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
燕海张了张嘴，最后苦涩的闭上。
“你还有话要说吗，快滚，我还一大堆事等着做呢！”
看着燕海拉着弟弟离去，那些人类武者全都表情复杂的看着顾炎翼。这个人，不到刀被驾到脖子上，绝对不能与之作对。不，就连刀架在脖子上也不能和他翻脸，不然动辄就是子孙后代的罪孽啊！
刚才林碧莹的话稍微近一点的人都听到了，意思绝不是像表面上说的那么简单。只是记住味道根本不能改变什么，燕海本身并不知道，刚才过来的那只狗根本就不是一般的狗，而是犬类里面最珍稀的物种，迹犬。它所记住的不只是气味，还包括气息。被他所记住的气息。修炼燕家功法的人，注定已经没有机会再次进到灵兽山脉了。
这虽然不足以伤及筋骨，但足以恶心到燕家灭亡。没有人怀疑灵兽山脉能不能做到，事实上，要不是这次灵兽山脉里各位兽王大佬发话的话，人类是没有办法进到里面的，只是要求灵兽不为难，就让
人族这边有头有脸的大人物都开口了。包括各大势力的当家和元老，好有很多有威望的江湖人士。而且还要以自身信誉保证人族不会闹事和对森林进行过激破坏，这才得到灵兽山脉的许可。
而燕家名义上是管着半个钟灵院，但实际上钟灵院的大部分战力是他们没办法调动的，比如顾炎翼的老师，师母还有那个吃货老者，都不是谁可以调动的。不算上这些，单纯的燕家也是一个仅次于三大势力的家族。要是顾炎翼真的只有一个人，或者只有二姐小羽她们的话，燕家想要碾死他们不比碾死蚂蚁要多费多少功夫。
然而一旦有一位兽王站在顾炎翼后面帮他撑腰，最起码就会有半个灵兽山脉站在他身后，想要动顾炎翼，就得掂量一下了。
看着林碧莹一步一跺脚的走开，走向灵兽聚集的地方，顾炎翼实在有些不忍。
“盖露，你真的不过去帮下忙吗，你好歹也是兽王吧！”
“嗯？你看我像是会做那种事情的样子吗？主人！”
闻言，顾炎翼摇摇头。她还真敢说啊，这难道是什么光荣的事情吗？顾炎翼暗中腹诽。
不过还好，后来雪实在看不下去，过去帮了林碧莹一把，她要是不主动出头，顾炎翼他们都快要忘记了，作为一件灵器之前，雪还是一只顶级的灵兽。帮忙压制一下场面还是没有问题的。
……
顾炎翼他们最初到达的地方。
一身白衣，白发，赤眼。顾炎翼并不知道，他们前脚刚走，白月就忽然出现，来到这法阵面前坐下。
她双手抱膝，面颊微抬，一直没有换过动作，静静的看着太阳东升西落，星辰挂满天空。
她身边的法阵不论白天黑夜都闪烁着微弱的光芒，日渐变成鲜艳的红色，变成血红。
她依然无动于衷。天空的景象好像对她有着无穷的吸引力。没错，她已经记不清自己有多久没有这样看过这片天了。
自从那一天开始，自己放下了一切，选择了追随他，放弃了自己的名字，看着他一点一点成长，陪着他走上巅峰，陪着他走一条自己早已走完的路。
一切都是那么美好，本来已经以为时间仅存永恒的时候，自己又感受到了存在，还有事情是自己感兴趣的没经历过的，自己的路还没有走到尽头。
但随着那一天，一切来的是那么突然，久违的和平被他以更高规模的战争打破。月很清楚，自己想要的不是和平，而是另外的东西。
那是时隔数万年的第一次焦急，那是有生以来的第一次绝望，她看着他用近自己所给予他的最后一丝力量，最后一丝，就连她自己想要毁灭的力量都没有留下……
自己变了，失去力量的自己看着自己一点点改变，她出现了，相同的外表，想同的能力。没有一句话，她和她打了起来，没有理由，没有目的，只是一次又一次的碰撞。
她希望这样就好，反正一开始就是错的，一直这样就好，让错误湮灭在错误当中。
她希望有个主人，有个可以再次驾驭着月，再次给她意义的人。于是，碰撞再次开始。
月像是变成了一座雕塑，自己的生平，主人的生平，那一幕幕好像真的就是发生在不久之前。主人临走时的表情就像她每次出现都能看见时那样安详……
“骗子！”
“骗子！”
“骗子！”
来到这里的第三十一个日出，异常灿烂的照样照在月苍白的绝美面庞上，照在她身边，那个早已完全变成漆黑的圆圈上。
一点晶莹顺着月的面庞划下。她伸手从眼角抹过，面色复杂的看着洁白的手套上那一点湿润的痕迹。
“消失吧！”
漆黑神秘的圆圈光芒忽然爆发，金色的朝阳里冲天一座漆黑的光柱。只是没有人可以看见。
月的表情恢复平淡，她最后看了一眼那道冲天的光柱，然后慢慢飘散。
顾炎翼双拳紧握，看着面前的城墙，月在天还没亮的时候就把他叫醒，与之一起的，还有那些灵兽们。
它们在雪的指导下，排成一个巨大的三角形，一个尖端直指人群的正中间。
“听好了，不论是谁，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回头，同样的，只要是和你对面的，不管是谁，全部看下去，以击杀他们为目的砍下去。”
月站在顾炎翼一排的最前方，头都没有回一次，低声说道。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