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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凌晨美术馆又是爆炸又是死人,这展会自然是没法继续下去了。那位很看重这次展示机会的欧老馆长得知此事后急的直跳脚,但奈何事关重大,也实在不好再说些什么。
既然展会停办,那原本负责展会时盯屏幕的梁飞等人自然也就随之丢了工作。昨夜辛苦后几人回到特事科的本部凑合了一宿,第二天一早,便被叫到了办公室进行单独谈话,却是不知是为了做些心理辅导,还是其他的一些别的事情。
按顺序梁飞排在李芊芊的后面,而陈世似乎是由于夜里并没有参与过多的事情,而免除了谈话的麻烦,此时正静静地摆弄着手机,等待梁飞他们完事一同返校。不过十几分钟的样子,李芊芊就从那间看起来隔音效果很好的办公室走了出来,她自若的样子并没有表露出什么不同寻常的东西,只是有些意味深长的看着梁飞,然后示意梁飞他可以进去了。
梁飞起身,缓缓走进那间办公室的大门。按他的猜想,这所谓的单独谈话估计就是为了给各人做下心理辅导,毕竟自己不过是个十八岁的孩子,突然间经历生死,总要防备落下些心理阴影什么的。不过想想刚才李芊芊的那个玩味面容,梁飞又突然觉得自己的推断变得有些不太靠谱,难道这办公室里还隐藏着什么乾坤?
办公室内杜文和张亦得都在,但这两个队长级人物竟然仅仅坐在了次席,而那坐在正中的,则是一个长着双倒吊着的三角眼的彪形大汉,脸上更是有一道可怖的伤疤贯穿左右。
“你是盗宗的?”待得梁飞落座,那大汉便迫不及待地抛出一个问题,吓得梁飞差点又重新跳起来逃跑——当然,不是梁飞不想跑,只是权衡下自己的水平,觉得还是继续坐着更安生一点罢了。
“放心,我们没有恶意!”那大汉似乎是看出了梁飞的紧张,赶忙出言安慰:“你们盗宗虽然做的多是鸡鸣狗盗之事,但于修真界而言并无什么大错,我也不会为难于你,你不用掩饰。虽然诸如袖里乾坤、芥子须弥一类的术法并不罕见,但是既熟练掌握了这种藏物道法,又在偷东西方面堪称‘专业’的修士,据我所知,只有你们盗宗一家而已!”
梁飞不禁浑身冒汗,原本以为自己那个“民间反扒”的借口已经成功把这事掩饰了过去,没想到果然姜还是老的辣,自己的师门身份到底是没能掩藏下去。不过按照粱尚军那个老头的说法,这盗宗身份一旦暴露,很可能就会引来杀身之祸,怎么面前这个大汉还说修真界不会拿自己怎么样呢?
梁飞继续沉默,当下的形势实在不够明朗,少说少错,不说不错,所以还是不开口的好。
梁飞不开口,杜文和张亦得看上去也不准备开口,于是这面谈似乎就变成了那伤疤大汉的独角戏:“啊呀!真的不骗你啦!这次把你单独叫过来,就是想问问你有没有兴趣正式加入我们特事科啊?”
“加入?”梁飞终于忍不住好奇的问道。
“没错!”听到梁飞开口,那个大汉看起来相当开心,只可惜他那相貌笑起来的样子只能用恐怖来形容:“就是加入!盗宗我还是打过几分交道的,你们的道法虽然算不上是最精妙的,但在这俗世里却是最实用的!更何况你们那手‘盗藏’可是给我留下了不小的印象啊!”
梁飞抬头,仔细端详了那大汉半天:“但是我师傅说盗宗的身份一旦暴露,就会引来修真界的大批仇家!怎么看上去你们都没有对我除之而后快的想法?”
“终于承认自己是盗宗的啦?!”大汉忍不住又裂开嘴笑了几下:“你师傅是粱尚军那个混球吧?真想不通他怎么教了你这么一个老实孩子出来!就那混球的信誉,你也真能相信他胡诌的话?!再说了,盗宗的仇家实打实也就华山派勉强能算上一个,剩下的门派虽然不喜,但也不至于就为这点事情翻脸杀人吧!咱们修道的都是文化人,成天打打杀杀像什么样子!”
梁飞依旧沉默,他想不通粱尚军有什么骗自己的理由。
“啊呀!你怎么这么轴呢!”那大汉看起来颇为梁飞着急:“不信你就给你那个混蛋师傅打个电话,问问他现在是不是不在国内!再问问他是不是我周云帮忙给他办的护照!你不就知道我可信不可信了嘛!”
听到这处,梁飞总算才放下心来,前几天才给粱尚军打过电话,那个老不修的确实是跑到国外旅游去了。而且看这个大汉的样子,似乎也确实不像是在给自己挖坑。当下也就一松口,问道:“我信!不过为什么要找我?”
“什么找你?特事科?啊呀!我不是说了嘛!你们盗宗的道法很合适嘛!你这娃娃除了轴怎么还有点笨呢!”那个大汉顿了一顿,继续说道:“我们修的都是出世道,讲究的是看破红尘一心求道!哪像你们盗宗,修的是入世道,离了这尘世根本难得寸进。这也使得你们那些门道用在尘世里可当真是如鱼得水!别和我说你们体会到过?”
梁飞了然,他确实感觉自己学的这三招盗藏匿,相较于那李芊芊的剑气或荒火教修士的火龙而言,更适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