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北见白拒同意,也就坐了下来不再说话,众人全都落座以后,突然听到酒楼下面吵吵嚷嚷起来,似有打斗的声音。
“将军不好了,有人闯进来了”一个军士连滚带爬的跑了上来:“李将军和那些人动起手来”话音刚毕,只见一个穿着十分华贵的女子轻步从楼梯走了上来,女子花容月貌,国色天香,后面跟着一群黑色锦衣的卫士。
“白将军,好久不见啊”女子身后闪出一个满脸狠厉之色的男子倨傲地说道,男子穿一身暗黑色官服,样式却不同于普通朝廷官员。
白拒站了起来,看着那暗色衣服的男子,摇了摇扇子,冷笑一声:“黑卫使戈戾,不在京都保护皇上,怎么有空到这扶河来”
“这位是天惜公主,白将军还不拜见”戈戾道。
一听这话,整个厅堂内所有人立刻都站了起来,除了白拒,全都跪下,俯身大叫:“参见天惜公主”
“白拒,你因何不拜”戈戾厉声问道
白拒双手抱拳,躬身笑着说道:“拜见天惜公主,末将曾在丘济有点战功,皇上准许我同相国和都督大人一样,上朝不用跪拜,望公主见谅”
“白拒,你好大的胆子”戈戾大声的喝道。
天惜公主一抬手止住了戈戾的话语,朱唇轻启:“白将军久负盛名,天惜早有耳闻,却没想到却是如此年轻,既然父皇答应了,就不必行跪拜礼了,诸位大人也都起来吧”
“公主请上座”白拒侧身让了开来,天惜公主缓缓走到了左边的首座处,坐了下来,刺史武辽倒也识趣,赶紧把位置让给了白拒,白拒看都没看戈戾,直接坐到了右首的位置上。
“戈大人请”刺史指着左边的第一张椅子,那戈戾哼了一声坐在了左边的椅子上,众人才沿着长桌依次坐下。
“上菜吧,贾北”白拒给贾北吩咐了一声。
“是,将军”贾北点了点肉呼呼的脑袋,紧接着各种扶郡名菜陆陆续续的端了上来,整个宴席期间,到再也没有起什么风波,天惜公主也象征性的夹了夹菜。一个时辰后,桌上面已经换上了茶水。
“刺史大人,庆王答应白某,这招兵的私人花费都由他出,想必刺史大人是知道的”白拒喝了一口茶。
“知道知道,末将知道,白将军只管开口便是”武辽听到,眼皮都感觉在跳。
“一百万两”白拒想都没想就说了出来。此言一出,满座的人都听得心惊肉跳,就连天惜公主都抬起蛾眉看了看白拒。
“白将军,末将现在真没有那么多银子”武辽急忙解释道。
“武刺史,你向庆王如实禀告就是,要是你真拿不出这么多钱来,那我只好回京都向庆王亲自要了”
“不不不,白将军,末将的意思是过几天就会有的”武辽心中早把庆王骂了十八遍。
“那好,我希望在我去昌越督兵之前,最好就把银子送到安都县”白拒笑着说道。
那武环儿见父亲就这么随便答应了如此巨大地一笔银子,随即双眉一皱,哼了一声,桌上的人都听到了,白拒却像没事人一般,安之若素,细细的品着茶水。
“末将斗胆问一句,不知天惜公主来扶郡所为何事”白拒放下茶杯突然问道。
“天惜听说最近扶郡要出售一把古剑,天惜是为这把剑而来”公主平静的答道。
“原来公主是爱剑之人,末将倒是不知此事,末将见公主特为此剑而来,难道此剑有其贵重之处?”白拒假装不知。
“并无其他,天惜是喜欢藏剑之人,想在父皇寿辰时,献给父皇,让他高兴高兴”天惜公主沉思了一会。
“那就望公主能如愿以偿”白拒明知道公主是在说假话,也就敷衍了一句。
公主仔细的打量了一遍屋内的所有人,目光落在了白拒身后的容阳身上。
“容老板能在这儿找到你,可是花了我们不少功夫”戈戾似乎早就看到了白拒后面的容阳,冷冷的说了一声。
“这位大人,容阳早已经说过,那把古剑是受人所托,并非容某不想卖给公主,只是在下也只是替人办事,望大人初九去七湖酒楼,容某绝不食言”容阳其实早就认出了这群黑衣人,只是见这把古剑都惊动了公主,心中又是懊恼又是后悔,只觉得这次是真要栽在这把剑上了,但事已至此,只能硬着头皮说了,回答完这番话,容阳清楚的感觉到这个戈戾杀气逼人,只好回头看了看白拒,发现白拒也目光含笑的看着他,看到白拒的目光,容阳瞬间觉得自己镇定了不少,只感觉这个文绉绉的年轻将军身上,似乎散发着一种狂野的气息,令人不害怕世间的一切,哪怕是公主。
“容老板是不答应了”戈戾缓缓的站了起来,居然把腰间的刀抽出了几分,容阳知道就是有十个容阳也不是这人的对手,只得往后轻轻退了几步,但也知道这是自欺欺人罢了。
刺史武辽见桌面上已经剑拔弩张了,心中暗暗高兴,这个白拒在公主面前,还有戈戾这种一等一的高手,看他怎么收场,武辽幸灾乐祸的看着位年轻的将军如何处置。
“哼”的一声,在场的人都感到心头一种莫名的震荡,“啪”“啪”桌上的好几个胆小点的竟没端稳手中的茶杯,直接掉在了地上。众人仿佛才认清楚白拒一般,全都惊愕的看着右首座上的黑衣青年,终于发现这哪是谈笑风生的年轻公子,这可是统辖贺陵府多年的镇军将军。公主脸色苍白,看着白拒,像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