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不怀好意的笑声,一束火把在冷冽的夜里被点燃,晃动的光芒撑开一片黑暗,烘托出向晨对面的四个人来。
为首一人三十岁上下,方面大耳,小眼聚光,嘴唇上一撇浓密的胡子。一个举着火把的随从跟在这人身后。两边是两个粗壮汉子,**而郎当地望着向晨和雨沫,目光里满是不屑。
向晨心下了然,为首的那人,当是雨沫所说的债主赖八。可向晨现在是一无所有,立即还债是不可能的。再说钱是上一个向晨欠下的,自己毛都没,还个屁!
钱可以不还,向晨也没有把雨沫送去给赖八当小妾的打算。自己在这个世界上是**裸的无产阶级,这个名字和相貌和行政部助理雨默都很像的女孩子,可是自己唯一的亲人了。
未进先思退,向晨附耳对雨沫交待了几句。雨沫抬眼看了看向晨,脸上显露着犹豫不决的神情。向晨伸手拉住雨沫的小手,轻轻握了一下,点点头低声坚定地说:“听我的。”
那边赖八哼哼地笑:“向大秀才,想好了吗?是还钱还是交人?”
向晨呃了一声,冠冕堂皇地说:“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赖八愣了一下,然后贼兮兮地笑道:“好!好!那就拿钱来!”
向晨夸张地溢出满脸的疑惑不解:“呃?可是,我欠你钱吗?”
赖八的脸一下子绿了。嘴里低喝了一声,好小子。那两个粗壮汉子一听,呼地就蹿了出来。赖粗壮汉子一听,呼地就蹿了出来。赖八很光棍地一摆手,很威严地喝阻了他们:“等等!爷岂是不讲理之人,把这个拿给我们向大秀才看看。”
那两个打手乖乖地退回到赖八身边。赖八从怀里拿出一张借据。他身边那个举火把的随从接了,缓步走到向晨跟前,脸上带着意味深长的笑,十足恭敬地把字据递给向晨:“向大秀才伤心过度,记性可能不大好啊。我们八爷理解,理解,哈哈,这个,你可要看清楚了。免得外人说八爷坐而仗势欺人。”
向晨接过字据看了看,认真地点了点头:“这字据是真的。”
赖八很得意地嗯了一声,抬头四十五度角仰望星空,一只手掌朝着向晨伸开:“还钱吧。”
向晨左手猛地把字据伸向火把,嘴里嘟哝道:“谁写的字啊这么臭。”
赖八的脸一下子绿得发黑。他无论如何都想不到,这穷秀才怎么突然变得像个无赖。举火把的那人,情急之下条件反射地去夺那字据。字据已经烧着。赖八身边的那两个打手,骂着找死怒不可厄地冲了过来。
向晨斜跨出一步,右手抢过火把,同时飞起一脚踹在那人小腹之上。这一脚下去,把那人踹得退后两步倒在地上。向晨明显感觉,力度不够,自己也有些站立不稳。若在平时,应该能把这人踢飞出去。感叹秀才的身子骨就是不行啊。
这时那两个打手已经冲到近前。赖八站在那里怒喝:“给我照死里打!”
向晨右手火把挥出,直捣向冲得最快的那人的心窝。那粗壮汉子止不住冲势,赶忙双手来推。他打死也不料到,这秀才出手这么准,狠。看起来竟像他生生把火把搂在了怀里。
另外一个打手,前冲的势子被同伙阻了一阴。向晨用力把火把拧了个圈儿,那火把在他和搂着火把的人的合力作用下,一下子熄了。
由光亮到黑暗,比一直在黑暗里来得更黑。雨沫按着向晨的交待,趁着这黑暗和混乱跑了开去。赖八拔腿欲追。向晨抽出火把朝赖八面门甩了过去。
向晨直撞向面前这人,把这火把烤猪撞得原地打了个转儿。他却脚下不停地冲向赖八。赖八被火把阻得停了一下,见向晨朝他冲来,抬脚朝踢向向晨。
向晨心中一惊,看赖八抬脚的高度,竟然是个练家子。向晨本就是为了阻止这几个人,给雨沫的逃跑争取时间。所以他扑向赖八的时候,完全没留余地。猛收力避了一下,也没有避开,被赖八踢在肩上。
向晨双手去扣赖八的脚踝,想转身把他拧翻在地。不想这秀才的身子坑爹,每每是心有余而力不足。那脚一接触到肩膀,向晨便被踢的朝后倒去。
后面就是反扑过来的两个打手。向晨身子打斜,弓腰倒在两个打手脚下,趁这两人抬起脚还来不及踢出的工夫,溜地滚了开去。那个原先举火把的跟班正慢慢从地上爬起来,看样子没什么身手。向晨滚到跟前时他刚站起半个身子,被向晨双腿一剪,又一屁股坐了下去。
向晨从他身上翻了过去,后边紧跟着冲过来的两个打手,被这人的身子绊了一下。赖八却绕过地上这人,趁向晨还没起身,从向晨头部的方向直朝他身上压来。
向晨叠起身子,把脚伸到头上,在赖八扑上来时腿上用力朝后弹去。却又是因为这秀才坑爹的身子,没能弹得开去,直接给赖八的重量压趴窝了。
向晨闷哼一声,右手朝赖八裆里抓去。同时小人得志地叫了一声裆里摘桃。赖八哇哈哈一声痛呼,人就从向晨身上滚了开去。向晨不敢大意,随着赖八滚开两步才敢起身。那两个打手起身赶到他刚刚趴窝的地方。
向晨这才朝着雨默逃跑的方向追去。两个打手连忙去扶赖八,被向晨剪翻在地的那人也爬起来。赖八晃晃悠悠站起来捂着裆部往前踉跄了两步,气急败坏地忍痛骂道:“王八蛋!给我追!哇吼吼。”
向晨不敢怠慢,这秀才坑爹的身子,就刚刚力搏那几下子,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