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御用信使们往往是在前一天接到任务,然后吃一顿好的,睡个好觉,第二天天不亮,便有人拿着圣旨每人发一份,信使们拿着圣旨,成群结对的,骑着骏马,守城的士兵们一开城门,他们便是第一批出城的,出城门以后,他们沿着官道急速狂奔,他们往往会分配好每个人的去处,一刻也不停的往前狂奔而去,每到一处便停马驻足,宣读皇帝的旨意,告诉平民们新皇择日登基,天下大赦,人们则会相互在街头拥抱、狂欢;以及相互祝贺喝酒。
当信使在官道上疾驰时,人们见到信使手中的黄色小旗都会停下身来,略微弯腰以表示恭敬,信使便会停下马,宣布新皇登基,凡是没有极恶不赦的大罪的都可以得到赦免,凡是未曾叛国欺君的都可以降罪,路人会感激信使们带来这个好消息,信使则会对路人微笑致意,扬鞭策马疾奔而去。摘自《皇家档案-宣旨-新皇登基》
时间是在当天傍晚,萱草微笑着留着眼泪,只是痴傻的瞧着自己的儿子,楚行云嘴吧不停抖动着,表示他正在强忍着不让自己哭泣出来,萱草哭着说:“虽然不能在见你的父亲,但娘并不觉得太遗憾,娘有个听话的儿子,以及十多年平静安然的生活,远离了帝都的勾心斗角,未尝不是一种快乐,虽然不能见到当年帝都的牡丹的高贵,但也看了十多年的美丽芍药依然鲜艳如初,娘很开心!”
“男儿是天地的脊梁,好男儿则要走遍四方天涯,做一番自己爱好的事业才能回来有脸面见母亲,娘有感觉,时间不多了,床头柜抽屉里有一块玉,娘死后你便带上它,就当是见到娘依然安好陪伴着我的儿子!”萱草这一刻突然变的异常清醒精神,说话清晰有力,脸色也好了不少。
楚行云握着母亲的手,强做镇定笑了笑道:“娘不会有事的,那个庸医无能,看不出娘是将要大好了,实在是糟践了这郎中的名号!”
“呵呵~早些睡吧,小丫将来也是一个男子汉呢,何必现在便累坏了身体?”萱草看着楚行云布满血丝的双眼,以及散乱的黑色头发,无不怜惜的抚摸着他的脸庞,楚行云见母亲面色好转,果然听话的去乖乖睡觉了,他确实已经很累了,只怕是一般人早已累倒,但他还能坚持着。
结局已经注定,第二天早晨楚行云醒来以前,萱草死了,楚小丫忍着伤心难过安葬了母亲,就是家前的那片芍药花中,一个孤独的女子,一个慈祥的母亲就这样落幕了,在此长眠,楚小丫在坟上洒满了忘忧草种子,不过不见发芽,五月时,坟前,开满了母亲喜欢的芍药花,依然鲜艳美丽,让人喜欢。
楚行云为母亲戴孝披麻,足一年时间,当母亲去世一年忌日的当天晚上,楚行云冒着风雪叩别母亲,与母亲说了好多话,这一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改变足已让人成熟起来了,第二天,雪很大,楚行云踏着积雪,离开了这个生活了十六年的地方,从此,这世上在也没有楚小丫了,因为楚小丫是萱草一个人的楚小丫,这世上只剩一个楚行云。
母亲死前留下一封信,信中说父亲是长安人,叫楚云,而那块玉,则是楚云送给萱草的定情信物,其它的没有做多介绍,信中还介绍了他的两个哥哥,以及父亲,家宅住址,萱草说,或许当年离开长安本是一个错误的决定,只是她不愿意回去的原因,,或许她自己也没有想清楚罢。
楚行云握着那封母亲写给父亲的信,以及那块玉,虽然不知道还能不能找到父亲,但他一定会尽全力去找的,他一定要当面质问父亲,当年为什么不辞而别,而在战争结束了又不来寻找母亲?以至于让一个弱女子独自带着一个刚出身的孩子,遭受了这般多的痛苦思念?以及心酸苦楚?
楚行云贴身藏好这两样东西,脱衣睡下了,第二天,天未亮,外面吵闹不停,店家敲了楚行云的门,喊起来了他,老头儿说:“告诉先生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先生要先听那个?”
“先说好的吧!”楚行云随口道,对于他来说好消息和坏消息没有太大区别,看这店家一脸淡定开玩笑的表情,好消息或许还是个消息,坏消息只怕没什么实际意义的。
“先帝驾崩,新皇择日登基,国家就要安享太平了先生!”老头儿说道:“现在使者正在门外,我们一同出去迎接吧,另外,遗憾的是恐怕您不会在小店多停留了,新皇半月之后登基,对您来说也许是一个好消息呢,到时候只怕有世界各地的人前来观看新皇登基典礼,料想先生是不愿意错过了!”
楚行云听他这么说,嘴角露出微笑,起身穿好衣服,与店家一同到大厅去,信使此时正在门外,一只金色的小旗被插在他的肩膀上,他的双手平握着一份金黄色的纸张,想必是圣旨了,正冒着风雪站在门外等待众人聚集过来,并且还有一些起的早的商人与他攀谈起来,商人们都面带喜气,对于这样一个好消息,他们大感高兴,他的的黄金盛世就要来了。
楚行云与那些商人们站在一起,对于什么时候出来了这么一个年轻人,显然他们并不太在意,他们感兴趣的是新皇登基大典,只不过他们是很难看到了,他们的职业注定他么只能远行。
“都到齐了吧,现在我便开始宣读旨意了”那信使颇为骄傲,平摊这这份金黄色的小小书页,大家都喜气洋洋的,他开始读道:“上承天运,下应民心,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