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越刺史府昌越刺史府前,闻人盯着门前的大狮子,等着里面去通报的人,这刺史府也真是阔气,门槛居然直接是用白玉料做成,至于这大狮子什么做的闻人却是不认识,但是摸在手中细腻光滑,也应该是什么难得的石料做成,朱红的大门就不用说了,赤金钉镶在紫金香木上,府门屋檐雕满了各种古怪兽头,狰狞恐怖,门前站着八个金甲卫士,真是荣华欺公卿,富贵敌王侯。
门中跑出一个卫士道:“我家大人有请闻人大人,请到里面斋心阁说话”,闻人默不作声跟着那个侍卫进了门。
一进大门,见这刺史府的阔气更是了不得,两排门柱依次排开,十几座长桥走廊穿过不知多少院落,各种幽静小道贯插其间,远看阁楼林立,近观雕楼画栋,要是陌生人进入其中,怕是要迷了路。
闻人跟着这个卫士走了一盏茶的时间,一座雕龙画凤的楼阁才进入目中,武辽和二十几个偏将、参将早早已经站在阁楼下等着闻人。
“闻人大人,可曾探明那伙贼人”武辽迎了上去,语气中充满期待,应该是知道这闻人是个直来直去的人,也没有说什么客套话。
“我只杀死了几个,剩下的跑了,尸体过几天会给你运来”闻人面无表情的说道。
“那可探明那伙人的身份?”武辽好像并不意外闻人的回答。
“跟大人你猜的一样,确实是军中将领,但是应该不是扶郡府的将领,因为最后一人自杀了,我未曾再问的清楚”闻人眼中寒光微动,似乎对这次追捕不甚满意。
武辽一听此话突然把背过得手捏的只响,周围站的将领知道这是刺史大人生气表现,都悄悄往后退了几步。任谁当这个刺史也难以下咽这口恶气,自己管辖的地盘上竟然被别的军士杀死如此多人,只怕就是有庆王在朝堂撑腰,自己也丢不起这人。
待武辽稍稍平复了一下心情,勉强的笑道:“闻人大人一路辛苦,请在这儿歇息一日,再去白将军那里吧”
“不了,武大人最好遵守承诺,把一百万两送到将军那里”闻人说完,头也不回的朝来时的路走去,很快就消失在长廊拐角处。
“大人,此人怎么这般无礼”武辽身后一个偏将愤愤不已,当初武辽去扶郡时,只带了几个心腹,这一干将领根本不知道闻人厉害,只把他当做白拒的一个侍卫罢了。
“休再多嘴,此人也是你能随便议论的”武辽转身喝了一句,身后不知情的众偏将都十分诧异,见武辽竟不在乎闻人的无礼,言语中甚至有一丝害怕之意,都暗暗嘀咕不已。
武辽等人见闻人已经走了,都转身向阁楼走去,众人忽然看到阁楼左边两个柱子中间的石桌上,一块金色的令牌放在上面,正是武辽给闻人的那块令牌,闻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悄悄的放在了那里,周围一干将士竟然浑然不觉,如在梦中。
稍稍一定,众人尽皆骇然。
出了刺史府,以闻人的脚力很快就到了贺陵府招兵营前,看守的将领也认识闻人,直接没有盘查便让闻人进去了。
进了大帐,他却没有发现白拒等人,便找了一个卫士询问才知道白拒等人在武训场清点新招人数便朝武训场走去。
武训场上,这时的白拒剑眉星目,眼神澄澈,面色安定,一身金色龙纹铠甲,头上戴一顶着银色冲天盔,上身着锦丝征袍,腰间系着一条蓝色玉纹带,脚上蹬着一双乌云麝皮靴,气定神闲的站在将台上,当真丰姿英伟让人不敢直视。
将台下站着百里正、明关、贾北、李大追、容阳等一干偏将、参将十余人,个个身着铠甲站在下方,连那个贝清云小姑娘都站在容阳身后,像是看热闹一般东张西望的。新招的将士都已经穿上了铠甲,手中紧握一柄长枪,从将台上看去将士们站的整整齐齐,密密麻麻,阳光照射下,杀气腾腾,威严森森。
闻人直接走到将台上,朝白拒点了点头,站在了他身后一言不发,白拒见闻人到了,也微微的点了点头,将台下的众人似乎就像没看到闻人似的,都矜持庄重,毫语不发。
一名将领跑到将台下大声喊道:“禀告将军,贺陵府在扶郡招募将士共四千五百二十六员,请将军清点”
白拒笑着说道:“贾北过去清点一下吧”,说完将台下的贾北晃着大肚子从人群中走了出来,骑上一匹黑马拿起一面小旗,装模作样的朝罗列的士兵跑去,从东到西,又从南到北,来来回回的跑了几趟,约一柱香的工夫,便跑到了将台下,下马朝白拒行了个礼说道:“将军,人数清点完毕”,百里正等人自然知道贾北根本没有数清人数,但是他们知道白拒一贯就是这样。只有李大追嘴里轻声说道:“这胖子铠甲穿上,怎么看怎么别扭”。
白拒点了点头朗声说道:“传令下去,把各加封将士名册拿上来,递给明刺史”,话音刚落,百里正就从袖中拿出一名册,走上去给了明关。
明关清瘦修长的手接过了名册,向白拒拱了拱手,等待白拒发号施令,白拒又说道:“请明关刺史为众位将士加封晋赏”,明关本就瘦弱,在如此阳光下更显的清瘦异常,只见他打开了名册,看着底下几千只期盼的眼睛,明关神情肃穆道:“因朝廷兵部着令贺陵府在扶郡府招募新兵,今日新进将士四千五百二十六员,本刺史受五军都督府镇军将军白拒军令,宣读晋封将士名册:容阳绶昭武校尉正六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