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今个儿乞丐也耍个性,装逼当艺术家了嘛!”“麻雀”真喜欢截话,直接让“长颈鹿”的话埋葬,然后自己煞有介事地评价起艺术品来,“这画像,不,这妞眼睛是眼睛,鼻子是鼻子,娘的咋长这么利索呀!”
“什么吊话,别的妞就没嘴没脸啦?”“大象”说。
“我日!”不是来要钱?哦,老子知道你是要来坨屎尝尝,早点说吗,大爷这就送你一坨,包新鲜,啊——哈哈哈!”“长颈鹿”终于得以讲一串的泄愤话了。
“傻大个,知道你的pì_yǎn和嘴巴两设备是倒装的哦!”“麻雀说。
“这——真是你姐吗?真有这么靓?”“大象”撩开他们俩,和蔼地询问起地上的男孩。
“嗯!?”
“大哥我给你找姐去哩,不怕,啊!”
男孩仰视着,一如春风化雨,恁是这般欢喜地望着这位“大哥”的猴子屁腮似的下颚,一下就化作两瓣桃红,爱心状的。
“老大,姐姐不要,要妹妹!”“麻雀”先声夺人,又跳到前边来。
“什么意思?”“大象”却似怒了。
“那歌怎么唱来着:妹妹坐床头,哥哥才往房里走。”
“哈哈哈!”顿时,仨都齐整地笑了起来,笑得就跟银子在晃荡一样。
“我靠,你们他妈的额娘的饭桶,吊屁放够了没?”却不料,“大象”这一怒斥,竟似打翻了一排的马桶,恶臭难挡。可男孩仍然觉着“老大”的好,一如臭豆腐,臭得够香。
俩“畜生”竟丢了魂似的,忙说够了。
“那还不赶紧做正事!”
“是,是!”他们点完头,那麻利的手竟毒蛇似的向男孩这边游来,说时竟而显得万般的温柔,“咱就不唠嗑了,啊!咱老大娘的贼照顾你,自觉地把保护费交出来,啊!免得缺胳膊少腿,啊!”
“保护费?”只见男孩一愣,说,“不懂。”
“真不懂?”
“不懂。”
“靠!兔崽子,胆肥了,皮厚了,是吧?”说着,俩人向着他腹部一蹬,胸前一踢,噼里啪啦,完美得竟如设置好的电脑程序。男孩身子后仰,翻去了几个跟斗,桌球似的滚向一个角落,强弩之末,消停了下来。
莫大的羞辱再也无法抑制他贲张的血液。男孩缓缓爬起,立稳,抹去嘴角的血迹,然后,疯牛一样冲上前去,向着他们的脸,抓狂地舞动拳头,以生命本能之势。然而,这么些“**”的逻辑是,在人的拳头抡去之前,两把明晃晃的利刃,早已从他们各自的方向对着他的腰间捅去。
这时,“大象”移驾,其一回眸,百媚生了:在他眼睛那玻璃球里上演两次、四次、六次……跟舂米似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