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灵知道,这一次青龙白虎相逢,千世姻缘再度开启,神女灵气外泄,这样下去太平日子终是不会很久了。再加上那条唯恐天下不乱的海蛇精,若不先发治人,那云意此世性命堪忧。为了保护云意,蓝灵迫不得已动用了五行排就的锁龙阵将她隔绝相守崖。从此玉女潭为房,相守崖是界。
自隐昭入周,他是马不停蹄,日夜兼程,绝影乃是世间罕有的千里好马,却也是奔波两日方才到的汴京城。一路上的早街闹市无不宣告着周朝的繁荣昌盛,百姓安居乐业。南唐地处得天独厚的丰饶国界,却因君主无能,远不及这汴京城,由此看来周世宗对于国政是用尽心力。一路逛着,却见一座客栈屹立在旁,门口的店小二勤快的哈腰点头的揽客。隐昭抬头看了看,一副气势十足的对联让他来了兴趣,上联写着:杏仙琼浆酿的美酒状元红;下联对:遥隔千山盼的万里此相逢。醒目的横批便是这家客栈的名字“杏遥客栈”。时近晌午,隐昭也觉得腹中饥渴,看着这客栈还比较舒适,于是便走了过去。把绝影马交给小二道:“小爷我这是难得的好马,用上好的草料好生喂养。”“好嘞!小爷,您这边请。”小二热情的招呼着他进去。隐昭走进店里,一眼望去都是人。他找了一个可以看见外面街市的位置坐下,小二立马端茶上来,巴结的问道:“公子,您是打尖还是住店啊?”隐昭看了他一眼,道:“先给我上一壶好久,来几样下酒的好菜。然后给我准备好意见可以看见外面街市的上房。”小二唯唯点头,下去准备。隐昭则喝着闲茶,盯着门外熙熙攘攘的街市,丝毫不理会在这客栈里,姑娘们送出的行行秋波。
“来了,女儿红一壶,下酒小菜四碟。公子您的菜齐了,慢用!”小二高声道。正要转身离开,隐昭把他叫住,问道:“小二这儿的平西王府该怎么走啊?”小二道:“咱们这里啊是北大街,平西王府在南大街。您那,沿着这条路一直笔直走到翠玉轩,然后右转一直走,便可以看见平西王府了。”隐昭给了赏钱,然后便喝酒吃饭。他现在是焦急的不得了,恨不能立刻出现在宁郡主的面前,看到她平安无事。
酒足饭饱,他按照小二所指出来寻找平西王府,可他在南大街上左逛来右逛去,逛了好久愣是没能找到。隐昭气不打一处来嘟囔了一句:“该死的,找了这么久,整条街都快被我寻遍了,怎么还是找不到呢?”看着暮近黄昏,热的口干舌燥,随便找了处茶摊休息。一壶好茶才喝了两口,只见一个蟒袍束带,气宇轩昂的少年远远的从这边跑来。隐昭认得,此人不是别人,乃是平西王公子宁鹏麒。他端着茶碗,笑了笑,轻声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随即放下茶碗,付了茶钱,紧跟了过去。没跟几步路,到了一座朱墙碧瓦的门苑前,鹏麒走了进去,隐昭停下来细细一看,门楣上楠木镶金匾上斗大的写着“平西王府”四字。隐昭朝内瞄了又瞄,最后只得记清楚了路子,然后优哉游哉的回客栈去了。
太阳散尽了一天的光辉,慢慢退下去,一道道红霞成了这黄昏独有的主角,布满整个天际。隐昭坐在窗沿上,握着那块紫色的绢子,呆呆的看着,时而独自傻笑,时而长声叹气,时而抬头看着一群群归林的飞鸟,满满的柔情和关怀都化为了一句“你还好吗?”一天的时间就这样在无声无息中接近了尾声,房内灯火通明,隐昭枕着手,翘着二郎腿,闭目躺在床上,一手还有一搭没一搭的拍着肚子。“嘚,嘚,嘚,咚。天干物燥,小心火烛”更过三更,隐昭急急跳下了床,吹灭了灯,从窗口飞身出去。一路飞檐走壁倒也顺畅找到了平西王府。隐昭躲在大树上,从暗处看,这里亭台轩榭穿梭有秩,道道回廊里一队队查夜的家丁与守将提着灯笼来回查访。隐昭不自主的握紧了拳头,等待这空档时间。待他们一离开,隐昭如那结网高处的蜘蛛一样,悄无声息的来到园中。只是平西王府之大,他是平生第一遭进入,实在不知该从何处找起。时间紧迫,狠狠心开始一间房一间房的找。隐昭小心小心翼翼的找了一夜终无所获,第一次夜探平西王府不得不在丑时结束。
日上三竿,午过半旬,小二上来唤他起身用膳,谁知门敲三遍,愣是没有任何回应。未时以后,隐昭这才懒洋洋的起身,慢吞吞的用完了饭,不慌不忙的走出了店门。这一刹那,长街的北头站着一个穿着讲究,弱柳扶风,豆蔻年华的女孩,她满目期待的等着他可以回头注意到她,一双水灵的眼睛阵阵秋波。只可惜隐昭还是没有注意到她。隐昭离开客栈,就往南街这边来了,一个下午他都坐在平西王府前不远处的茶摊上喝茶,为的只是便于打听和观察平西王府的动静。真的是不是冤家不聚头,昨日隐昭因为见到了鹏麒方才找的平西王府,偏不巧,今日鹏麒从曲平王府回来,路过茶摊时斜光中也注意到了他。虽然是匆匆路过,到底还是站在大门前凝望了许久,思量了一番。
“那是平西王的公子,近月皇上亲封的仁德大将军。小小年纪,武艺惊人,可是了不得呀!”茶老汉瞧隐昭往平西王府方向出神,故此过来倒茶与他说道说道。隐昭听的老汉解说,得知自己失态,忙回神赔笑,装作一副很有兴趣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