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望着遥遥而去的这伙盗贼,而后又把目光转移到了青年身上,一路来,他一直很少说话,而自己也并没有问他的身份以及来历。
今日他虽然没有报出自己名号,可也间接的说出了自己的身世,以山寨头领的见识,自然晓得‘堽红’的主人是一位什么样子的人。白虎低下头,忍不住去看他握在手中的这把长剑。
剑身虽然锋利坚韧,可确实算不上名品。此剑在江湖中能有这么大的威信,看来便是因为所使用他的人了。
其实自白虎第一次见到青年的时候,就已经把青年身上所佩戴之物全部观察了一番,这是他的职业习惯。而当时他身体无法动弹,在这人生地不熟的情况之下,自当会防备着任何一个人。而那个时候,他已经格外留意这把剑。虽有魂,可是比着自己的匕首还是差了很多。若不是使用它的人长久的用材料淬炼,想必,也与普通之物没什么区别。对于一个江湖中人来说,兵刃便是自己最好的朋友,甚至在一定的情况下,宁可牺牲掉自己的一条手臂,也要保护好自己的武器。
青年三十左右,身体瘦弱,可是谁又能想到他竟然会是身负一身武功的好手?只是他太能隐藏,刻意隐藏自己实力的人,行事也太低调,甚至不愿过多的与人接触。
白虎感觉,这人身上自然有很大的牵连,具体是什么他没有去问,对于一个陌生人,对方又怎么会告诉自己他肩负着什么样的事情?
他又想到了自己,在这举目无亲的世界中,是否能够成功的完成徐福所交托的任务?
既来之则安之,从与白面人的谈话中他有所了解,自己这次的任务好在是时间颇多,一年不行,五年,五年不行,十年。这也是他们之间的约定,十年不成功,便是白虎已经在这个世界死去,那么他们会从新选择其他合适的人继续下来,对于他们来说,时间的确太多。
白虎不敢多想,他迅速的收回自己的神思,振奋一下精神,对着青年带点玩笑的道:“行啊,老哥看来在这里还是挺有威望的啊,几句话就吓走了一伙强盗,厉害。”
青年早已经收起凌厉的杀气,此刻看他,身材消瘦,皮肤黝黑,便和一个乞者也没多大的区别,可是这落魄的外表之中,谁又能想到他若是爆发起来,会有怎样的惊天动地?
亲年低笑一声:“这没什么,你这么小的年纪,只要活下去,便也会有这一日。”
白虎眼白瞅他,这货看起来低调,谁知说话中也带着傲意。
在没来这里之前,徐福以及白面人都对自己所说,只要活下去,一切都有可能,难道在这里,活下去真的那么难?
两人骑马继续向前驶去,他们的马匹还是很给力的,本来要一整天的路程也大大的缩短了时间,他们所经过之处已经逐渐的出现了岔路,也出现了茶社,周围的人流也开始多了起来。
也许是白虎的怪异,又或许是他们的马匹上烙印这南山在的印记,周围的人总是在盯着他们一会儿后便果断散开,似乎能有多远便走多远似得。
青年人带着白虎又行驶一会,来到一个马场中,他想要将马匹卖掉,因为这种印记着南山寨马样的马匹对与他们来说是有些高调的,白虎自然不会说什么,他同样需要一个好的环境,他不愿与南山寨的土匪有任何的交集,哪怕是惩恶扬善,也要做到不为人知。
只是马场的场主却不愿意接受,在得知马匹来源之后,很不客气的做出了逐客令,这若是被南山寨的人知道了,他还怎么在这里经营下去?
青年并没有多说什么,用马场中特有的烙印在原有南山寨马样的基础上又复印一次,他的手法也算巧妙,原有的马样在马场马样的覆盖之下竟然完全被遮挡,不留一点痕迹。
青年道:“马是好马,健壮有力,这点你自然可以分辨的出,如今毫无强盗马样,只求换的一餐饱饭的钱财,想必场主必会帮在下这个忙。”
此时青年说话带点威胁,这场主其实也与南山寨有些勾结,不然那些马贼的马匹从何处而来?
场主也算是见多识广,能抢得南山寨马匹的人绝对不是凡人,如今刺头在自己身上,也只能勉强收下,然后自己在通过其它途径贩卖到远方,也可神人不知,所以也就收下了。
当他们到达市集的时候,客栈和酒楼已经挂起了灯笼,还有稍许的人仍然在街道上行走,他们来到一间叫‘东富’的客栈,虽然客栈很小,可是这样的小镇也不会有这许多的人请过停留,他们一人要了一间客房。又在大厅摆下一桌饭菜,两人开始进行一番小酌。说是两人小酌,其实只是白虎自己喝而已,他在劝说了青年一番不见效果之后,便不再管他,自己一个开始品味起来。这里的酒很淡,如果和现代的比起,最多也就是啤酒的浓度,这对于白虎来说道是无所谓,他是啤酒能饮,白酒也可,他并没有什么酒瘾。他连倒出三碗,均一饮而下,虽然在路途当中有喝一些水,可是此时仍然会感觉到喉咙发干。
三碗酒下肚,他感觉稍好,开始与青年找些话题闲聊,青年见他豪饮颇有大丈夫之范,心中也囍,两人开怀,不觉得话又多了起来。
酒饱饭足,一桌子的饭菜虽然不是很美味,可两人却吃的津津有味,各种盘子已经见底儿,而后青年与白虎对视一眼,开怀大笑一番。
可是天下无不散的筵席,毕竟青年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