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拉’字打断所有。
区蓝这才从他身上收神,这才发觉他身旁的女子,他的正式女友,她算什么,不过是个过时的、、、
是什么?
以前他们是什么关系?男女朋友,称不上!
过时的女朋友也算不上。
讨厌,讨厌,讨厌的n次方。
她这是在嫉妒么?她怎么可以有这种想法?是她把她推给他的,她怎么可以羞耻的还存有这样的想法。
可心不受束缚,
她敛了笑,张嘴嚅动数下,“或许吧!”
模棱两可,嘴角抽搐,能讲出这三个字,对她,已经勉为其难了!
“我们该走了。”芫明看着三人,在一旁压低声提醒,语气足够份量,谁都听得到,又好像他不想让除了区蓝以外的人听着。
大少爷眼中神采,让人忧心忡忡,似乎除了她,那深漩里再也容不下什么。他害怕生出事端,才在一旁焦急催促。
区蓝点了点,并不想为难他,反问,“我跟小敏说几句?”
小敏已经走了过来。扫眼她,身无一物,手中却拿着机票,证实她真的要离开,在大年三十,本该团聚的日子离开。
“你也要走?”
她疑惑点头,也?还有谁走了。
“为什么连你也要走?”她伤心,不知道为什么,是什么让她伤心,那个离开了的人,这个即将离开的人,明明她都不太喜欢,甚至有些讨厌,突然之间,都离开了,该高兴的,从此,她的生活恢复到平静,可不知道怎么了,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心,很闷,很闷!
区蓝迷惘看她。犹豫着,
终于还是开了口,压抑的话,再不说,没了机会,“小敏,我还可以做你朋友吗?”
她很小心,很小心的问。
初次见面,风家豪华的厨房里,她也是小心翼翼的问,我可以做你朋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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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头等舱中,区蓝还在想着那句话,“是你从来就没把我当过朋友。”小敏很气愤,还在怨着她。
她的第一个朋友,想好好珍惜的,被她弄得一塌糊涂。
上机前,又接了个电话,不是她的,是芫明递过的手机,电话那端的人,只讲了一句,只有一句话。
“既然打算离开,就要狠得下心!”
他在怪她,怪她临死前还纠缠他儿子,倒也没错,他的出发点是想着风少好的,这不正也是她的出发点。
她转头,深深凝望了眼lona身侧的他,没再留恋,绝然离去。
爱情,
友情。
通通都再见,哦不,再也不见!
眼里不知不觉淌了泪。
“先生,先生、、”
区蓝恍惚回神,抬起泪眼,迷糊的望着眼前空姐,她伸手拭去,这才发觉人家叫的是她。
先生,多滑稽的词。
空姐准是瞧见她眼中的泪,生生愣了一会,才嘱咐,“请系上安全带。”
临走,又回眸看了她一眼,大年三十,赶回家过年,哭丧着脸的,还真少。
大家都往回赶,赶回家过新年,一家团聚,这酷寒的季节,因这节日,气氛浓郁,让人感到温暖。
独区蓝,她是头一次离家往回返,也是回家过年,本对回家没抱希望,风先生竟安排了,让她着实感到意外。
这会儿,不知道家里人在忙些什么?
清洁卫生?
收拾年夜饭?
还有、、、有没有想她?她压抑着这样的想法,害怕知道结果。
转头望着窗外,窗外空净,朵朵白云,异常的干净,就如人们向往的天堂,那般的神圣灵洁,她还真不知道,这世上有没有天堂,等手术后,她会不会来这,隔着云,隔着万丈高空,看不到底,看不到下面的人,同样的,也看不到他、、、
眼渐渐变得朦胧,渐渐模糊,她不想哭,不想落泪,该伤心的伤心过,该难过的难过了,该拥有的,她也拥有。
忍也忍不住。
索性闭上眼,装起睡,却是如何也睡不下。
以前,上车打瞌睡的习惯,什么时候改了?
她猛然发觉,思索着,却是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是什么时候改了这坏毛病!
路程不长,几个小时,到的时候,天朦胧有些雾,快夜了,热闹的气氛一点也不减,这里不是什么大城市,鞭炮什么的满天飞,似乎与这天气成反比,她坐在车里,远远的停在路边,许是车太过豪华,刚到的时候,惹来不少人的争议相望,不知道是哪家的客人,这么有钱,看那车还在电视上卖广告的。
同样的,那些人当中,也有她的家人。
她本能闪躲,芫明看了眼,“不用担心,从外面看不到你。”
区蓝坐直身,看了他一眼,“走吧!”
天渐渐的黑了,冷夜里,除了那响彻的鞭炮声,外面的人,所剩无几,再不离开的话,怕自己会冲动,冲动的跑去见他们。
倒真如风先生所说,没必要,真的没必要!一个已经死了的人突然出现,相当可怕。等他们发觉她没死,过几天,她再无情离去,那也是一种折磨。
尽管爸妈从小不怎么管她,在一起生活的十六年里,点点滴滴的岁月,那凝聚的感情,并不比那浓于水的血来得少,或许更多。
他们是她的家人,永远都是,哪怕下辈子,还是,她也不会后悔。那种愤懑的情绪,有时会产生,不过是有时而已,只不过脑内的思绪转不过弯,心在那一刻变得狭隘窄小。
“等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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