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郡王!”
——
距离反荆联军追击朔忆一军已然十日。
此日,联军走到了一处峡谷中,珲郡王看着两处山崖,忧道:“我们追了这么多天,会不会中计?”
“报告统领,这两处山崖被斥候探查过,并没有发现任何的敌军踪迹。”一位士兵驱马至珲郡王身旁道。
“那就好,我们并没有中计。”珲郡王自己安慰自己道。
“统领,我们是否还要追击?”那位士兵又问。
“当然!继续追击!”珲郡王看着那位士兵肃道。
“是!”那位士兵默默离去。
但是,谁也没有看到,那位士兵脸上的那抹微笑。
待到联军快要走出峡谷,珲郡王也放松了自己的警惕时,珲郡王却忽然发现,这道峡谷的尽头,是一支军队,一支他们找寻了许久的军队——军宁铁骑!
此时的朔忆,口含一根绿草,道:“珲郡王,好久不见了!”
“你!你为什么在这里?”珲郡王看着朔忆惊问。
“哦?为什么我就不能在这呢?难道这里你家的?”朔忆拈下绿草,望着珲郡王笑道。
“好嘛!难道我们伟大的静郡王张朔忆不会数数吗?你现在就一十五万军宁铁骑,而我却有九千余万士兵,难道我赢不了你?”珲郡王拍手大笑道。
“哦?九千余万?为什么我看见的,只是一堆尸骨呢?”朔忆大笑着想身旁的士兵施了一个眼神,士兵立即会意,弯弓搭箭,将那泛着点点银光的箭射向苍天。
‘嗤~嗤~’
一阵阵冷锋割皮之声响起,但是,这只在珲郡王的后方响起。
珲郡王立即转头一望,只见一道道冷光亮起,只是在他转头的一瞬间,联军的头尾左右翼瞬时收缩了两成。
峡谷里本是阴森潮湿,只有朔忆身后才透入一点点亮光,但,那冷光并未是反射那透入的点点亮光,而是,黑暗中的冥王之光!
联军上下人心惶惶,到处是冷锋割皮之声,每一次传来这种声音,代表了又是一位士兵死在了那道冷光之下。
珲郡王回头望着朔忆,颤颤巍巍道:“为……为什么?”
“为什么?你还好意思问?算了,我就告诉你好了,稽陸!”
“在!主人,有什么事吗?”一位一身白衣的白净男子恭道。
“稽陸!你们的‘逆鳞’这次办的很好,你也来见见你的老上司。”朔忆看着他笑道。
“是!主人!”稽陸恭敬地应了声,便走到朔忆身前,望着珲郡王。
“怎么?是你!”珲郡王对稽陸并不陌生,稽陸在他们联军里是一位万夫长,功夫极高,加上面容清秀,深得联军里一众的郡王女儿欢喜。
自己的女儿也不例外,每次出征,自己的女儿都茶不思饭不想,日日盼着他回来。
待到每次他回来了,自己的女儿都会立即去看望他,嘘寒问暖。
起先珲郡王并没有什么指责,只是当自己的女儿又多了一位新朋友,但是次数多了,自己就感觉不对,自己的女儿每次都往他那里跑,成何体统?
随后他找了稽陸与自己女儿,问了自己的女儿,也问了他。
结果,自己女儿说非他不嫁。
珲郡王一向爱女如命,听到自己女儿这么说,他又问了稽陸愿不愿意娶她。
稽陸应允了。
所以,现在站在自己面前,刚刚收割着自己联军的生命的,是自己的女婿。
天大的笑话!但,这笑话却真真正正地发生在自己面前。
“你!你为什么?”珲郡王看着稽陸吼道。
“对不起,岳父,这是主人的命令,我不能不遵从,但您放心,我对小姐是真心的,但是,只可惜我是稽陸,‘逆鳞’的创始人,我只是一条主人的狗而已,但,我很满足。”稽陸面不改色道。
“你!这对小笏是天大的讽刺!”珲郡王望着稽陸吼道。
“对不起,我只是主人的狗,就这些。”稽陸依旧面色严肃道。
“稽陸!我说过多少次了!不要以我的狗自居,你是人,拥有自己权利的人!”朔忆看着稽陸斥道。
“是!主人!”稽陸转身行礼道。
“好了,珲郡王,你已经知道了,带走你士兵生命的是我的‘逆鳞’所为,你还有什么问题吗?”朔忆看着珲郡王笑问。
“就算是你的‘逆鳞’但是我还有那么多士兵,你还是无法赢我!”珲郡王看着朔忆疯子般的狂笑道。
“你就只觉得我只有这么多军队?好了,大家出来吧!”朔忆看向周围笑道。
‘沙~沙~’
在联军周围的草丛中忽的窜出一位位怒火中烧的士兵,注视着联军,冷淡的目光看的士兵们汗毛直栗。
“大胆反贼!还不乖乖举手投降!”一位满身草叶的男子冷声道。
那位男子冷淡的气场,使得本就是潮湿冰凉的峡谷,变得更冷了……
“朔忆,你觉得我们该怎么处理这些反贼?”那位走到朔忆身旁微笑道。
“域晰,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吧,不过那些郡王要留活口。”朔忆看着那位男子笑道。
那位男子便是漓珊的亲兄漓域晰!这次朔忆专门写信给他,让他这位大忙人前来助朔忆一臂之力。
那些士兵便是被誉为荆朝第一步兵的漓家军,与朔忆的荆朝第一骑兵军宁铁骑齐名。
“好吧!朔忆,那个……漓珊怎么样了!”漓域晰看着朔忆肃问。
朔忆神色怪异的看了看漓域晰,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