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曾看到过那样的天空?
明明显显的三种绚丽的色彩。
微红,微蓝,微白……层次分明。
明亮的月亮,却不是满月,弧线不算完美但还是很美。
一缕若隐若现的云衬在月上。
我们的故事,似乎并不如这天空般那么唯美。
年幼的爱情,青涩得让人无奈。
我们总是要靠雨来洗刷城市。而爱情,在我们的年代里,是靠眼泪洗刷出来的。
回学校后一见到樊阳他就冲上来不停说告诉我一个好消息。
反复强调是好消息并且强调地把内容忽略了。直到程诺走过来猛地按下樊阳的头然后用眼神示意了一下秦泽景的方向,告诉我那个家伙被甩了。
像是一场来得快去得也快的雷阵雨。
一朵正在哭泣的云携着一颗滴水的心被狂风吹过这个地界。
留下一个被淋得通透的人傻傻地站在原地。
这就是樊阳说的好消息。
“秦泽景。”我叫他。
秦泽景用手托着脑袋呆呆地望着窗外,没有回应。
也许他听不见有人叫,听不见风吹雨打,同样听不见自己心碎的声音。
“发什么呆!”樊阳满不在乎地一巴掌拍在他脑袋上,似乎失恋对他来说只是件不值一提的小事。
秦泽景猝不及防地整个脸撞在桌子上撞得鼻血直流。
樊阳拍了拍手走回自己的位置表示自己的使命已经完成。
他是一个久病成医的家伙,能够在放弃依凌之后第二周就告诉我他喜欢上倩儿的家伙。突然发现其实他也有着柳韵鑫一样的本性。
好像每个人都是。
秦泽景反应过来,胡乱擦掉鼻子下的血然后抬头问我什么事。
因为忘了自己是谁所以也不会知道疼痛。
我说你还是先去把脸洗洗吧。看到他被擦得满脸都是的血迹就觉得不自在。
樊阳在秦泽景匆匆应了两声跑出教室之后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说:“没用的家伙,不就是被甩了?哪个男人没经过点挫折的?”
程诺撇了撇嘴嘲笑樊阳:“不知道是哪个没用的家伙一个人在操场上听歌然后哭来着?”
“你跟踪我?”
“谁要跟踪你,是你自己哭得全校都听见了。”
然后绊了几句嘴后又扭打在了一起。
秦泽景在洗完脸正进门到拐角的时候又不小心和在门口扭打的两个人撞在一起并且程诺一抬手准备把樊阳推开的时候他的手肘再次打到秦泽景的脸,刚刚止住的鼻血又流下来和脸上还没有干的水渍混在一起。
第二次把血止住后秦泽景坐到位置上看看程诺和樊阳然后露出害怕的表情生怕还会有第三次。
程诺樊阳两个人对视了三秒钟之后开始止不住地笑。
两个人像是比失恋的秦泽景受了更大的刺激的疯子。
想到秦泽景得知韩昳答应的时候不知所措的样子。在大冬天天还没亮的时候起床去食堂帮她买好早饭,到教室帮她打好热水的忙碌却幸福的身影。开心地在樊阳面前炫耀说自己跟韩昳牵了手作了约定。
这样持续了一个月的不间断的自以为是的幸福,在很享受的美好时刻又被很突然地扼杀。
总要这样等到退无可退才会淡淡地把一切都看得彻底。漠视着与我有关的人或事。躲进属于自己的世界。听自己的哭声。是动听还是凄凉,除了自己没有人再给我评价。
为什么别人的哭声听起来总是那么悦耳,而自己的哭声却是刺耳?为什么别人哭了会有人同情,而自己哭了却换来一串嘲笑?
其实我们往往会以过路人的姿态,去看身边的每一次离别。然后再用旁观者的心态,去发表意见。
只是很多时候,我们都不配去发表什么意见只是谁也没有意识到。
“她说恋爱比较累,我们不合适,分手了。没事,我真的没事。”秦泽景忽然开了口,“我才没有那么脆弱,现在的我照样可以打架可以干倒十几个。”
阳光突然变得很盛但是有些阴影却更加浓重。
无法逃避的光与影的宿命,就像水和火一样永不相容。
能干倒十几个的强壮与内心的伤痛是没有任何关系的。
轰然倒塌了的信仰。
“没事,没事就好,再找一个就好啦”
“对对,你看程诺。两只手都数不过来,加上脚趾才勉强够,听说最近是不是又多了一个?”
接着就是程诺和樊阳两个人一唱一和没完没了结果唱到后来两个人又开打,打完继续在秦泽景耳边说风凉话。
不过这也算是他们特殊的安慰方式了吧。
两个永远是局外人却在每一个场景里都是必不可少的重要角色。
但秦泽景没有再说话,而我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所以没有资格说话。
“其实我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坚强。我也脆弱,谁都有脆弱的一面,只是我的那一面脆弱,早就被我抛到了天涯海角,谁会晓得,我们一直苦苦寻觅的天涯海角,其实离自己很近很近。
零距离。它一直就在我们的内心深处,而我的脆弱,也只是局限在了内心深处。没有人听得到我的声音,其实我一直在哭,我想哭给自己听,而不是别人。不过这样也好,就等于是给自己放了一个长假,没有期限的长假。
我再也不用早早地起床,虽然舍不得温暖的被窝,但还是一脸坚定地走出寝室。再也不用拿着瓶子灌热水,哪怕手已经烫得没有知觉了,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