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雪松和大家分手后,闲着没事,带方展来到紫金山下的金陵分舵,金陵分舵的弟子听说方展来了,虽以前未见过,但都道久仰,说堂主正等着见两人。
海无涯正在自己的院子里焦急的踱着步,见到两人,立问:“小九是怎么回事,快讲。”看样子昨晚发生的事,铁燕门很快就掌握了,柳雪松只好把他在开封拐走乔思恩的事讲来,并说还不知道他是怎样让浅野帮忙替他杀万孝先的。海无涯听罢,也看不出是不是生气,只是骂道:“这个家伙真是不想活了,我早就严令他不要去开封惹事,哼,哼,我也懒得管了,下辈子再还他父亲的恩情吧。”柳雪松和方展心中都觉好笑,嘴上却劝海无涯不要生气。海无涯知道玉人飘香被自己的附魔功所害杀死了浅野,叹道:“我也不是故意的,当初偷袭她,只是为了证明我还没老,还在一流高手之列,其实这个附魔功也象鬼一样附在我身上了,随时随地都会伤害到别人的。”两人都知道这个老头练的都是邪功,并不奇怪。
然后海无涯问了玉人飘香如何对付“紫凤金龙”的经过,接着长时间不语,座在太师椅上回想了半天,最后叹道:“这个玉人飘香,果然不愧为一流高手,就算浅野没认出她来,也未必不死在她剑下。”让自己其中一个“女儿”从房中拿出一把剑,摆了个起手势,象大鹏一样展翅而起,凌空飞行,对着院子西边一颗梧桐树,使了一招“换手剑”。这个老人也不愧位当年和柳莫二大侠长时间周旋过的高手,攻如闪电,守如泰山,一招一式都是静中有动,动中有静,含蓄而有力,狂放而平和,看得柳雪松和方展都是由衷地鼓起掌来。他的五个女儿自然也高声欢呼..
这时,碎梦进来了,看见方展,很是高兴,冲上来一把搂住他的脖子,笑道:“知道你来了,你什么时候来金陵的,是不是第一时间来看我的。”方展苦笑道:“来了有两天了,我又不知道这里的分堂,还是我兄弟带我来的。”两人竟然当着海无涯和柳雪松的面相互亲了一下。海无涯气得骂道:“放肆。”碎梦冷笑一声,拉着方展出去了。
海无涯很没面子,气得躺在竹椅上发呆。柳雪松心想;碎梦和他到底什么关系,难道和这六位一样也是他的“女儿”,怪不得气得这个样子,大哥还是少碰她为妙。也不好劝,正要悄悄溜出去,海无涯对五个“女儿”说:“走,我们到外边走走。”柳雪松见他没请自己,心想:呆会儿我得悄悄进来,看看名册藏在什么地方。海无涯当然问他要不要一起去。他装作很懂事的样子,告诉海无涯要去找孟芸聊天。海无涯笑道:“聊天啊,那就不打扰你了。”柳雪松见他心情稍好,便问起吴新的事,海无涯听说他死了,道:“晚上到我这里来吃饭,我告诉你。”
柳雪松便同他分道而行,走到院子东边,往后看了一眼,见不到海无涯的身影了,暗付:这是个好机会,非进去不可。可还是有些担心,怕海无涯折而复返之类,最后咬咬牙,纵身跃入院中,一溜小跑,来到厢房中门前,见门竟然开着,硬着头皮就进去了。
海无涯的房间就分为卧室厅,书房面积占七成,除了靠门这面,另三面都用书架陈列着近一千本书籍,中间则摆放着一张大方桌,桌上精美茶具两套,两张太师椅分列两边,显得充实而整洁。除此之外,客厅再无别无物。柳雪松看看卧室,发现并没有想象的那样豪华,反而简陋,更特别的是有三面墙的墙顶上都挂着名人的字,东面墙上是苏东坡的字“赤壁赋。”。西面墙上是”岳阳楼记”,北边是李白的“将进酒”。唯独进门这个方向没有什么,看样子海无涯倒也实在,知道这些东西就是给自己看的,不愿意挂在客厅。
柳雪松小心翼翼地翻了一下床上,没有找到什么,再看看客厅那些书,估计有机关,可无论如何摆弄那些书,都没有任何反应,他猜测名册就混在书里,可几千本书又不能一本本拿出来看,就算这样做,时间也肯定不够,他想起海无涯请他吃晚饭,心想:晚上我大大方方来看,不也很好吗。当即迅速离开。
出了海无涯的院子,柳雪松就去找孟芸,已表明自己的确找过她。不想孟芸在睡午觉,而且又碰见慕容婷和冷寒江,这一下也不知道该去找谁,便去刑堂看卷宗。这一看就是一下午,发现了一些疑似的冤假错案,写了一些处理意见,交给牛头马面,就去赴晚饭之约了。
海无涯的晚宴设在院子里,五个女儿作陪,连方展和碎梦都在,柳雪松刚到没久,寒喧片刻,牛头马面也来了,柳雪松还以为是来报告什么事情,一问才知也是海无涯请来的。
十一个人刚好挤了一桌。他的大女儿把酒斟满,海无涯先行向所有人敬了一杯,第二杯竟然敬了牛马二人,感谢两人对刑堂事务做出的卓越贡献,二人听得这样的褒奖,还没喝酒,脸就红了。诸人立刻回敬,然后互致敬意。酒过三旬,海无涯终于谈起吴新之事,
“其实铁燕门当初的建立者,是南宋时期宋朝的降将刘整,蒙军当初攻下大理,完成对宋的全面包围,忽必烈却并没有打算就此灭掉南宋,他内心深处最想打的却是日本,蒙古内部汉人和蒙古人对此持两种意见,最后刘整说服了忽必烈,先攻襄樊取宋,但是为了配合主子攻打日本的想法,同时因为汉蒙对峙,社会秩序大乱,他便成立了铁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