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里铺,江岚从床上爬起来立刻从外面召唤回梵十鸟,他把自己所有的问题都写在字条上,希望对方能尽快给他一个答复,如果他猜测没错,挽香突然改变他的行程必定是安南国那边出了岔子。
但等了几天后,他依旧一无所获。
十乡客栈里见过的那个贵气公子也没有再出现过,听掌柜的说,这间客栈他们包了两个月,应该是偶尔出去办事了,所以不在房间,江岚无事的时候,在客栈内转悠了几天,几次想去敲门,都被店里的伙计给挡了回来,理由是,客人吩咐,他们不在的期间,所有人不得靠近房门半步。
他跟鲍伟潜伏在百花坊已经查了有一段时间,排查了几处地点,最后把目光锁定在百花坊严密看守的后院,这日,他们打算潜进去先探探底,没想到刚翻进墙角,就被几条恶犬给挡住了路,对峙中,一个不小心被咬了几口,差点丢了一只胳膊,群犬狂吠,叫声引来一大批人,他跟鲍伟一阵狼狈,合计之后,分头跑路,这才甩开了后面的人。
他跑了一路,见后面没有追兵了才停下来简单的包扎了几处被狗咬过的伤口,看天色已不早,打算赶在客栈关门之前回去睡觉。
进去的时候,整个堂内一片寂静,连守门的小二都不在里面,他有些警惕的看了看,发现除了安静,并没有什么异常,唯一的异常就是角落里那个一声不吭,默默喝茶的人,这么晚了,他竟一个人坐在那里喝茶,身边的四个大老粗也不在身边。
江岚没有理会他,从容的往二楼走去。
“这么晚了,穿这么一身是去偷东西呢,还是?”神秘人悠悠的转过头,语气里带着笑意。“还是做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江岚皱了皱眉,没打算回答她,顿了顿,又重新往楼梯上了走了几步,他今天受了伤,实在不易再跟人发生冲突,这个人别说打不过,就是打的过,对他来说根本没好处,他一直不知道对方是敌是友,似乎从淮安出来之后就一直碰到这个人,这个人也似乎很关注他的一举一动,巧合过多就是刻意,如若不是有目的,没必要大半夜的不睡,特意等在这里,他停了下来,转身走了下去,在那个人旁边坐了下来,也倒了一杯水喝了几口,才发现对方喝得根本不是茶,而是酒,这大半夜的独自喝酒,真是个怪人,要喝也应该是花楼喝吧。
他抬头望着神秘人笑了笑,指了指对方的斗笠道:“大半夜的带着这个东西,不觉的碍眼吗?”
神秘人放下杯子,一手撑着头,视线貌似很专注的看着他,“你想看我真实的样子?”
被一个大男人这样瞧着,江岚有些不自然的转开视线,摇摇头,“只是觉的你的样子很奇怪。”
“我也觉的你很奇怪,天天逛花楼,却不找女人。”
江岚拧眉,问:“你跟踪我?”
“当然没有,只是碰巧经常在百花坊遇到你,你好像跟一个叫施若晴的小姑娘走的很近,但却从未在那里过夜。”
“是吗?我怎么从未见过你,还是说,你只是在跟踪我,我一直都很好奇,为什么从淮安出来,就经常会碰到你,我这里一没钱财,二没宝物,难不成,你是……。”江岚欲言又止的看着他,突然大笑了起来。
对方被他这个莫名其妙的笑弄的有些糊涂,问道:“难不成什么?”
江岚停下来,正色道:“难不成……你好的是龙阳之癖。”
“啪”对方一把扇了过来,江岚被扇的有些发蒙,他说这话之前本是有开打的心理准备,却没想到是如此猝不及防的一巴掌。
对方还想扇第二巴掌,被他一把握住,“你还打上瘾了,怎么个姑娘似的,说几句就打人,要打就真功夫的打,跟个爷们一样。”他说完往后退了一步,摆手做了一个接招的势,一张没有说服力的娃娃脸份外的严肃。
那神秘人突然笑了笑,“你这张嘴还是那么欠抽,算了,今日大爷不想出汗运动,你还是自个练着玩吧。”说完,丢下莫名其妙的江岚,独自上了楼梯,走到一半,停下来道:“我劝你要是有什么好奇心之类的,别这样莽撞的直接冲,还是先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
“不让看,我偏要看。”
鲍伟对于江岚这种连续两夜作死的节奏感到不解,“你都已经吃过亏了还要进去。”
江岚白了他一眼,道:“你不懂,士可杀不可辱,这伙人太奇怪了,从淮安跟了我一路,每次出行都会碰到他们,那个天天带着东西的家伙说话阴阳怪气的,大半夜的还在喝酒,说是魔焰镖局的人,来这里却不办正事,也没见看他们押解什么东西,对我的一举一动如此清楚,肯定有问题。”
鲍伟不以为然道:“十里铺这么繁华,酒楼又多,美女也多,来这里放松放松也没什么奇怪。”
“从淮安到十里铺,这两次案件的集发点,这么凑巧的出现,你觉得只是偶然。”
“难不成你怀疑他们是凶手?”
江岚摇摇头,喝了一口茶,“我不确定,所以今晚我要看看他到底是何方神圣。”
鲍伟道:“你把我叫过来,难不成是让我帮你。”
“当然,多一个人好办事,你在外面接应我,只要我在里面出什么事,就破门进来救我,另一方面我还担心那四个大老粗,我没见过他们使功夫,但看起来也必定不简单。”
鲍伟郁闷得撇撇嘴,“先说好,我只帮你应付外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