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整个教堂明亮了起来,光源来自头顶正上方,是一盏非常明亮的巨型水晶灯,优雅的外形让人一看就会联想起遥远的中世纪欧洲。
在这干净到给人以一尘不染感觉的大礼拜堂中,三个淋湿的身影瞬间变得清晰起来。虽然三人服装非常统一的穿着灰黑色覆盖全身的棉袍子,带着相同的画有奇怪图腾的面具,但是由于夸张的体型差距还是可以一下子就区分出三个人。
站在最前面是个矮个子,而且看起来十分瘦弱,像个少年一样,不过说矮其实并不矮,只是他一米七五的个头在后面那个接近两米的大块头和另一个一米八五的乍眼一看就是型男的两人衬托之下显得无比单薄。他们两个在灯光亮起来的一刹那有些惊厥的向后退了一步,倒是那个少年对此非常淡然。他们两人在反应过来吊灯的突然发光似乎是前面这个少年所为之时,有些不好意思的对视了下,虽然隔着面具。
“将要改变世界的人有这样的表现还真是……没出息。”少年似乎对后面那两个大家伙很伤脑筋,声音里满是无奈。
“又不是我们搞的,我们哪有心理准备。”
型男似乎对少年的无奈表示抗议。大块头倒是对刚才的事毫不在意,没什么起伏的语调中满是冷静的说着:“我们还有多长时间?”
“我刚才破坏掉了他们全部的电子设备,现在他们那面应该是处于应急阶段,援军赶到的话……至少还有十分钟。”
少年不慌不忙的说着,目光扫视了下大礼拜堂,习惯了黑暗的眼睛在水晶吊灯的光线下,的确需要适应一段时间,毕竟刚才他们并没有过多的看射灯的光线。三个人的目光很快都聚焦在了大礼堂最前方的,像是供于其上的很大的木质盒子,应该是是个棺材。即便是隔着一整个礼拜堂的距离,也能看到上面的小十字架闪闪发光。
“那个应该就是了吧。”
“还真是放在了一个不得了的位置啊。”
少年一面吐槽着,一面大步穿越教堂向棺材走去,后面两人也赶紧跟上少年的步伐,湿漉漉的雨靴踩在礼拜堂中间的地毯上发出沉闷的声音。在教堂里面如果不是刻意的去听,急雨敲打在教堂顶部的声音会很完美的融入室内细小的杂音之中而不被人们所注意。
原本这种类似于闯到别人家门里来翻东西的行为总是会让罪犯非常紧张,可是面前在三位之间却流淌着一股难以言表的轻松气氛,如果有旁观者在的话,会因为完全跟不上他们三个的节奏而陷入难以自我解脱的困扰中。即便是面对十分钟之后这里会有极其专业的特警赶来支援的情况,他们的心态就好像是小孩子正在家里写作业,听到爸爸对他说:“一会你张叔叔来咱们家吃饭,要表现的乖乖的哦!”这种感觉一样,完全让人无法把他们现在所做的事情和抢劫两个字联系在一起。就好像,他们从心底就没把公然抢劫、政府特警当回事一样。
“说起来老大你还学过日语?最后那句话是什么意思,感觉似乎很厉害,给小鬼子们吓得眼睛差点飞出来。”型男打趣的说着,这脱节奏的气氛依然在没道理的进行着。其实他们三个是不管做什么都是在这么一直半开玩笑着互相打趣,与其说他们性格不着调,不如说也确实没有什么能让他们认真起来。一百多名训练有素的政府警察竟然像蚂蚁一样在瞬息之间被他们搞定了,自称是“改变世界的人”也确实不为过吧。
“我可没学过日语……别和我说你连撒由那拉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发音我可是对着百度翻译练习了好久。好不容易出来一次,我们中国人不得好好吓唬吓唬小鬼子们?”少年语气带着笑意地说着。此时他们已经到了棺材跟前,柳木质的被漆成深棕色的棺材有一人多长,六十多厘米高,棺材板上雕刻着非常精细的樱花树的图案,在上面立着与图案非常不搭的银色十字架,在吊灯的映照下,银色十字架亮得不能让人一直盯着它看。
“我来确认下这到底是不是咱们要找的东西。”少年冷静的说着,并伸出了被宽大灰黑色袖子掩盖的手,放在了棺材盖上,缓缓闭上了眼睛。
头上的水晶吊灯闪烁了一下,就像刚才在教堂外面的射灯一样。
瞬间以少年手所放位置为起点浮现出了像电脑里的集成电路板一样、由白色光晕绘制成的图案,布满整个棺材。并且这由白色光晕形成的复杂电路一样的图案迅速向周围的地面扩散,在下一个瞬间整个教堂都布满了这白色的集成电路图案,作为图案线条的白色光晕发出了强烈的光芒之后,一转眼就消失了。
教堂的水晶灯亮了起来,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这……”三个人都被刚才壮观的景象震撼到了,一时没回过神来。
“这确实是我们要找的东西。”最先回过神来的是大块头,语调依然是不变的稳重,也确实很少有东西能让这他们感到震撼,毕竟是三个连跨国抢劫都看得像过家家游戏一样的人。
“如果这个时候我说想再看一次你俩会不会揍我……”
“但是如果我们把它拿回家之后不是可以随便看……”少年的语气中依然满是无奈,不过作为被怀疑了智商的当事人也就是这位型男似乎根本没有听少年在说什么,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