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伏与墙头的司命少卿见兄长受伤,手中早已对准了皇甫成的弓箭放弓而去,皇甫成不慎中箭于后背,只听司命少卿喊道:“弓箭手准备,射杀此贼。”百余名弓箭手早已挽弓准备,便待命令。于此间只见那初明天际暗云滚动,一道旱雷而过天际,照了大地一个通明。皇甫成刀插身前,捂着右边肩头,单膝跪地心叹:“想我皇甫成一生行侠仗义,忠肝义胆。话到而必出,行御善,诛贪官,扫恶霸,惩恶奴。实未有违良心之事,但今却落于此地。我心不干矣。”心中想去,却是无了许多念想,缓若闭了双眼。正待司命少卿下令。却是见得天空一道惊雷而过,直劈御花园东处院墙,破开了一道口子,众卫士皆是吓了一番,心中无比惊悸。再来看时却是天降大雨,雨点如拇指大小,不多时雨中还带有冰雹。只那片刻便是漫起了泥泞之路,模糊了眼前之物。冰雹亦将众卫士砸下了院墙。这雹如蚕豆般大小,砸在身上甚是痛苦。一时之间众卫士大呼哀痛,弃了手中弓箭,四处躲窜。皇甫成迎雨而睁眼,见那四周卫士被大雨冲去,冰雹砸开,甚是欢喜道:“天不绝我。天不绝我啊。”随即拔了大刀与东处院墙破口处逃去。
上阳宫。
武则天在大殿之中来回踱步。余下众臣皆跪于地,屋外冷雨直下。群臣皆不敢言,不多时,只见医官来报。武则天忙问:“来俊臣何样?”医官跪而答曰:“来大人虽腹部中刀,但却入体不深,无伤及要害。现已暂缓伤势,只需日后调养数月即可康复。”听了此言,武则天才松了口气,遣去医官,怒目以视众臣。一一看去,却不禁兀自发笑,经久不停。群臣不禁毛骨悚然,却听笑声而止,武则天缓图而说:“群臣真真是好脚力啊,贼子入朝,不思君安,自顾己身,逃之大德,犹如眼前啊。真不知养尔等何用?”群臣知道不好,皆俯身再扣于地道:“吾皇恕罪。”张柬之来道:“陛下,并非我等自顾而不忧君危,只是此贼来时凶猛,我等未能及时反映,故此。。。。。”
武则天:“哼,若今日不是来俊臣舍命相救,怕是朕命早休矣。好了,前奉而后不思君矣,事过而不知时当行矣。今日之事不容再议,只待云麾将军拿住此贼,定要其粉身碎骨。”正待这时门外有卫士来报:“陛下,云麾将军被贼人打伤,现已逃去,不知去向。”武则天大怒:“什么,尔等五万卫士居然连一贼人都拿将不下?”
此时倾雨之外,云麾将军随同司命少卿搀扶冒雨而来,入了大殿,云麾将军跪倒在地,哀声苦叹:“陛下,属下无能,让那贼人逃脱,还请陛下治罪。”说完一口鲜血吐出,武则天见云麾将军污泥挂身,蓬头垢面。于心不忍,随命卫士将云麾将军扶下,对其说道:“今日之事怎能治你罪矣,你拼死护主,朕怎能以功治罪。”云麾将军道:“陛下,今虽未捉的此贼,但却已知此人乃江南道吉州皇甫成,陛下可发檄文于各州县,捉拿此贼。”云麾将军走后,遣散百官,随即武则天向各州县发下檄文,画皇甫成像,传遍各郡。
文武百官皆是出宫与自家所在而去,刚出皇宫东门,张柬之还未离去,便是被后来桓彦范拦下。桓彦范,字士则,现任司卫寺主簿。此人身长六尺八寸,面白眼小,竖立耳,小挺鼻,额下有短寸须鬓,官服下身,手拿玉谏。而后还有一人,便是姚崇。说姚崇,本名元崇,字元之,此人面去已有些许白发,润面善目,慈眉,面若许胖,胡须有半尺。身长仅有六尺三寸。三人避雨来至一间茶舍,取一靠窗之位,三人席坐,桓彦范道:“柬之,你我二人即姚崇、宋璟等十数位人皆乃狄公之门生,今宋璟早朝未入,又来贼子乱朝,陛下必然动怒,实则不幸矣。怒则必生祸端。唯恐璟命不朝矣。”
张柬之道:“汝说我何不知。但今之下,陛下脾性如何,尔等还不知吗?如若现去上谏,必有祸事矣。”桓彦范却是双手一摊,叹息道:“如之璟命休矣。”张柬之看去姚崇,拱手道:“不知贤弟可有法保却宋璟一命乎。”姚崇回礼道:“二位大人莫慌,如今遍观朝野,只有一人可救宋璟矣。”
张柬之与桓彦范同时问呼:“何人?”姚崇扶须,闭目良久,方才答曰:“若救其,非来俊臣矣。但可惜的是,我三人现在连宋璟在何处都不知。”话过,就见姚崇起身,拜别了二人,独自出了楼去。张柬之点头,不然却是又摇了摇头。那桓彦范也深知张柬之之意,故未答,二人却也回了自己府处。
张柬之回府后,来至书房,独子考虑起来;‘若求来俊臣,必然不妥,此人手段极其残忍,早已想将我几人除之,去怎奈一直没那机会,现既有了,又怎会反来相帮。且不问狄公前几日遣洪森前来报君,何不修书于狄公,以请教保全之法。’想到如此,取出笔砚,正欲行书一封,却闻房内有一动静,初时以为鼠蚁,但却再闻响声时,忽冲来一位大汉,持刀架于张柬之脖颈。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