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商弄口,杏林回春匾下,坐诊把脉,吴医师见罢大怒,“平生行医,头此一遭。作孽呀,作孽。”
童子羞愧,低目不语。孝行追问,“如能治愈?”
吴中医转色回笑,“无妨,先以龙胆泻肝汤,如病患难控,继以清营汤合桃红四物汤。合理修养,清淡饮食。”
道谢,孝行拾起单方正欲出门,被吴中医唤住,“公子,汝脸色不佳,可否由老夫把脉?”
门外等候的瑛子听到,示意孝行回屋,携童子去对面药房抓药。
沏上一杯胎菊,吴医师讲道,“汝是病患何人?其父母在否?”
孝行答到,“此乃红店学徒,与吾一同从业。”
“苦命人,生的精灵水秀,却是浅薄之命,上天造化,追究不得。”吴中医哀叹。“本地多外出盲流,实属交友不慎。昔顺治,同治二帝。“
语未完,孝行明意,长跪捣头,“先生妙手丹青,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大恩大德,永世难忘。”
吴中医闭眼,讲道,“本地多有流行,老夫亦愈根除,西人尝用水银疗法,吾曾尝试,效用不大,只是听闻德意志出新药,名新洒尔佛散,且在上海谦信洋行有售,吾可托人代买。只是但贵比黄金,非达官贵人,试用不起。”
“先生,请问要价几何?”孝行泪眼闪光。
“一只药剂即需,黄金一两,即十四银元,需用多少,老夫心中无底。但五只起售,七日注射一次。”吴中医提声音,“汝是有情之人,此法吾从未透露,怕失利殃及声誉。拿捏轻重,汝请自便。”
孝行弹起,讲道,“多谢先生,去去就来。”溜烟工夫,孝行回来,将一青裹解开,讲道,“先生,请尽快购买,省的夜长梦多。”
吴中医不胜感慨,“今日既见罪孽,又见义人。行医济世,自愧不如。”孝行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