟的存在主义的思索维度。
他也许真是那么个出其类拔其翠的人物哩!而且,这个社会的确产生了许多狮身人面的载体人物登上生活的舞台并招摇过市、冠冕堂皇得成了牛气十足的艺术大屎、吸金大师、学术大尸......
显然,水通舟把高李哲从多声部的痛苦里解放出来了,像歌剧中的情侣缠绵在大学城广阔的舞台间。花前月下、出双入对。不过看上去高李哲更像皇家的公主,而水通舟则像印度宫廷里的服务生。不过,昆仑四爷还是沉不住心底间的那口粗气,一天晚上花丛中恶鬼似的跳将出来,高李哲和水通舟着实惊得七窍生烟。“高李哲,你在减价零售吗!多少好男儿把你顶礼膜拜、翘首等待在人生的绚烂里!你,即便把自己当作上帝的一份遗产,也不该把灵魂丢弃给异类吧!你是我们大家蓬勃生活的核心和灵魂啊!你一下子结束了自己,却无意间熄灭了多少好男儿在春天吹起的信念的号角!我们被你的世俗阉割着,流着血泪在黑暗里徘徊,像太监提着灯火走进皇宫,虽然照亮了别人的万紫千红,却没有我们自己的一抹垂怜!”昆仑四爷当时哭得泪人似的,无法形容当时的情景,现在想来只是青春发育时期的一种障碍吧!后来我每次和高李哲通电话,都感到她在电话那边暗暗地吻我,弄得我天命之年还发育不良似的!
“多怀念你诗人的孩子气啊!”她每次都几乎重复着同样的话语。
年前通话时她突然大胆地问我,“当时,为什么我当了水通舟的面吻你,你却自此在我的生活中彻底的消失了!”她的问题让我措手不及间拿不出勇气回答......。也许,青春应该是座有信仰的教堂!无论它破破烂烂抑或金碧辉煌,里面都应该排列着他虔诚膜拜的不倒神像!我激灵一闪,突然意识道高李哲的生活可能落进一片飘渺的情天雾海而变得散乱和动荡了。“为什么不是你!为什么?”她的追问有一种让人捉摸不透的苍凉感。我听到她有些模糊的喃喃低语,像小夜曲低调的徘徊。
“小妮去美国留学后,家里只剩下我一个‘过渡时期’的寡妇了!”
她的哀叹令我的泪水夺眶而出,忍不住想挂掉通话,她却话题一转,“鮑昱行局长进了监狱!常大明县长投湖自杀!冷舒云做了市财政局的副局长,金晓婷和她的法国丈夫离婚了,只是那对中西合璧的双胞胎小子挺让人羡慕的!”
他没有提到王迎和市长,更没有提念到让她刻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