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纹铭来的晚,排在队尾。一名傀宗弟子驾着石傀儡发放号牌。
南宫玺扯了扯齐纹铭的袖子:“二哥,你看他眼神涣散,是天生异象吗?”
齐纹铭这才注意到这名傀宗弟子,眼神涣散,无论御使傀儡动作,行走姿态都很僵硬,白落缇化作鸟形站在南宫玺肩上,齐纹铭心头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那名弟子很快来到队尾,向齐纹铭递来一块号牌。齐纹铭抓住号牌,趁这名傀宗弟子尚未放手之际对着他一推。
这名傀宗弟子登时失去了平衡,直挺挺仰面倒下去,双腿不曾弯曲过一分,脸上也没有任何的表情,如同木头人一般,不,比木头人还要僵硬。
他倒下后,又直挺挺的战了起来,真奇了!
他那只傀儡到时平常得很。
那名傀宗弟子发了号牌便离去了,齐纹铭与白落缇传音交谈着。
“白姑娘,刚才那个傀宗弟子,依你看,可有什么端倪?”齐纹铭觉得刚才那弟子,一切动作都太僵硬了,忍不住去问白落缇,比较白落缇是金丹一转九层。
哪知白落缇却摇了摇头,答道“齐公子高看我了,我不能看出什么端倪,我这金丹的修为是用秘术在一月之内提起来的,几天前我连说话都不利索,更不用说看破什么玄机了”
齐纹铭略有些失望,不料这时南宫玺插了一句话“二哥,以小弟观气之术看来,刚才那名弟子是个死人”
“怎么说?”齐纹铭问道
“我南宫帝氏专长技巧穴窍之术,生人气机活,而刚才那人,气机全无,好比顽石一般,又好似我们前些日遇着的僵尸”
齐纹铭皱眉,前些日遇了大批僵尸,今天在傀宗又遇到一个僵尸弟子,这傀宗倒地做的什么买卖?这南疆,是要乱么?
想到此处,齐纹铭不由一阵胆寒,修家争斗,伤的终归是无辜的凡人阿。
想到此处,忙以神识修书一封“南疆尸乱,来拯黎民”折化灵鹤,飞去绿萼别院。
看着这长龙大队,齐纹铭趁着闲暇收拾了一下器用:剑符一张,滓骨鞭一条,除此外再无护身之物。
好歹还有九鳞正法的真传,研读一遍,找到个藏鳞于身的敛气法诀修炼起来。
九鳞正法运作的同时,冥顽金身诀也在运作,凝练四肢百骸,与自身修为水平齐平。
长队排了七天七夜才排到齐纹铭,此时他已炼成藏鳞于身,气机内敛,看起来于凡人无二了。
傀宗山门口放了五面宝鉴,将人流分作四股,一是凡人与小卒境界,二是超凡零至三层,再是三至六,而后六至九,而再高的修为则要入这最后一鉴了。
看守山门的弟子好歹是正常凡人,只是修为稀松平常的很,但他那石傀儡却不是摆设,流光溢彩,符文密布,光是这卖相就让人觉得不俗,齐纹铭还没来得及多看几眼,就被推入了第一鉴中。
鉴内也不拥挤,白落缇站在南宫玺肩上也跟进来了。
齐纹铭尚未搞清楚周遭情况,却听得南宫玺惊呼起来:“二哥,二,这,这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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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萼别院,平顶山上平顶湖,竹舍一间欲全无
此时的平顶山上,乌光大作,风雷乍起,天地具昏,万籁皆静。
突然间见湖中有什么东西飞腾而出,隆隆震翅,北方苍龙宿位为之一亮,那物寒光大作,将平顶湖整个冻做了冰块。
它梳理了一下羽毛,振翅而起,抓住了天空中飞来的一只纸鹤。
读阅一遍后,一挥,纸鹤落入绿萼别院中,钉入了石板中。
那东西戾鸣一声,霎时妖风大作,乘着风,向南飞去了。
李遥川拾起纸鹤读了一便,来到了平顶湖边,惊愕于眼前的景象,叹息了一声“龙形具化,脉凝成实,夺天地,修自然,好一只乌鸦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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