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夏之夜,月明星稀,皎皎银光照的这方天地如同白昼一般。
“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连个出租车都打不到……”聂阳一脚踢飞了一个易拉罐,窝着一肚子火。
从顾伯那个小区出来,他已经在主街上足足行了两公里路,除了过往的长途货车,和一些私家车,连出租车的鬼影子都看不到。
倒不是顾伯不肯留他一宿,只是聂阳自己识趣,并不想打扰人家。所以,只得独自回去。
聂阳边走边骂,不知不觉就来到了一个废弃的工厂外。
精神力这种东西说来玄乎,可是只要不过度的耗用脑力,它还是很容易就恢复的。
走路当然不需要耗费多少脑力,这才过了二十多分钟,聂阳就感觉大脑渐渐地恢复了原先的清明,于是,他凝聚精神力,慢慢地在自己体内激发紫金色光线,以便滋养一下刚才战斗时候受的伤。
果然,行之有效。
伴随着时间的流逝,那身上的几处刀伤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结痂。
更为让聂阳高兴的是,自己的精神力似乎比以前更加雄厚了,顺带的,那治疗光线的效果也比之前强大了不少。
“看来这精神力也像刀锋一样啊,是越磨越快。”聂阳如是想着,打不到车的失落也随之被驱散了几分。
人在安静的环境中,最是容易胡思乱想。
思绪飘扬,聂阳不觉忆起了自己刚刚苏醒的时候。
那是一个大雪飘扬的日子,聂阳在大脑传来的一阵刺痛中睁开了朦胧的睡眼,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盏昏暗的油灯,床旁边一个泥塑火炉,上面霹雳哗啦地烧着一些枯树枝,传来淡淡暖意。
紧接着,当他的视线继续挪动到门口的时候,一个形容枯槁的老头正坐在一块树桩做成的小板凳上大快朵颐。
老头似乎感觉到了聂阳的目光,一把扔了半熟还带着血迹的山鸡,一双滴溜溜的小眼睛,朝着聂阳探了过来。
“他竟然吃生食?我的妈啊!不会吃人吧!”出于趋利避害的生物本性,聂阳慌忙闭上眼,继续装睡。
却不想那老头已然发现,嘴里冷哼一声,骂道,“小兔崽子,醒了?”
……
从那以后,聂阳便和这个外表猥琐没个正行的老头子共度了一年与世隔绝的生活。
平淡却充实,寂寞却并不孤单。
想到这里,聂阳轻声一笑,还真有点想那个老不死的哩,也不知道他最近过得怎么样?
他又开始回忆苏醒之前的情况,正如小朋友们都喜欢问自己是哪里来得一样,聂阳也想知道自己的过去。
不出所料的,大脑除了一片空白和一阵隐隐的痛楚,他什么也记不起来。不过这次,他恍惚中看到了一个画面,在那个画面里,一道白光从天而降……
“啊!头好痛。”聂阳使劲晃了晃脑袋,扶着废弃工厂的矮墙慢慢地坐了下来,他努力地压制着自己不要胡思乱想,可是那道白光还是在脑海里不断放大又放大,不断重播又重播……
这种过程是十分痛苦的,宛如一个无限循坏的梦魇。
直到他口中念念有词,小声念起了《太上清心咒》,那种梦魇般的感觉才渐渐平息了下来,片刻,他竟然在咒声中进入了一种玄妙的状态,忘情忘我,无我无它,脑中只有混沌一片。
聂阳竟然入定了!
又过了片刻,他在微风吹拂,树叶婆娑作响中睁开了双眼,他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尘土,正准备走,突然之间,一声女人的尖叫从废弃工厂的矮墙里传了出来。
聂阳被惊了一下,他果断矮下了身,瞧瞧地观察着里面的动静,却不想,又一声苦苦的哀嚎声从里面传了出来。
这一次聂阳听得真切。他很快判断出了声音源头,精神力凝聚,透视开起,厂房内的景象清晰地呈现在聂阳的眼前。
一辆黑色的哈雷摩托停放在厂房的中间,靠近墙角的位置,一个看上去年约二十岁的女学生正蜷缩在那里,身上的白色衬衫被撕成了布条,黑色校服裙也好不到哪里去,露出了下面雪白的肌肤,女学生脸上挂满泪痕,嘴上有被掌掴留下的指印。
女学生虽然衣不蔽体,但双手还是紧紧地抱着胸部,企图遮挡住敏感部位,一脸哀求地看着面前两个早已垂涎三尺,色眯眯盯着自己的男子,双腿不时地轻挪,好让破烂的校服裙能够遮挡住一方宝地。
却不想这个动作,在那两个早已精虫上脑的男子眼里成了活生生的挑逗,一个个按捺不住,跃跃欲试。
“学长,你怎么可以这样?我们是同学啊!”那女学生眼里带着哀求却又有一丝怨毒,抬头望向左边一个同样穿着白衣黑裤校服的男青年说道。
校服男嘴角微挑,满脸皆是嘲讽,冷声道,“高雅若,你他妈还真天真,同学算个吊,如今这世道,亲爹都不见得管用!哼!你还是省省吧,赶快从了我和力哥,免得受皮肉之苦。”
高雅若带着一脸的不可置信,哭着说道,“李登峰,你不是说爱我吗?要带我来山顶看星星的吗?还要陪我一生一世的吗?”
“哈哈哈……高雅若说你天真,你还真是天真,你以为我是真心的?告诉你吧!老子长得帅又有钱,哪里会缺女人?要不是看着你清纯,不跟别的那些打扮的浓妆艳抹的小浪蹄子一样,你以为我会多看你一眼?不过你虽然天真,但却不傻,要不然我也不会废这么大心思了!力哥,学生妹哦!今晚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