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我死我生,我生我死
某年某月我听见窗外刮得很响的风声,渐渐的睁开双眼。我想动却四肢无力,动不得。我连转动眼珠子的力气都没有,我用尽我全部的力气断续的喊了几声…渴……渴渴……渴…。
脚步声渐渐的近了,我的头被一双大手拖起来,水慢慢的流入我的口中,我喝完水感觉有了点力气。
接下来有人喂我粥,我吃完饭继续躺在那里。过了一会,一个沙哑的声音对我说:“孩子你好好休息。”我看见和我说话的是一个白发的老人,眼睛很有神,为人微胖,但是左手有点残疾。
第二天,吃饭的时候,我就问:”我这是在哪里,怎么我穿了一身黑衣服,看上去像是一个死过的人。“
哪位白头发的老人也在场,他对我说:“孩子你是哪里人呀?”我是那里人,我用力的去想,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我回答说:“想不起来了”。“你叫什么名字呢?”我叫什么名字,我很用心的想,可是还是想不起来?我问:“爷爷我是谁我家在哪里。”
爷爷说:“你是从海上来,”
我疑惑的问:"我是从海上来,"
爷爷很是肯定的说"是呀!“
爷爷继续说:“我是这个村的村长,有一天村民发现远处漂来一个很漂亮的葬床,你躺在葬床上,被海浪带到海滩上,这个胆大的好心人要把你继续的送回海中,却不小心被石头给绊倒了,他压在你的身上时,发现你还有呼吸就把你抱到我家里。以后你就在我这这个村子里住吧!你今年看上去也就十六七岁的样子,一会你跟我出去看看那家没有孩子的愿意收留你做义子。”
村子里的中心有个广场是村里有重要事情时,召集大家开会的地方,平时村民没事的时候在这里妞妞大秧歌,今天大家听说,有个从海上葬床上复活的一个孩子,要大家认领,所以有很多人来看热闹,村民们还未等村长领人到场就议论开了:
“这个孩子是死而后生真是命大。“村民甲说。
“这个孩子是个下过葬的人,到了谁家,谁家就会倒霉。”村民乙说。
“听说这个孩子长得挺帅,可是长大了让人家亲生父母给认回去,那不是白养了。”村民丙说。
“孩子要是两到三岁不记事,我会认领的,听说失忆了,失忆要是记起来了那可就麻烦了。”村民丁说。
村长在人群中喊了很久也无人认领。我才16岁由于无人认领成了村里最年轻的五保户。我独自居住在村子最东边一栋年久失修的破房子里。
我平时就去村长家看书,村长子里拿钱免费供我在村子里的中学读书,村长说:我是乘葬床而漂流到海口村的,不知我从何处来,所以我姓了何,也是村里唯一姓何的,以后我长大了,有本事了,离开村子到何处去村里也不干预,所以不知何处来,也不知何处去,这个就是我姓何的缘由了。给我名叫归藏,归是归来之意,藏是通葬,因为我是乘葬床而来,也希望我是上天送来的宝藏是吉利的意思。
不过很少有人管我叫何归藏的,大家只是管我叫失忆。大家看上去都很和善但是都远离我,认为我来路不明,起死回生很是不吉利。
有的孩子经常打我,欺负我,我没有什么朋友,常和村里的各类狗说话和他们做朋友。有时候我想我为什么要活过来,人家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真是这个样子吗?我活着有什么意义呢?为什么有人要欺负我呢?我又没有招惹他们。
虽然我活的不是很开心,但是我却舍不得丢开村长家的书。我暂时没有离开这个村庄。
有一天,村里来了一个老中医,很多人排对等着他给看病,我长这么大第一次看到这么有威望的医生,感觉这样的人真是很伟大,能让那些平时高傲的人在他面前都很规矩,并且非常佩服医生,认为医生是神仙。
我没有什么病,但是我却在一旁观察看病的人,我感觉很有趣。
当然村长家是不缺少医书的,不过那些医书仅仅是代表这家主人很有学问的一种摆设,从来没见过村长动过。我对医学很感兴趣,医生是一个月来我们村子一次,我当时的生活追求就是早日盼望医生会来,这个也许就是我活着的另一个意义吧!医生来的时候我会在医生旁边听他与病人的对话,听他那似懂非懂的话。
什么,肾阳虚、肾阴虚、血虚、血旺、血於、湿毒、热……这样的怪词,我虽然不懂却很有兴趣。
村长家的书,我记不得看了多少本,村里人有个小病我就给看看试试。天常日久了,不知何时村里有很多人管我叫小大夫。
我感觉我对周围的人很有用,我就感觉到活着的意义了。但是在我20岁那年村里接连发生的几件事让我不得不离开这个村庄,踏上了我考问人生的道路。
那一年,我最好的也是唯一的朋友的爸爸,是一个酒鬼,我真不知道他一生为什么要奢酒如命,30多岁的大好年纪让含有朔化剂的超标的酒给毒死了。村里的小庙里的和尚开着奔驰车撞倒树上身亡了,村里的和尚不好好修行,买什么车呢?据说是比谁活的风光。由于村里大量青壮年外出打工,很多老人无人照料,突然发病的黄奶奶饿死在床上七八天后才被人发现,我想这个地方很没有人性,我可不想在这个地方终老一生,老了悲剧也发生在我的身上。大白天里,一天时间有三人被吓死,我也不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