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烈分身一步踏出,目光落在地上已受伤的十几名万龙城金丹修士身上,面带杀意,真身看向黑衣人,道:“今后万龙城易主,闲杂人等自当清除,若有想追随者,也当欢迎,道友也知晓本座莲台的威力!还欲一战么?”
黑衣人昂首而立,寒风猎猎,幽深的斗蓬望向天际,叹道:“百年苦修,不知道果如何?有幸能与司马道友印证一番,怎可不战?纵然一败,却也让在下上可安元都道兄恩德,下可慰平生苦修!”他翻手间,掌中银芒隐现,一柄断剑浮于掌上,这柄剑纹络古朴,寒气逼人,断裂处,残痕扭曲,透露着暴戾的杀戮气机。
这把残剑初现,压抑的杀机顿时笼罩整座山峰,动人心魂。
飞星塔下,一群修士神色凝重,目光落在塔顶的元通身上。这修士正是元家嫡系,不少少年修士天资卓绝,着实一门兴盛之象,今日忽被召集于此,除却那元成风的四名化气修为的胞弟,这后辈之中无人知道是发生了何事,但城主之令不可违,这些人隐约感受的严重的气氛,相问之下,五名修士却都只道听命行事即可。
“好强的杀气!九叔,究竟发生什么事了?”残剑发出的杀气,所有人都已感应到,元玄天实在忍受不住,问道。
元通不予理会,人群却异常安静压抑,元玄天神色冰冷,怒道:“哼!我自己过去瞧瞧!”
“站住!”一名老修士拦住元玄天,厉声喝道:“城主有令,任何人不得擅自离开飞星塔!”
元玄天怒道:“那七叔倒是说说,这是为何?既是召集后辈修士,那元紫川又为何不在?”
老修士不耐道:“此事重大,绝非你想象得到的,城主有令,你只管听候吩咐便是!”
“哼!”元玄天一声冷哼,理也不理,径自迈步,向着一条小径走去。
“放肆!”老修士纵身跃前,正要阻止,哪知元玄天足下突然发力,速度之快,转眼已消失在众人眼前,这等速度远非他能追上,只气得他须发皆张,怒喝一声“混帐!”
另一名老修士道:“这可如何是好!那边情况也不知如何了,九弟如今只管看着,却也不说一声,大哥吩咐元家三代以下有灵根的子弟都要在此,可如今玄天?”
又一名老修士皱眉道:“九弟这是怎么回事,玄天离开他怎么也不阻止?我看我先将玄天追回,你们且看好其他人。”
人群中走出一名化气后期修为的青年,对着几人拱手见礼,道:“各位叔叔,以我之见,还是让我把玄天找回来吧?依玄天的倔强性子,四叔前去,他怕更是不愿回来!”这人是元天寒的长子元胥,后辈之中,年岁仅次于元紫川。
“胥儿说的有理!”一名老修士道,“胥儿,你向来稳重,此事无比重大,暂且不便述说,不论有什么事,你只管将玄天带回来便是,知道么?”
“胥儿明白!”元胥点头应是,正要前去,却被元曦叫住,她从人群中站出,道:“各位叔叔,元曦也与堂兄一起去吧!二哥的性子我了解,不管发生什么事,我总是比堂兄更能说服他!”
几名老修士相视一眼,各自点头,元胥也道:“这样也好!玄天向来疼爱元曦堂妹,堂妹一起去,更好说服玄天了!”
那幽深的树木中,随着二人的离去响起了一丝悄无声息的波动,一条身影以肉眼难辨的速度从这群修士眼前一闪而没,甚至风声未起。
这人正是孟青云,他一直在守在此地,心中只是觉得此地有古老的阵法,这飞星塔便是阵法中枢,想在此看个明白。只是他自己也不知道,他目光看的最多的,却是人群中的元曦,此时见二人离去,竟也跟了过去。
“那边好强横的波动!分明就是有人在斗法,她去那边岂不是有危险?”孟青云心念及此,元婴修为强大的神念向山门罩去。
寒风卷动,落叶漫天,这是修士斗法的灵威暴动成风,透露着令人胆战心惊的杀气。司马烈本尊头顶莲台,与黑衣人对峙,分身手持血色双环,与元紫川杀得难解难分。
“伤成这样,还有如此战力,此子战力远胜当年金丹中期修为的我!这样的人,留他不得!”司马烈侧目,眼见元紫川浴血激战,心中忌惮无比,只是如今他本尊出不了手,那黑衣人与他旗鼓相当,相互忌惮,如今各持法宝蓄势相对,他们二人谁也无法出手他顾。
司马烈分身与元紫川想对一击后身形急退,眼前却不见了元紫川身影,心中一惊,本尊亦是一怔,神识搜索元紫川踪迹,待到发现元紫川在他分身背后,心头却是一颤,眸光突然前视,心中大叫一声不好,一柄大剑横空落下,杀机令人心悸。
以司马烈强者的心境,在这杀机之下犹是一惊,当即祭起莲台与之抗衡,黑衣人连连强势攻来,一之间司马烈竟无还手余地。
同一时间,司马烈分身察觉元紫川踪迹,头顶却响起数声霹雳,数道闪电劈落,转身间举环相迎,只觉一道金光飞来,尚不及反应,一杆长枪已洞穿他的头颅,看着眼前的元紫川,他面部扭曲,眼神中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终于化作一片华光消散。元紫川以重伤之躯,强提法力,已是灵力耗尽,如今斩掉司马烈分身,兀自原地打坐调息,再也顾不得其他。
黑衣人攻势强力不断,全然不给司马烈还手机会,司马烈分身被斩,身陷黑衣人强势的攻击之中而无还手之力,越战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