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回梦中相会萧史下山
音律为媒喜结良缘
话说秦穆公的女儿弄玉,后来渐渐长大成人,出落得姿容绝世,美若天仙,而且聪明无比。弄玉喜欢音律,无师自通,还喜欢各类乐器,特别喜爱吹笙,亦不用乐师教,自成音调,优美无比。因此,弄玉受到秦穆公的宠爱,视如掌上明珠。
这一日夜晚,弄玉在自己的寝宫安睡,忽见西南方向天门洞开,只见七色霞光,将夜空照耀得如同白昼。弄玉见此,不由得惊愕不已,连忙站起身来朝天空望去,只见一美男子头戴羽冠,身披鹤氅,骑着一只金灿灿的彩凤,自天而降,立于弄玉的楼台之上。弄玉不知是何人,不由得惊恐万分,不知如何是好。这时,只见那美男子下了彩凤,步伐轻盈的来到弄玉面前,轻声说:“弄玉姑娘,勿要惊慌也,吾乃太华山(即华山,又称西岳,为五岳之一,位于陕西华阴市南)之主,今奉上帝之命来此,与你结为夫妇,当以中秋之日相见也。请姑娘切记,可前往太华山中寻吾焉。”只见那美男子说罢,便从腰间接下一支赤玉箫,拿在手中,依着楼栏吹奏起来。过不不多时,只见那只彩凤慢慢的舒展双翼,伴随着优美动听的箫声,翩翩起舞,鸣叫不停。那箫声与凤鸣之声,一唱一和,优美动听,和谐无比。弄玉本来就自幼喜欢音乐,而今听到如此美妙的音乐,心情快乐异常,忘其所以,思想俱迷。过了半晌,弄玉才稍加清醒,便试探的问:“先生,此曲如此优美动听,不知唤作何名乎?”只见那美男子回答说:“此曲唤作《华山吟》第一弄也。”弄玉又问:“既如此,先生可将此曲教于小女乎?”那美男子听罢,微微一笑说:“你我二人有夫妇之缘,教之此曲有何不可耶。”说罢那美男子上前欲拉弄玉之手教之。可是,弄玉羞怯,慌忙躲闪,不觉惊醒。待弄玉睁开双眼,不见其人,方知是一场梦。然而,梦中的情节犹如在眼前一般。因此,弄玉再也不能入睡,直到天亮。
第二日清晨,弄玉借向秦穆公请安之时,将梦中之事,如实告之。然后,又对秦穆公说:“此乃虽说是梦中之事,但若果真是由上帝、天仙托梦于小女,欲与小女结此良缘,岂不妙哉!因而,请父君遣人前往太华山去寻觅一番。若果有此人,乃上帝之意也,小女必嫁之。”秦穆公听罢弄玉所述亦觉奇妙。心中暗想:“若果有此人,小女必能成仙也,乃望尘莫及之事矣。”想到这里,便对弄玉说:“为父必依爱女之意,遣人入太华山寻之。若果真能寻到此人,必是上帝之意也,寡人岂能违乎?”弄玉见秦穆公如此痛快应允,非常高兴,便告辞回到自己的寝宫,等待消息。
秦穆公早朝议事之后,待群臣各自散去,便暗中将孟明视召入宫中,将弄玉梦中之事告之。然后,又对孟明视说:“寡人以为,此乃梦中之事,未必当真。不过,弄玉一再恳求寡人帮助查询,寡人无奈,只好应允。请爱卿勿要外传,可亲自前往太华山中暗访一番。若查无此人,也就罢了;若果有此人,可好言请其下山来见寡人。孟明视听罢亦觉新奇,便遵命而行。
孟明视回到家中,收拾一番,第二日便与家人告辞,独自一人前往太华山中查访此人。当孟明视身着便装,来到太华山下,只见这里是高山林密,山峰陡峭,奇险无比,十分壮观。当孟明视进入深山之中,前面不远处,有一位年长的樵夫正在砍柴,便上前拱手施礼,然后问道:“老人家,久在此山砍柴,可知山中有一头戴羽冠,身披鹤氅之仙者乎?”只见那樵夫,停下手中的斧子,沉思半晌才说:“老朽似乎看到过一次。那人年轻貌美,神若天仙,常站在明星岩上,观赏天色。据山里人传说,此人是于七月十日来到山中,至今亦不过数十日,自搭草棚独居于此,每日下山买些酒菜,自饮自乐,不与他人交往。每到夜晚之时,便吹起箫曲,声音响彻山谷,传遍四野,优美动听,使周围乡民皆无困倦之意。先生所问,是否是此人耶?”孟明视听罢连忙说:“老人家所言正是此人,多谢指点。不过,明星岩如何去乎?”那老者又说:“先生可沿太华山古道而行,再有一个时辰,便可到也。”孟明视听罢,谢过那樵夫便告辞,直奔山上而去。
孟明视找到了明星岩,见岩下果然有一洞穴。洞穴前站着一人,只见他头戴羽冠,身披鹤氅,玉貌丹唇,相貌非凡,确有超凡脱俗,飘飘然之仙姿,观其相貌,其年龄不过二十岁左右。孟明视看罢,心中暗惊:“天下果有其人,如主公所描述弄玉梦中之人,一般无二。如此说来,世间果有仙人也。”这时,只见那人走下石岩,迎着孟明视而来,并说道:“山人知将军今日来此,故而在此已恭候多时矣。”孟明视闻听,更是惊讶不已,连忙向前施礼说:“吾奉秦君之命,来此寻觅仙人。不知仙人姓氏名谁,何故来此乎?”只见那人回答说:“将军休要再言仙人也。山人姓萧,名史。只因欲寻一故人,特来此山恭候之。想必将军到处寻觅山人,亦为此事也。”说罢,便邀请孟明视进入洞中叙谈。孟明视见此不便推辞,便跟随萧史一同进入洞中。
这个山洞,在外面观之,洞口并不大,亦无奇特之处。可是,当进入到洞内,却是另一番天地。只见畸形怪状的石笋、石柱悬于洞内,洞厅宽敞异常,石桌石凳、石床虽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