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漫时间长河隐没在宇宙中成为永世的秘密,只有有缘人才可以有机会被引渡过去,李凌幸运的,也许是命中注定的被命运之河引渡。
错杂的空间中,李凌心如中石沉在海底,死一般沉静。他相信命运既已将自己带到这境地,必将个自己一个交代,恍惚间他像一只箭,也像一个鹰,既有方向,又无方向的向着那无边的黑暗,长河的尽头。只是在他默然而去时,他的背后,一青黑之光自北极而来,一晶莹之光自南溟而来,浩瀚星空中,两股光束来自两个完全不同的方向。好像都是向着李凌哪个方向而去。
李凌没有感知到背后的光束也没有感受到时间究竟流去几何,那两道光束倒是逐渐成型,逐渐生出两条巨龙的身躯。一条通体棕黑,眼神流露出一股赤色的煞气,另一条通体晶莹的白色,白色的鳞片,眼眸中透着坚毅与空灵,而且与最初李凌的梦中之龙一模一样。
两条巨龙,势如水火,两眼对视,并同时张开血盆大口相对着巨吼。两条巨龙前面的李凌依旧,飘散的头发映衬着那安谧的脸庞,脑后是两条巨龙,挥舞双翅。就这样的场景,一瞬间凝住。长河的黑暗尽头,出现了一个漩涡,吸走李凌。
自此混沌初生,一元复始。李凌的宿命沉浸在了茫茫大荒中,未知方向。
“时维上古,混沌初开,天分阴阳,地处日月,海内苍山,大荒茫茫,茫茫啊!”这一串苍莽混沌声音不断的响在李凌的耳边,久久回荡,此时的李凌不知身在何处难以睁开眼,身体轻轻飘,但那声音好像在唤醒他的灵魂,李凌坚持着起来了。
他发现自己在一片黑暗中站立着,周围无人,那个声音在自己站立后也就逐渐消失了,李凌独自站立着,感觉身上升腾着一股气,使他的每一寸肌肤散发着巨大的热亮,他感觉这是一股气在自己身体里翻腾着,好像要将他点燃了,李凌无法忍耐这热度,放生呐喊,只见周遭的黑暗空间被这一声的巨吼震得粉碎,崩裂破碎,之后李凌也不知如何了。只见他好像无法控制自己身体里的强大的气,倒头一栽,好像又沉睡了。
李凌这一睡,又不知何时能醒来。
时间在何时都不会停止流转,只不过再合适的时候,人们才会感受到他永不回头的无情。这感受有时让人痛苦万分,有时则会唤醒一个人。
不知是在何时何地,沉睡的李凌从最初的身边沉寂如死水到感到耳边私有鸟鸣啾啾,从最初的四肢僵硬到逐渐能感受温热,从最初头脑混沌到逐渐忆起发生的事,不知过了多久,是千载?亦或万载。哼哼,时间的魔术,在改变所有。李凌体内的神奇的气也随着这时间的流逝变得趋于平静。于是,他醒了。
睁开双眸,天地就在眼前,苍天微蓝,淡云轻过,漫卷云舒;和风吹过,青草曼舞,树影婆娑,眼前一片青绿的景象。李凌揉了揉眼,看将自己在一片草丛中,青色的草足以没过腰,在风的吹拂下,卷起阵阵青波。李凌站起身来,四处张望,不知是何地点,亦不知是何时间,他看见远处青山巍峨,隐没在云层中,一条河横在眼前,幽幽的通向那远处青山。
李凌挠了挠头,起身向这那条河冲着青山方向走去。来到河边,李凌看着水流清澈,流速很缓,不起一丝微波,好似一面纯天然的镜子,李凌俯身看到自己的倒影,只见一个头发凌乱,衣衫破败的青年影子,只是眼中透漏着坚毅的目光。李凌轻轻一笑,便轻轻的哼着歌继续走了。
这条“死水”河源远流长,不知何处是尽头,李凌走了好长一段时间,来到一处水潭前。这谁潭的水是青绿色,石潭前方有一处大瀑布,飞流直下三千尺,高耸不下千尺,李凌走近仰头看了看。原来这是一处断崖,瀑布两边的岩石与瀑布极不协调,这瀑布后面必然有什么东西。
李凌想到此处,毫不犹豫地沿着瀑布两侧的岩石爬上去。怕到瀑布的中心时,李凌纵身一跃,到空中时用力向侧面一靠,嗖地一下扎进了瀑布后面。
果不其然,瀑布后果然别有洞天,只是这洞天不是花果山水帘洞一样的柳暗花明,却是一丛错杂混乱的黑岩,而且无路可走,李凌不紧不慢,只是向前慢慢走,慢慢抚摸着黑色冰冷的岩石,似乎在找什么。突然,他感到异样,便停了一下来,发现了左侧一块岩石后面,有巨大的空隙,刚好容得下一个人通过,李凌缓慢向前走,生怕触碰到岩石,使其跌落。
黑暗的小径越来越幽深,寒冷,黑暗,但李凌并没有觉得,无论怎样黑暗,他都能看清前方的路,并且浑身有劲,不知疲倦。小径的尽头是一线光明,准确地说是岩石缝中的一线光明。李凌用力一推,岩石尽落。映入眼前的是一条曲折的用石头垒成的栈道,这条栈道的远方是一个洞口,洞口前一块光板十分明显,闪烁着白色的光。
李凌顺着这栈道很快就来到了洞口前,听见洞内传出来美妙琴声,不似高山流水却也堪比阳春白雪,其声饱含山野的纯净之气,听之如清风袭来,荡涤胸襟,正好奇时,她看到只有一块白色石头在洞口前,并无光板。李凌轻轻拂过岩石上的灰尘,只见岩石一闪白光,瞬时亮白通透,犹如空灵透明之水晶,李凌见白石也无异样,就径直向洞内走去。
洞并不深,走了几步就来到一处开阔地,有阳光射进,中心是一汪水潭,洞顶露天,李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