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几人一落座,武轰便笑道,“我二人本在西川山脉历练,恰逢过年,便来德乐镇逛逛。不料,我这丫鬟一听说少东家也是大岩城人氏便想见见……呵呵,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呵呵,不冒昧吧?”
“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聂川念了一遍,笑道:“小兄弟这两句诗很是贴切啊。既是老乡,何须客气,能在异地看到家乡人,聂某也高兴得紧。”
“对了,还不知小兄弟如何称呼?”聂川内心虽觉得跟一个小孩如此谈话很是怪异,但身为商人,他很懂得如何投人所好,即便他是一个孩子。
说不定,这就是未来的大客户呢?
何况,这小孩看似年幼,但行为举止、谈吐笑貌都颇具大人风范,让人很容易误以为是在跟一位成年人交谈。
“在下姓武,单名一个轰字。”
武轰话音一落,就听聂成德惊道:“武轰!小兄弟,你这武可是大岩城武家的武?”
武轰登时回想起苍和武霍天曾告诫过他,在他未满十六岁之前,千万不可让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否则后患无穷!
至于“后患”是什么,武轰并不知道,但既然两个老家伙都如此郑重警告,他也就记在了心里。
可这会,他竟然忘了!
他顿时满心愧疚不安,脸上却镇定自若,哈哈一笑,道:“我也想啊,只可惜我二人只是大岩城内的无名小卒,跟那五大豪门之一的武家根本一点关系都没有。我这‘伍’,是行伍的‘伍’!”
聂成德点了点头,信以为真,武家子弟,他很了解,似乎没有这么一号人物。
而聂川却心生怀疑。
聂川心道:“大岩城占地千万亩,各种姓氏都有,他姓‘伍’也不奇怪。但大岩城中姓伍的大户一个也没有,怎会有如此出色的子弟?”
随后又一想,“我那外甥自出生以后,我就从未见过,这十一年来,武家更是从未传出关于我那外甥的消息,以至于很多人都不知道我外甥的存在,难道说他其实并不在大岩城,而是一直在西川山脉长大?”
聂川不禁多看了武轰两眼,突然发现他跟自己的妹妹很有几分相似,内心不由一动。
但他没有表露出来。
最近几年,武家看似风平浪静,一派祥和,但内地里却是暗潮涌动,刀兵相见。尤其这五年,武家那位老爷子自知阳寿不多,为了保住家主之位,他就像疯了一样,不断地打压武家旁支,稍有不敬,就是大开杀戒。
看得他这个局外人都是胆颤心惊的!
武家旁支自然不可能坐以待毙,也不可能忍气吞声,他们当然要予以反抗和报复,只是慑于武家老爷子的实力,他们只能隐忍在心,暗中使绊。
这要是让他们知道武轰不在大岩城,而在西川山脉,他们绝对会派出顶级高手前来暗杀!
这么一想,聂川登时手脚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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