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姷儿又坐了一会儿,才站起身准备离开。
走到一处时,感觉脚下似乎踩着什么东西了一样,捡起之后,借着明亮的月光,发现是一个荷包。也不知道用什么东西做的,香味却人木姷儿感觉熟悉无比。
无过多在意地回到木骁房间,看着他熟睡的样子,木姷儿百感交集。
这一路真是让木骁吃足了苦头,刚到京城不过几天而已,木骁都已经感染风寒两次了。
木姷儿随手拿起腰间的玉佩,手在上面摩擦,脑中想起师傅曾经说过,“在京城,你还有一个师兄,为师曾和他提起过你,如若有什么难事,拿着这枚玉佩,找他便是,他自会帮助于你。”
也许明天可以去找这个师兄帮忙。
隔日,木姷儿安顿好木骁,决定独自去找所谓的师兄,只是,她将要出门的时候,恰巧碰到了匆匆赶来的木之眠。
木之眠手里拿着不少东西,上来的第一句话就问,“骁儿呢?我带了一些补品,给骁儿补补身子。”
虽然,木之眠再娶,但对她们姐弟的关心也是真实的,那份父女间这么多年的亲情也不是随意可以忽视的。那是容在骨血里面的,将会伴随着她们一生。
“骁儿刚刚去玩了,昨日不过是虚惊一场,如今已经没什么事情了。”木姷儿眉开眼笑地说。
听到此话,木之眠冁然而笑,“那就好,”说罢,顿了一下,抿了抿唇,感慨万千地说道:“你呀,这京城风云变幻,切记莫要参合其中,为父最大的愿望,就是希望你们两个平平淡淡。”
“爹,我和骁儿想要的无非就是我们还和以前一样,有你、有娘、有祖母,还有我们两个,你说过,我们一家只是我们一家,不会有其他人的。”木姷儿期期艾艾地说。
木之眠伸手拍了拍木姷儿,感慨地说:“姷儿,路虽然在自己脚下,但,走的时候,难免会出现人无法预料的结果。”
木姷儿沉默了一会儿,说:“爹,骁儿最近挺想你的,我是把骁儿带来,还是你等会儿?”
“我等会儿吧,让骁儿去玩会儿。”
木姷儿发现他似乎一夕之间苍老了许多。
木之眠如今也不过是而立之年,却平白无故地让木姷儿觉得,似乎经历了无数沧桑似的。
刚说到木骁,就见不远处,木骁小心翼翼地走来。
“骁儿。”
听到木之眠严肃地声音,木骁翘起小嘴,慢腾腾地走上前来,一点都不如前几次看到木之眠时的高兴。
“骁儿,爹爹特意前来看你,你之前不是一直嚷着要找爹爹吗,现在爹爹来了,你怎么又满脸不满啊。”一旁的木姷儿打趣地说。
“嗯,还是第一次知道,原来我们骁儿这么大能耐,能从那么远的地方来到这里,真是勇气可嘉。”木之眠虽然表情严肃,依然不忘夸奖。
听到这里,木骁骄傲地说道:“当然了,每次你们都小看我,我如今也是小男子汉了呢。”
木之眠一连说了三个是,后又笑着说,“骁儿是最棒的。”
两人喜乐融融,好不欢乐。
如此玩闹了一阵,木姷儿想起自己昨日之事,还是心有余悸。
“爹,既然我和骁儿暂时住在京城,过些时日会从王府搬离,以免再出什么其他不妥之事。”
昨日之事,回去之后,木之眠也听方竹夏大概说了一下。对朝阳公主,木之眠一向好感不多,朝阳公主无非是仗着皇上宠爱,才会如此嚣张而已。
“你们住所之地,我回去交代子夏,找一个安稳之地。”木之眠思索了一会儿,知道劝不了木姷儿,才如此说。
木姷儿摇头,说:“爹,这件事情就不劳烦夏叔了,地方我再去看看,就能敲定了。还有,你还记得我师傅说过,她在京城还有一个徒弟,我的师兄,我今日想去拜访拜访,今后也好有个照应。”
“也好。”把骁儿安顿好之后,木姷儿起身往府外走去。
看着木姷儿逐渐远去,木之眠站起身,走到庭院的一个书房门口停住了脚步。
“紫晓姑娘,王爷在书房吗?”
“请木大人稍等。”说罢,只见紫晓转身走进了书房。
片刻,紫晓出来之后,恭敬地对木之眠说:“木大人,里面请,我们王爷在等着呢。”
进去之后,入目之处,皆是雕空玲珑木板,或“流云百蝠”,或“岁寒三友”,或万福万寿各种花样,一槅一槅,或有贮书处,或有设鼎处,或安置笔砚处,或供花设瓶,安放盆景处.其槅各式各样。
淡淡的檀木香充斥在鼻尖,镂空的雕花窗桕中射入斑斑点点细碎的阳光。
司马景然沐浴在阳光之下,显得那么的悠闲自得。
“王爷。”
“木大人,不必如此多礼,请坐。”司马景然眉眼不抬地说。
木之眠依言坐下,“昨日多谢王爷,如若不是王爷,恐怕小儿凶多吉少。”
“木大人客气了,本王也不过举手之劳。”
看司马景然一副不想多谈的样子,木之眠很识趣地转移了话题,“不知王爷现如今的想法是?”
听着木之眠一半的话语,司马景然挑了挑眉,睁开双眼,如沐春风地说,“本王的想法?本王想安然一世,能行吗?何况,木大人不是也掺和其中了吗?”
“下官也不想掺和其中,只是有些事情,哪怕是过了十几年,依然会深刻地印在脑海里,久久不曾离去。”木之眠眼神深邃地说。
说完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