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女人咬牙切齿地望向窗外,我猜她恨不得能一下瘦掉二百斤好跳下去把那纸条给捡回来。
“哼,你扔了我就看不到了吗?我偏要看!”说着便推开教室的门朝楼下跑去。
我嘴角不由自主地抽动了一下,这胖女人也太执着了吧,有这份决心何愁瘦不下来呢?
我无奈地看向舞,只见她也揉了个纸团扔了出去,后排的同学也动了,又是几个纸团飞了出去,紧接着,上百个纸团接连不断地飞了出去……
我看着舞,此时她也看着我……
我看着她眨动着的眼睛,没有再说一句话。
“你就那么想走吗?”这是她在纸条上回给我的话,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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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舍里,我依旧倒在床上喝酒,毒究又再一次飘了进来。
“小子,你这一地的酒壶是要闹哪样?”
是的,房间里酒壶几乎可以扑满一地,自从来到这里,只有往进带酒的习惯,从来没有处理过那些酒壶,酒壶越多越是懒得清理,以至于地面上连一块落脚的地面都难找。
我见是这老头,就也没当回事,胡乱应道:“我穷呗,这酒壶都是我捡来卖钱的。”
“这样啊,那用不用让学校给你点生活补助?”
我一听这话差点没乐出声,说道:“好啊、好啊!”
“好个p,你当我是老糊涂吗!”
我坐起身来笑道:“我这不是跟您老开玩笑呢吗?这又是哪阵风儿把您老吹来的呀!”
“老头子我没事就不能来了吗?你这还有酒吗,给我来点。”
“我这儿给您老预备了两坛、坛……”我也不知道那两坛是什么酒,一时卡在了那里,索性就把声压了下去,“这不,都没开封,就等您老过来呢!”
谁还不愿意听好听的呢,瞎扯呗,说错了他一个老头子也不能对我这个小辈怎么样,只是不知道他这回来又想在我身上做些什么文章。
“油嘴滑舌。”老头也不客气,拿起酒坛直接就灌,“小子,你也喝这个。”他一边喝着还不忘提醒我喝另一坛。
“得了!”他既然这么说了,我把我那壶往边上一扔,拿起另一坛也学着他的样子灌了起来。
因为我的房间是双人的,我坐在我的床上,他就索性坐在另一张床上,不时地还躺在床上跷起二郎腿来。
“小子,你知道我这次来你这干什么吗?”
又来这一套,我上哪能知道啊,便说道:“您老高深莫测又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我可猜不出来。”
老头笑道:“我呀,你!”他说话开始有些语无伦次,可能是酒劲上来了,“不对!我是说呀,我既然号称毒究,你能明白吗?”
我睁了睁眼睛让自己保持几分清醒,笑道:“那自然是您老在使毒方面无能人及。”
“对!你想不想跟我学毒啊!”
学毒……想想就头疼,不是我不想学,只是学毒肯定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天天得摆弄毒草药草或是阅读庞杂的知识,只怕我不能静下心来反而辜负了这老头的一番心意,而且我也没心情去学……
“唉!我是真没心情去钻研毒花啊、毒草的,没有内力终究成不了什么气候,哪天在江湖上被人砍了也就一了百了了。”
“你倒是看的很开,那……”他又灌了两口酒,“你可知道自己身上中有剧毒?”
剧毒?我思索了片刻突然醒悟过来:“您老指的莫非是死灵?”
“嘿嘿!你还真知道!你是天盟的杀手吧!这死灵只在天盟有,世间又有几人知。”
“我过去是天盟的杀手,只是不知道将来还是不是。”
“呵呵!你一日为天盟的杀手,一生也别想跟天盟摆脱干系。”
他这话说的有些意味深长,我没太在意,又想起他刚才提到了死灵,便问道:“这死灵可有解法?”
“这世间不是所有的毒都有解法的……”毒究沉默了片刻接着说道,“死灵之毒性,已经超越了毒的范畴,与其说它是毒它更像是命,至今怕是也无人能解。”
“哦。”我应了一声,心下想到这死灵果然有些玄妙,连这号称毒究的人都对之毫无办法,不过我也不在乎,作为杀手,本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我若能杀到四十岁还活着,就冲着这份运气死也值了。
“若是超过了四十岁,再喝这死灵,会发生什么?”我好奇地问道。
“你以为超过了四十,还喝得了死灵?”
“嘶!为什么不能。”
“我也说不出为什么,总之过了四十岁,那酒根本就入不了口、触不了舌、咽不了喉,是以永远都无法品尝那死灵的滋味。四十不惑呀,所以我说那死灵与其说它是毒它更像是命。”
“哦。”摇晃着脑袋强作精神,这酒,着实令我有些醉了。
毒究好像还在说着什么,不过,我实在是挺不住了……
这天,看了下课程安排,又是那胖女人的课,想想不要去了,但要先跟舞打个招呼。当陪她来到教室本口时,我把我的意思跟她说了一下,但还是被她拉了进去。
坐在座位上等待着老师,我瞄了一眼黑板,《暗杀剑客的思想与一个一流高手的暗杀理论之间的无稽之谈》,那个胖女人居然教的是这一科,我突然很想笑,就是想笑,单纯的想笑,也许因为什么,也许并不因为什么,然后教室里就只能听见我的笑声,而且一发不可收拾。
我这一笑,就成了教室里的焦点,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