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立从对方的话语之中判断出,眼前之人并不知道他的真实目的,对方只知道他想让易生死。
让易生死在牢里确实是上上之选,还有让眼前之人去杀,总比自己动手好,何况他也没把握能把易生杀死。
而且他从眼前之人的口气之中感觉到一些威胁的意思,若是易生死在外面,不管是不是他杀的,眼前之人都有可能去城主府告密。
让眼前之人去杀,不用他动手不说,还能避免这人去告密,一举两得。
“那你有什么要求?”
周立低声说道
见周立默许,吴平喜出望外。
“我不要钱,只要周老爷能把那斗技给我就好!”
周立皱眉,他真不理解为何为了一本斗技,修尸者都如此拼命,不过既然对方这么说,他为何要拒绝,于是就欣然答应。
“他是土匪,绑了我的小姨子,你问他把人藏哪了,其他的不要多问!”
周立还是继续他的这个谎言。
“周老爷放心,我一定办好!”
吴平信心十足,他承认没沈丘厉害,但是易生已经是重伤,恐怕一成的实力都发挥不出来,恐怕连普通人都不如,他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周立被这件事儿弄得心力交瘁,整个人十分劳累,于是乎,想到那fēng_liú之地快活一番。
可是,紫来钱庄的伙计告诉了一个让他的心彻底凉了的消息。
“关八怎么来找我,该不会是那小子告诉他了吧。”
周立又匆忙往钱庄赶,生怕去晚了,关八管不住自己的嘴,到处乱说。
赶到紫来钱庄之后,那掌柜急忙迎上,掌柜想跟着周立一块进去,想听一听关八到底说不说自己的坏话。
但是,在周立一顿呵斥之后,掌柜夹着尾巴回来了,前者和关八的谈话很可能是关于牛会会的,怎么可能让他一个掌柜在场。
房间里,关八正哼着小调儿,喝着香茶,十分快活,见周立推门进来,他站也不站,只是瞪眼瞅着后者。
“关八兄,您来所为何事?”
被关八那么一瞪,周立心中猛然一紧,客客气气地说道。
“你干了什么好事儿,你不知道,还用我说!”
关八先来了这么一句,十分模糊,根本不说是什么事儿。
周立赶紧坐下,他两腿发软,心中捉摸不定,心想这是事情败露了?
可是,心中再害怕也不能表现出来,他故作镇定,说道:“请关八兄明示!”
“我抓了一个人,一个不大的少年,你知道他告诉我什么吗?”
关八身体前倾,小声说道,神情神秘。
周立脸色顿时煞白,还一直冒虚汗。
“他说了什么?”
他动了动干瘪的喉咙,问道。
“真想听,只怕我说了,对您不好。”
关八继续绕弯子。
“您倒是说说,说来我听听。”
周立隐隐约约觉得关八根本不知道什么事。
“你干了什么还用我说,我还是说给其他人听吧。”
关八站起,向门口走去。
周立急忙拦住关八,他心中有鬼,在不能百分之百确定关八不知道他的秘密之前,他不能让后者离开。
“还不让我离开了?”
关八眉毛一挑,心想,看来牢里那小子说的是真的,他还真抓着周立什么把柄。
“我是生意人,做点亏心的事儿在所难免,但是我敢说我从来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儿,至于关八兄说的是哪件事情,还请点拨一二,容我想想,若是真有什么事儿,咱们私下解决,传出去就不好了。”
周立又请关八坐下,安抚道。
“那个被打死的沈丘跟在下有些交情,也是他让我抓那小子的,但是沈丘跟那小子无冤无仇,沈丘为什么要杀他,这说不通,我就对那小子用刑,他说是周老爷您雇的沈丘,雇凶杀人,这是什么罪名不用在下多说了吧!”
关八一边说,一边看着周立脸色的变化,可是后者脸色竟舒展了许多,他心中明了,看来周立担心的不是雇凶杀人这件事儿,那就还有别的事,比雇凶杀人更严重的事情。
“我看他一个穷小子,周老爷怎么说也是下夷城的大富之人,怎么可能雇人杀一个无名小卒,太丢身份了,可是你知道他又说什么吗?”
关八顿了顿,不是他故意卖关子,而是他不知道下面该怎么编能让周立上钩,能让周立相信他知道什么。
人在江湖混,全靠一张嘴。
“他说什么?”
周立的心再次收紧,问道。
“可我立刻封住他的嘴,他要是说出什么关于周老爷的惊天密谋,我一个小小的捕快可承受不起,您说是吧?”
关八说道。
“我能有什么惊天密谋,都是那小子胡说!”
周立惊出一身冷汗,椅子的扶手都快给他抓烂了。
“既然,周老爷这么说,那我再去审问他,若是他说出什么,我再来请示周老爷。”
关八再次站起,说着就要走。
周立又急了,连忙拦住,他无论如何也不能再让关八审问那小子,要是让后者知道了他要杀牛会会夺家产的事,恐怕就算他真的成为紫来钱庄的主人,也会被关八拿这事要挟一辈子,得不偿失啊。
而且,越少人知道他夺家产的事越好。
“周某人有个不情之请,请关八兄成全!”
周立笑着,又把关八拉回椅子上。
“周老爷尽管说,能有能做到的,我一定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