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下是?”
在这种时候,身为谢家家主的谢君愁自然要出来盯着,他没有去摆眼前这个带着面具的男人说出的那后三手棋,不过以自己的观察来看,这个男人说的没错,冯屏河下面三手确实应该是这样下的。
因为前期想着与冯屏河争夺,叶秋在不知不觉间已经把自己的棋子摆成了一步步的死棋,看起来没有胜利的希望了。
杜辞站的很直,他带着的面具时刻散发着诡异的气氛,语气万年不变的冷冷冰冰:“我是来为故友复仇的,你们有多少人想阻止,一起上吧。”
叶秋面上不动,心中却在思量杜辞是为了谁来复仇,这边谢老板依旧瞪着自己的死鱼眼瘫坐在椅子上,一副不管不顾的表情,这间房子里面发生的什么事情都和自己没有关系一样。
冯屏河没有说话,因为谢家有应当出来主持的人,谢君愁既然出来了,自己就不好再去抢谢君愁的话语权,因为自己毕竟不算是谢家的人。
谢君愁带着自己家族遗留下来的那种贵族气质,讲话也是十分客气,点点头,说道:“那么阁下的故友是什么人?”
杜辞嘴角哧了一声,抱在胸前的两条胳膊垂了下来,又伸出右手去捏着自己的颈部,嘴里回答道:“郑英武的事,难道不是你们谢家的人下得手吗?”
谢君愁的眉头皱了起来:“郑英武是谁?”他的目光在向两边看着,想从这些人的口中得到答案。
这个时候,冯屏河终于说话了:“第三局,波位,第四局忘位,第五局……就下宙位好了。”
谢君愁听到冯屏河的话,从棋篓中拿出三颗黑子依次放在位置上,冯屏河又开口说道:“郑英武,那不是以前司命的人么?”
“是。”
杜辞回了一个字。
“司命的人,又关谢家什么事情了?”冯屏河懒洋洋的思索着棋局,丝毫没有把杜辞放在眼里。
杜辞没有在意这些,回道:“在护城河底下埋了炸药,又搬过去尸体,引诱郑英武下去查看,然后再引爆炸药,这件事,就是谢冰做的。”说时他转头去看站在一旁的谢冰,冷笑道:“你要否认么?”
谢冰似乎没有什么过多的精力去观看场中的五局围棋,而总是显得一副无精打采的表情,即便是亲耳听到了杜辞的这句话,他的脸上也没有表现出特别激烈的表情,这个人的神态也是特别冷酷的,只不过他的冷酷中总是带着一种年轻人的刻意,和眼前的杜辞一比,就显得落后了不少。
由于这层刻意,所以他回答的语气也就显得那么苍白:
“不否认,而且,我也没有必要否认。”
杜辞的面具有点长,上面透出了头顶,下面又抵到了锁骨,所以,杜辞想点点头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脖子很难上下运动,所以他的嘴角就发出了一声“唔”的声音。
紧接着,他垂下去的手不快不慢的举了起来,那手中赫然窝着一把手枪,那似乎是一把德系的手枪,线条都显得比较硬朗,不知道杜辞是怎么搞到手的。
手举起来的一瞬间,扳机已经被扣动,本来安静的大厅中立刻响起了弹药爆炸的声音。
一共七发子弹,杜辞在两秒之内全部射了出去,没有留下一颗。
大厅里的人还没有来得及做出任何应变,甚至谢冰自己都没有动一下,七颗子弹无一例外的射进了谢冰的胸膛之中。
下一刻,枪口冒烟,谢冰脸上终于绽放出了惊讶与怀疑的神色,但是为时已晚,身体已经不受控制的倒了下去。
看着谢冰的身体倒了下去,杜辞呼出了一口气,把手中的没有子弹的手枪随手抛在了地上。
“啪。”“砰。”
手枪落地的声音,和尸体倒地的声音在这种时候是一个音调。
叶秋的脸上终于露出了震惊的表情,在这种时候,自己无论如何也装不下去了,郑队的死亡竟然是这个带走谢老板的谢冰下的手,这种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叶秋再也没办法沉稳下来,不过好在这种时候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杜辞的身上,没有人注意叶秋这边的动静。
“你!”冯屏河用手中的拐杖重重的戳着地板,猛地站起了身子,却说不出什么话来。
谢君愁这边显得从容的多了,其他谢家人都已经是面色大变,有几个人甚至就要冲上去要杀杜辞,可这边谢君愁却突然抬起了手止住了众人的这种行为,谢家的人目光又全部看着谢君愁,要看看家主如何处理这件事。
而这边王老奶奶的脸上却颇多冷漠的颜色,与他相隔不远的王家王骤峰面色虽然惊讶不过这件事是出在谢家的身上,与自己也并无关系,所以只好保持沉默。
谢老板对于谢冰被杜辞枪杀似乎也并没有多大的反应,只不过从椅子上坐直了身子,除此之外,没有任何表示。
场中大哗了许久,终于在谢君愁的手势下安静了下来,场中本来五局围棋对弈就显得杀伐意味十足,现在谢冰又是陈尸当场,鲜血四溅,大厅之中骤然多了一层杀意。
只听谢君愁开口依然很儒雅:“阁下想报的仇报完了么?”
杜辞回答道:“报完了。”
“很好。”谢君愁低了低头,“那么现在,轮到谢某为我的这位堂弟报仇了。”说话间,他从桌子上的水果篮中拿起了一柄水果刀,微微低下去的头猛地抬了起来,目光中杀意陡现。
在叶秋的印象中,谢君愁应当是个儒雅的文人,可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