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州大地有一大川横贯中州,自西向东,好一派浩浩荡荡流入东域海泽。而在大川入海处有一支流,名:“青江”。青江中游有个小村落,叫“青渔村”。这里住着五十多户人家,民风淳朴,村民世代以打渔为生。这个故事首先就要从这青渔村讲起。
“哈哈哈,程老叔,今天带儿子出船啊。”一个青年大汉,一手提着鱼篓,一边肩拖着渔网,带着憨厚的笑声,向一头戴破旧斗笠,同样拖着渔网的中年汉子问道。
“是啊,现在趁着我还能抛得住网,多带他跑几趟船练练手艺,将来我老了就有指望喽。”中年汉子同样嘿嘿笑着回道。
“雷二,你跟你爹出船可要认真学啊,你爹在我们青渔村网渔手艺那是数一数二的呀。”青年大汉目光转向一个身体有些瘦弱,十一二岁男孩子身上说道。
那个孩子可能性格有些内向,低着头有点紧张不自然的“嗯、嗯、”道了两声。
“呵呵,老叔今天江上浪有些大,你和雷二船划慢些走。”青年又笑了几声,跟中年汉子说道。
中年汉子眼中带着慈爱,摸了摸男孩的头道:“你看这孩子,见你王哥都不知道叫人,小王你别见怪,今天我也不准备走远,回头我让你婶儿炒几个菜,你来我家陪你老叔我喝几杯。”
“那好啊,我今天正好打了尾‘黄鳍鱼’回头让婶儿给做菜下酒”青年拍了拍鱼篓回声道。
“好好,等我回来,哈哈哈...”中年汉子也显得非常高兴的笑道。然后和男孩拖着渔网向江边走去。
中年汉子姓程,是村里有名的网鱼能手,据说他年轻时曾独自出青江入大川,经两天两夜网过一条三百多斤重的大头鱼,为此,全村人都惊叹。要知道,大川水流湍急,风烈浪大,还有各种暗礁险流,要网这么一条大鱼可不容易。而他身边的男孩叫“雷二”,是他唯一的儿子。雷二不是男孩本名,是按照习俗称呼的小名。而之所以给他取名雷二,是因为男孩出生时,天降两道奔雷,而村里对取名有凶利之说,再加上邻里之间的提议故而他爹娘也就给他取此名了。而村里对小孩的称呼基本上都称呼他们的小名。
男孩的本名叫程平,从小就极为聪明,但性格内向,所以在外人眼中就显得有些木讷。对此,他爹娘也颇为无奈,好在程平学东西极快,不仅他父亲的教他的各种网鱼手艺学习的纯熟,就连村里的教书先生也对他赞不绝口,说他记忆超群,极有悟性。而程平父母更是对他宠爱之极。
大川,由西部雪域发源而来,也是唯一一条横贯中州的大河,而青江却是由中州本土发源汇入大川的众多河流中的一条。青江自然无法和浩大无垠的大川相比,却也是蜿蜒数百里,自有几分雄浑之色。
此时青江水天交接的地方,有一艘小船摇摇晃晃不断飘走着,船上有一个面目清秀正在摇桨的十一二岁男孩,和一个手托渔网四十左右的憨厚中年人,这不正是出船网鱼的程平和他父亲二人。
再看程平现在额间已经有了些许细汗,但仍掩饰不住眉头上的喜悦之色。“爹,今天运气不错啊,现在已经网了这么多鱼了,竟然连江里极少的“雪尾鱼”也网了几条。”程平一边吱吱的摇摆着桨叶,一边兴奋的望着父亲说道。
哗啦一声,父亲将一张大网奋力铺散在江里,显然父亲也很高兴,对着程平嘿嘿笑了几声道:“运气有一些但也不全是运气呀,雷二啊,你知道为什么吗?”程平疑惑的摇了摇头。“记得昨天晚上吗?我们一家在院里吃饭,你问我为什么老是往天上看,我说第二天告诉你。这不,今天这些不就是答案吗。”说着父亲又是一阵不可置否的神秘笑道。
程平听了父亲的话这时更加疑惑了,啊了一声。父亲看程平一脸困惑就收了收笑声道:“我是在看月亮,“日晕三更雨,月晕午时风”,祖先留下的经验不会错。昨天有月晕,我料定今天肯定有风,而我们青江的雪尾鱼是青江独有,喜动不喜静,风浪越大,它们就会越往水面上游,所以今天的收获就不全是运气了。”程平听罢恍然大悟。父亲顿了顿面色有些严肃的又对程平道:“雷二啊,祖先们传下了很多经验,你可要多问多学呀,以后有没有出息,全看你认不认真学了。”
程平听闻父亲的话后一脸坚毅,然后奋力摇了几下桨,心想着自己一定要给父母争口气,将来一定也像父亲那样做个网鱼能手。
青江上这时风浪更大了,风卷着浪花不断拍打在两岸的礁石上,噼噼啪啪的好不热闹。可是就这样也一点没有影响这对父子的兴致,也许是收获不错他们没有再刻意往一些水域划船,而是索性让小船顺着江流慢慢往前飘去。
此时,在青江和大川的交汇处有两团灰气沿着江面不断盘旋,浓裂灰暗,翻涌不止。
忽然,其中一股灰气盘旋而起,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径直往青江而去,转眼便越过了程平父子的小船,逆江往上游穿去。而另一股灰气,仍旧在江口盘旋。
“爹,你刚看到什么了吗?”程平站在船上怔怔的问道。
他父亲显然没有感觉到什么,疑惑程平为什么会有此一问,于是道:“什么,看到什么。”
“额,我刚才好像看到一个黑影,从我们身旁经过,往那边去了。”程平用手指了指江上游道。
程平父亲随着程平手指的方向看了看,面色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