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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檐之上,众人眼见着那两个黑衣人越走越远,身影就要渐渐消失在远方的夜色之中。不禁有些犹豫,到底是继续跟呢,还是就此放弃。不过这份迟疑,也只是转瞬即逝,最终还是好奇心占了上风。
于是乎,凌动潇潇几人也有样学样,纷纷纵身飞跃了镇门。为了不跟丢那两个黑衣人,他们不得不再次加速。
而那两个黑衣人呢,说也奇怪。像似依旧没察觉到有人跟在身后一般,自顾自地向着西边飞奔着。
两方人的速度都很快,周围的景物飞速地掠过,地势也开始出现了变化。原本还算平坦的泥土地,逐渐变成崎岖起来,处处可见乱石坑洼,看似极为难走。
但是那两个黑衣人却好像对此处很是熟悉的样子,动作都不见有任何的阻塞之感,依旧若之前那般行云流水,只是速度稍稍放缓了些许。
反观凌动潇潇几人,却是有苦难言。一方面要保持速度,不被甩掉;一方面还要不时注意着脚下的状况。不过,幸好前面那两个黑衣人放慢了速度,这才不至于跟丢了。
但即便是这样,也只是勉强维持着双方之间的距离。
随着时间的流逝,脚下的路也变得越来越难走。地势愈加陡峭,叉路陡增。周遭更是遍布荆棘杂草,阻挡视线。再加上夜色深沉,虽有皓月当空,却也很容易让人陷入迷路的窘境。
渐渐地,四人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特别是凌动,由于多背了一个段恒,体力的消耗较之其他三人自是更多了一些。再加上由于几人长时间分神脚下,注意力也开始不再像之前那么汇聚了。
就在几人不留神,一个恍惚之际,前面那两个黑衣人忽地就仿佛鬼影一般消失不见了。慌乱间,驻足四下仔细眺望,却是不由背后生出了一身冷汗。入眼处,到处都是一片片枯树杂草,乱石嶙峋,竟连一条像样的路都没有。现在别说是抓人了,哪怕就连回去的路都找不到。
事到如今,凌动潇潇几人就算再笨,也猜出那两个黑衣人恐怕早就发现有人追踪而来,方才有意把自己几个“笨蛋”引到这么个鬼地方来的吧。
虽已洞悉对方用意,却已是为时已晚。几人现在彻底迷失方向,又完全失去了对方的踪迹,能做得只有尽快找到出路,离开此处。
可话虽如此,做起来却是极有难度。之前那两个黑衣人看似一心逃窜,实则是刻意带着凌动潇潇他们不断绕路转圈。其用心极为险恶,就是想让他们失去方向感,从而迷失在这片原始之地上。
唉,怪只怪他们太过年轻,自视又甚高,才会中了这么简单的一个连计谋都算不上的招数。
不过好在凌动潇潇他们也不算太笨,知道此时此刻不能为了尽快找到出路,就分头行事。毕竟,那两个消失了的黑衣人还处于暗处之中,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偷袭己方落单的人。
因此,出于安全的考虑,凌动潇潇他们开始小心地寻着记忆中来时的方向缓步移动着。期间,依旧不忘注意着周围任何的风吹草动。
就这样他们绷紧着神经,一步一步地在荆棘丛生的山野间穿行,寻找着回去的道路。但一切又岂是那么容易的。黑夜中,本就难寻方向,再加上这里叉路极多,崎岖难行,根本不是短时间能够走得出去的。
周遭一片令人窒息的沉静,只有寒风拂过丛间时发出的“飒飒”声,伴着几人粗重的喘息,气氛显得极为压抑。再加上精神极度集中,时刻防备着黑暗中随时有可能窜出的杀机,导致几人很快就到了几近虚脱的境地。再如此下去,哪怕就算隐在暗处的黑衣人不动手,凌动他们就已先精神崩溃了。
无奈,四人只好找了个视野相对还算宽阔的空旷地。打算稍作休息,恢复一下体力之后,再做打算。
可就在他们稍稍放松绷紧的肌肉,即将席地而坐之时,忽地耳边传来了道道划破空气的劲风声。朝着自己一方所在的方向,由远及近。
不好,有暗器!!!
还好几人从小习武,本能反应都很快,再加上未彻底放下戒备之心,方才能够险之又险地躲过了这一劫。
再看之前他们所呆的地方,已然插满了涂成漆黑色的飞刀。
虽心有余悸,凌动几人却是不敢迟疑,纷纷摆出战斗姿态。一人守住一角,将手无缚鸡之力的小段恒护在中间。
再瞧四周,不知何时已经站满了黑衣蒙面的人。细细一数,居然足足二十人有余,整整多出凌动潇潇他们五倍之多。不过,这也并未让他们生出无力之感。毕竟,他们怎么说也算是血纹师吧,虽说只是最最低阶的赤阶,且仍未觉醒血纹,可却也不是区区下狱的普通武者能够比拟的。
抱着这种想法,几人才会在被包围的情况之下,依旧表现的镇定自若。可是随后发生的事情,却彻底摧毁了他们的骄傲与信念。
最先出手的是凌动,只见他双手赤色光芒暴闪,随即身躯就若箭矢一般朝着其中一个人最多的方向飞速冲去。意图显而易见,全力施展,速战速决。
不过,那群黑衣蒙面人也实非易与之辈,怎会坐以待毙呢。只见他们又是齐齐一扬手,破空声再次响起,朝着凌动的方向直射而去。夜色深沉,暗器又故意被涂成了漆黑的色彩,更是难已用肉眼捕捉,况且还是来自四面八方。
可这一切却难不住身为血纹师的凌动,只见他速度不减,双手却化作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