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少这次是特意登门拜访的,还拿了一盒披萨,只是时间长了就没给你留。”月端端正正的坐在沙发一隅,表情堪称诚恳。
室内已大概整理一番,但瞧着夜邪并不满意,手机随手拿着,一副随时报警的架势。月又暗暗腹诽一句“小气”。
“先不说你来找我作甚,家里明明没人却擅自住进来,你……你到底是怎么进来的?”原本的质问变成疑问,第一次在这房间看到陌生人时他就留了意,房门钥匙密码早已换了个遍,这小子究竟怎么两次都成功潜入的?
说到这个,月低不可闻的哼了哼,带着自得舒服的摊回沙发,专家似的瞅了眼玄关处:“你这房门确实厉害,堪称本少所开之最,但是啊天才就是天才,本少这开锁手艺那是娘胎里带的,我们十里八村的开锁匠哪个不知道我的大名?想当年那个谁为了求我办事……”
月越说越得瑟,不想夜邪捏着手机,一本正经道:“没想到所谓的书香世家竟然出了个开锁贼,难怪风评那样儿。”
“哈?”月嗤笑,鄙夷地睐着对面,“堂堂天才和区区毛贼都分不清,没文化真可怕!”
万古叶家几代文豪,清誉盛人,月自幼受周遭熏染,不管主动被动,总归是喝着墨水长大的。书房内大半书籍都被她看过了,她向来以此自诩,外面的朋友都敬她是条有文化的汉子!
但人外有人,夜邪就读名校,是商学文学双学硕士,看过的书是她那点墨水的幂次方倍。所谓班门弄斧大抵就是形容她这般的吧?
夜邪喜爱文学,却不得不从商,这曾让他很失落,听闻万古叶家之名后他其实隐隐期盼着会面,但接触到月的那时刻起,他就彻底碾碎了那份可笑的期盼。
“我无意和一个没素质的人谈文化,请你现在就出去,也不要再接近蜜儿,若有下一次,我们就警局见吧。”
夜邪明确下了逐客令,“客”却不见动静,只管盯着他瞧,好像听到了什么奇怪的话的模样。
“你……说谁没素质呢?”月稍微直了脊背,眼角扫到搭在地上半角的被子,隐约还粘了点泡芙的奶油,那直了点的脊背又果断摊了回去。“如果我现在不出去,你是不是又要像上次一样把我打趴下扔出去?”
“如果需要的话,我不介意。”
“我明白了。”月慢慢站起,却是摆好了架势,“我也不介意!”
夜邪难得皱了眉,他最讨厌纠缠不休的人,不管男女!细细想来这少年一直在做他讨厌的事:勾引蜜儿、玷污他的房间、男不男女不女、玷污他的房间、言行恶痞、玷污他的房间……
夜邪闭眼轻轻将脑内循环的画面静音,再睁眼时已一片清明,那片清明内倒映出月严阵以待的神情。
结果可想而知,月被扔出了门,不久就被三个神速赶来的警卫“请”下了楼,模样好不凄凉。直到出了明皇,她周身散发的咒怨气息都没消停过,也就是在被人掳到墙角时她才醒悟:自己现在可是出了那间固若城池的房子,再也无处可藏了!
“二哥……哎哎!疼!”月捂着被用力拧起来的小脸,疼得直跺脚,叶司的力气可是小伙伴中首屈一指的,就连那个没道义的叶柒都多次在扳手腕比赛中输与他。“啊啊!快松手,脸皮要掉了!”
“小鬼,还玩不玩失踪了?”
“不玩不玩!”叶司着重放低嗓音时,泰半都是要生气的节奏,月只顺着他来,却也免不得红了眼眶,刚刚才被外人修理一番,见了自家哥哥却还是被虐待,真是委屈感倍增。“说好打人不打脸的,嘴巴扯大了你赔我啊!”
“鬼才赔你,这是你应得的!”说归说,叶司还是放手,不过两秒又动起手来,“你嘴角的伤是怎么搞的?!”
月一掌拍开叶司不知轻重的毛手,没好气道:“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