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正月的王须拔到四月的毋端儿再到如今淮南人张起绪,这些人都是从那冒出来的?”武士彟趁着酒劲,皱眉继续说道。
“哎!今圣人只顾巡游,打高丽,对越来越多的贼寇,罔顾不闻。”裴寂一口酒饮吧,哀叹道。
“孤听萧后言,圣人要去雁门关巡游,就在这几日。”
李渊听着他们言语,想起今晨离开汾阳宫时,萧皇后找他言起杨广想要巡游雁门关。希望他安排人马随驾。
“可是要明公随驾?”
刘文静听到李渊抛出这么一句话,心思百转千回,其他两个人也看向李渊,等待李渊的回答。
“萧后着孤安排人马随驾。”
“以某看,萧有可能也不会让国公随驾。”
“玄真,此话何意?”
李渊对跟着杨广巡游很是不愿,如若是开皇或大业初,李渊跟随去,没有什么,如今盗匪林立,随时可能会出现问题,跟去可有会还时?
“今太原府还需国公镇守,若随驾太原可安?这是其一也。”
裴寂边说边比一根手指,而后又说道:
“其二,雁门以北始毕虎视眈眈,圣人巡游有其威慑之意。若圣人着明公随,势必太原府人马随,如此太原府暂时便无人镇守,其三,看萧后与圣人之意。”
裴寂说这话,其意思无非就是杨广夫妇两个叫你跟,你就的跟,不叫你跟,你一边拉倒滚蛋,可面对的人是李渊,他能这么说,李渊日后还不得给他穿小鞋?
“玄真之言,甚是。”李渊赞同了裴寂的话,但心中却还是有所忧虑。
“然圣人之心,亦是你我可知?孤亦有所忧。”
“明公之忧,可是因德本公而起?”
武士彟思虑良久之后,小心翼翼的问着李渊,李渊听后,心下一惊,思绪不知道转了多少遍后对武士彟点点头。而刘文静跟裴寂也惊于武士彟的话。
“哎!事已至此,以某看,欠妥!德本公将史蜀胡悉骗至马邑,杀之。始毕早已怀恨在心。今圣人幸雁门,恐有不测。”思考良久的刘文静便说出了这些话。其他人也是各怀心思,忧心忡忡。
初八,天气照样凉爽异常,李渊等人的忧虑却变成现实。此时,汾阳宫内一片力谏之声,只因收到了义成公主遣使告变。于是,汾阳宫内的一干文武重臣包括萧后在内,都跪在地板上竭力的劝阻杨广往雁门一行。
“朕,为何去不得?”杨广声嘶力竭的怒斥这地板上的一杆文武重臣,斥责的声音惧的一干人等都再默不作声。
“朕,倒要看看始毕到有何不臣之心?尔等莫要再劝,否则一律杖毙。”杨广的二傻病犯了,众人的规劝一律不听,说完这句话便甩袖而去。
杨广的强硬,使得这帮文武重臣莫不摇首以叹的离开,而萧后忧心忡忡的追着杨广而去。
十二日,杨广着人备了车驾,把萧后留在汾阳,也没有叫李渊随驾,他觉得只要自己一去,始毕定然怕他,何需要李渊兵马随驾?他只要把李渊的兵马安方在太原郡一带便能起到威慑,何必让其跟随?于是杨广只带着几个儿子还有一干文臣武将朝雁门郡疾驰而去,而他的儿子齐王杨暕为了保证此行万无一失,屯兵于崞县。
十三日,始毕突然出现在雁门郡城外,把雁门郡围的水泄不通,致使与崞县道路被掐断。
始毕的出现,使隋军惊惧,连杨广在内的一干人等都惊慌不已。更有甚者,攻城的箭矢不停的疾驰而飞,有些箭矢差点都射/到杨广的面门,吓得杨广很没有出息,甚是丢脸的抱着儿子杨杲嚎啕大哭,连眼睛都哭的接近红肿。
城内的民居也被拆毁,用于抵御始毕大军的进攻。至于粮草,只管够城内十五万的军民食用二十日。
这样的情况,在一些脑袋还算清醒的将领查证之下,对突厥突然而至雁门郡城下的原因心下已了然。而这样的情况,杨广在这些将领的告知下,对那些有罪的逆臣无不是恨得牙痒痒。
杨广为何这么恨?缘由就是,始毕不知在那逮到了这些逆臣的家族子弟,在始毕的威逼利诱之下,对雁门关及其熟悉的他们,带着始毕的大军,破定襄、马邑等地的重要关隘,使得始毕尽取雁门郡州等地,其四十一个城,被始毕破掉了三十九座,只余雁门郡城与崞县还在跟始毕处于僵持的对峙之中。
但是,杨广再恨也无济于事,为今之计,想着怎么突围出去才是关键。于是,他的好臣子,好兄弟,好朋友宇文述就出了一个主意。
“圣上,某观此情形,为今之计,只有挑选精兵千余骑从混乱的东门突围出去。”宇文述的话刚落,杨广还没来得急接话,身为纳言的苏威就急忙出言阻止。
“圣上不可,据守城池则有余力再战,然轻骑乃对方之长,圣上为万乘之主,怎可轻易而动?”
苏威的话刚说完,户部尚书樊子盖接着又道:“圣上危境得保,何其幸也!若处于狼狈之境,则追悔莫及!不若坚守以挫敌之气,据守城中,征辟各地兵马来救。圣上亲慰士卒,宣布不再征辽,重赏爵位,必定人人奋勇争先,何愁不能功成脱险?”
内史侍郎萧瑀认为道:“按突厥之习,可汗之妻,有参机之权,况义成以帝女之身嫁于突厥,以她之境,需大国为援。如派使者以知公主,即无效,又何之损?另将士之心,忧恐圣上免突厥之祸后,又去伐高句丽,圣上不如下诏,宣赦高句丽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