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微生久息的冰凉手指已经滑入东方南的内衫,在她的纤细的腰间游走,他手指的薄茧在东方南身体引发了异样的触感,脊椎闪过一丝激越的电流,让东方南身体愈发软柔无力,却硬要提着一口气来绷得僵硬,不敢动弹。眼看着微生久息竟然一路向下而去,一反平日里疏离冷淡的温润模样,完全强硬得让东方南没有一丝还手的余地。
东方南心下一急,内力紊乱,腹部涌动的腥甜再也控制不住,直接涌入口腔,汹涌流出。
在感觉到东方南口腔里的腥甜之感的时候微生久息便皱眉离开了东方南,下一刻便看到东方南趴在床沿一阵吐血,暗红的色泽触目惊心,喷溅三尺。
微生久息心下一惊,抓过她的手便给她看脉。
“何时受了这么严重的内伤?!”
“就在方才,被你气的。”吐完了血,东方南翻过来躺着,魅惑的长眸半眯着,飞唇还带着点点星星的血迹,想一如往常一样说着俏皮话,可是却是气息薄弱,软绵绵。
“都这种时候了,你还是这么信口胡诌。”说罢继续给她把脉:“你忍这么久也是厉害。等你何时把自己的命给玩没了你就知道厉害了。”
那殷红的血色衬得东方南的那抹长唇更加魅惑,摆了摆手,想从微生的手里挣脱开来,勾唇笑嗤:“相公当真是个文弱书生,见了这点血就吓成这般模样,真真叫我有点看你不起了。当年我在外面四处混迹的时候,受了更重的伤也是常有的事儿,今儿这还真不是个事儿。”
微生久息指尖用力,并没有放手,一双墨眸更是加深了几分深沉,幽幽地看着东方南,声音凉薄了几分:“当年你只是个闲人,如今却是我微生山庄的主母,自不可同日而语。况且我方才摸你脉象,你原本内力就不强,而这内伤却对你伤害极大,你还嘴硬罢。”
借由这个把脉的机会,微生久息倒是好好地探查了一番。不过却是发现东方南的内力并不深厚,而这么薄弱的内力确实在武学上难以有很高的造诣。
在自己的再三探查和之前的监视之下,这和东方南一直表现出来的并不出彩的武艺倒是十分符合,莫非她真的是只有那么一身三家猫的功夫么?
如此一来,那她能在外混迹这么多年还能全身而退,倒也是奇迹!细细想来,若非她真的有什么过人之处,不然确实匪夷所思。
“是是是,山庄的事第一大。”东方南又吐出几口暗红血液,脸上还挂着一幅冥顽不化的笑意:“为了能让我这个主母继续存在下去,我能否跟相公告个假,去找自之看看呢?”
察觉到微生久息眉头微不可闻地蹙了一下,东方南并不打算给他反驳的机会,继续笑道:“卜自之这个神医的医术我相信相公你肯定也是有所听闻的,况且我去找他诊治还能白蹭他那些宝贝的要死的药材,不又给山庄省下一笔开支嘛。相公你日理万机,我就在外好好养伤,好了就即可回山庄,这回绝不在外贪玩了。”
微生久息静静看着眼前这个滔滔不绝的女人,他相信就算他给出一百个拒绝的理由她也会用一百零一个理由来反驳,于是便不打算扫了她的性,声音清淡道:“随你喜欢吧,好好养伤,社日之事也不用操劳了。”东方南抑制不住地眼眸里闪过的一丝喜悦和明显的松了一口气,就差没高兴得蹦起来了。
按照山庄的规矩,进了庄子的女人便不得随意出来,更何况一家之主母更是要时时刻刻处在山庄,守着规矩,尽着责任。但是东方南这性子,这些日来微生久息倒是或多或少的知道一些,要她安分守己怕是比登天还难,虽然她也翻不出个天来,但是每日不安分的烦扰着自己也总归不是件快慰的事,索性随了她,耳根子也清净了几分。
东方南唇瓣殷红,一双飞眸笑意潋潋,直接起身利落地整理着刚刚被微生弄得凌乱不堪的衣衫,清冽的声音有几分虚软却偏偏生出几分魅惑:“还是相公疼我,所以我也最喜欢相公了。”
这女人,又开始说着连自己都不信的谎话,这句话倒是越说越顺口了,而且如今说的是脸不红心不跳了。
若是往日,微生久息必定不会理会,只是今日,这红鸾软帐之内,方才那一番故意压迫着她的缱绻斯磨,心里莫名地吃了味儿,蓦然起身,修长的身子倚在窗边,一双墨黑的眸子幽幽地盯着眼前那道清逸的人影,一声轻嗤:“既然你如此喜欢与我,方才与我欢好之时那副不情不愿的模样,甚至为了使自己脱身,连隐瞒这么久的内伤都暴露与我眼前,又是为何?”
东方南穿好了破烂的外衣,一双飞入鬓角的灵动凤目透着几分魅惑几分讥诮,虚软的声音透着几分清冽:“两人欢爱必定是两情相悦才好,虽然我喜欢相公你,但如今相公并不中意与我,方才不过是相公你的yù_wàng,叫我如何与你欢好。”
东方南总是不忘标榜自己对微生久息毫无由来却至死不渝的喜欢,而控诉着微生久息对自己的毫无情意,便把球再次踢给了他。
只是说着与事实毫不相符的话,她也是信手拈来。她当然知道微生久息肯定清楚她是不是真的对他爱的死去活来,但是她偏偏能信誓旦旦地说着这样的谎话,偏偏就是厚脸皮!
微生久息款步上前,玉质柔泽的手似乎是要去摸东方南的鬓角,但又停住了,坦坦荡荡地看着眼前这个女子,精致雅润的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