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蔚星系自修元年刘骥统摄赤星,夏五月,黄雾四散,居赤星者终日尘埃满面,行而不能相视而语,具谏众生,无有所讳。”
蔚星系每过千年就会有个心门系统的自修期,蔚星系使者在完成使命以后都会历经千年的赤星重生,他们自我牺牲后的第一次重生,都会是赤星的管理者,在那个年代,他们还被称作王。那个时代的王和现在不同,现在的使者和赤星的需要经历重生的人不是生活在一个星球上的,以前他们都在一起,只是王的地方要比一般人大得多,以前精灵们的发明也没现在这样全面,很多都要靠手工,所以王也起到了一个组织的作用。以前的裹身和现在也不同,都是棉布,穿了段时间还要清洗,不像现在的裹身都是那种意念裹身,可以自己随时设计,用意念毫无时间差地变幻着。
“原来你曾是王,之前就是蔚星系使者.”
“沫夕,这些都是注定,就如同你现在没有心门一样,不算是种回忆,那一年,是我初登宝座,母后和我一直都倍受冷落,谁知峰回路转,我居然能够接任下一任的王,当时我对那个我重生之后的父亲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其实是特别希望他能关注到我,可以给我鼓励,但是当我接下这个已经在感觉上很陌生的男人用颤抖的手递给我的旨意时,竟是种解脱,我的心里是笑着的,是不是没有关注和爱已经不是那么重要,我从此以后可以像以前的王那样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了,笑着,其实我是因为在寂寞中已经长大了,只有一开始小孩子才会在背对着他的父母身后哭泣不是吗,时间久了,是背对着还是面对着已经不是那么重要.”
刘骥双手在宫殿的那面绘有拿着蒲扇的妇人的墙上只轻轻一拍,那面墙便像水波一样泛起了涟漪,画像渐渐渐渐地模糊,直到最后一点色彩退去.一个绿色的光点慢慢地放大,那光好温暖,让人顿时有了倦意----------
(二)
荷风留香,日光当头,几尾池鱼摇晃着浮出水面,深深地呼了几口气,那边绿油油的草地上每根小草也被晒弯了腰,耷拉着脑袋,蝉的外壳被烤得咔咔作响,它们都隐藏在各样错综的树枝中卖力地呼喊着,那边小庭院里好似还卧着几只靓蛙,张大了嘴,与鸣蝉合奏。忽然,一阵携着黄沙的风掠过,一切都停滞了,蝉以树叶为屏障,青蛙也闭上了嘴躲在滑石边偷看。内侍急忙将小殿的两扇木门紧闭,两个内侍不敢越矩,在关闭的门外静静地候着。
“王上,今数人无功而封,全凭裙带,故天有异像,此乃阴盛侵阳之兆。”谏者杨林,为刘骥座下第一谏臣。
“然!”壤驷勤示以赞成,“王上,若此举不废,恐异像再生,望王上慎思。”
王高高在上,两手扶着用整块璞玉造成的镶金宝座的镂空雕花扶手,那扶手的末端,已然光润可鉴,辉映着王微微低下的那张俊美脸庞中的深邃双眼。
“王上明鉴,此像若因臣而起,臣愿辞官返乡,弄孙为乐。”短短一句却引得刘骥的心中怒火四起,他紧紧地握住扶手末端,不给旁人看到重重地不留痕迹摩挲着那美玉,仿佛那是烈日中的一汪清泉,是湖中的一叶方舟。
王捷,自己的舅舅当众请辞,这是要自己当场就给一个答复,难道觉得自己的侄儿还不够孤独无助的么。如果准了,众臣如何议论王上的无情,而自己的母亲颜面又无存,母子俩本就不是可以交心的两类人,一个目的性太强,一个又太想把自己给隐藏起来,不过问这些,这样一来,两人的距离只会原来越远,也会更容易给他人挑拨。如果不准,群臣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民众恐慌于天象,自然天下从此多事,母亲身边又何止一个王捷,自己已然被他们所掣肘。
刘骥缓缓起身,踱步到众人之间,轻甩袍袖:“本王对黄雾一事自有观点,此事皆因本王议政时日尚浅,未能固国根源,体恤民心所致,请辞之事,无论何人,不可再议!”王捷神色自若,他知道王一定不会准许他的请辞,只是话要说得体面,要把这众人的矛头指向别人,至于要把这个别人逼迫到何地,那已经不是自己所想范围之内的事情,自己说明并不想接这个摊子,才是干净。
杨林和壤驷勤相视摇头,但也并无计可施,他们已谏言数次,王这不单单是负气之说,外戚的势力在刘骥坐上宝座以后的这短短一年的时间里就已经如火如荼地毫不掩饰地被培育起来,刘骥刚刚坐上宝座还没有自己的势力,大臣们也是各自为一体,倒是母亲这边的舅舅们,团结得紧,也丝毫不给这个刚刚为政的侄儿喘息的时间。
众人除了王捷之外,都郁郁而散,刘骥更是觉得如鲠在喉,喘不过气来。
“王上,王后在未央宫候着呢。”一个内侍在刘骥耳边说道。
“摆驾未央宫!”刘骥想着王后许静的善解人意与温柔娴淑,不消别人言语,便也想即刻与她互诉衷肠,这在少年时期就陪伴着自己的发妻,他的感觉非常安全,这里就像是他真正的家,可以有人听自己的言语,为着这份安全的感觉,昭仪,婕妤,这些**刘骥都未想过要将谁安排进去。这一路上虽有阵阵带着细沙的风,但对于刘骥来说,这个是许静迎接他的歌曲。
这些天,因为黄雾的问题,还有各地发生的一些奇奇怪怪的天象,刘骥已经烦恼得太多,当他看到许静的那刻,已经忘记了一半的烦恼,对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