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没有开口问子陵的身份,第一次遇见是萍水相逢,这一次是偶然也是缘分,但还有可能再见吗?
身份的差距注定我们不可能成为朋友。
或许子陵不会这么想,或许秋月不会这么想,如果身份对调可能我也不会这么想,但说到底谁都不是我。
我猜,朋友这种东西,不是谁跟你熟谁就是你的朋友,不是谁天天跟你粘在一起谁就是你的朋友,不是大事小情都喊着你擦屁股的人就是你的朋友……他们主动接近你,只是为了更方便地使唤你;他们只是你的主人,而你只是他们的工具。我不是主人也不是工具,朋友这种东西,我没有,我也不在乎。
明雪和宝儿是我生命中的两个例外,而南宫舞,我欠她一个人情……
茶摊分为室内室外两个部分,我、子陵还有玺儿是坐在临时搭建的室外,这种临时的摆设到了晚间都会收进室内;室内看上去也十分简陋,规模大概只有当初温柔酒馆一层的四分之一大小。
这时茶摊室内传来了叫喊声,年青女人的叫喊声……
我注意到是三个大汉摇摆着步子走进了室内,之后是两个原本在室内歇脚的旅人被哄了出来,然后才是女人的叫喊声,求救声,哭泣声,还有先前上茶老汉的求饶声……
不用看,我也知道发生了什么。
室外的客人也全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走了,显然是不想招惹麻烦,而坐在我面前的子陵跟玺儿看上去却若无其事,该说说该笑笑,就像一切都没有发生,就像一切本该是如此。
如果意识不是埋在红云里,我不知道面对这种场面会不会如现在一般平静地坐在这里,我只知道若不是依仗着红云的精神力,我体内的酒精浓度只怕能立即让我醉上个十天半月……
只喝茶水没什么意思,也不会再有人来添茶,我直接拿起一袋死灵喝了起来。
“这是死灵!”玺儿突然叫了出来。
“看来你认得此酒。”没想到我只是喝了一口酒袋里的酒,她便知道我喝的是死灵。
玺儿盯着我手里的酒袋好半天才又缓缓开口说道:“原来冷公子还是天盟的杀手,这我倒是险些看走了眼。”
子陵哈哈大笑,“看破千年仁义名,但使今生逞雄风;冷静兄弟着实合我脾气,哈哈哈哈!”
闲聊了一会儿,玺儿开口道:“子陵,我们也该上路了。”
“好。”放了几块碎银子在桌上,子陵、玺儿双双站起身,“冷静兄弟,我和玺儿还有些事要处理,他日我来武当定与你一叙,到时候我们一醉方休。”
抱拳,告辞。
看着子陵离去的背影,有些摸不着头脑。
什么叫他日来武当定与我一叙……上次他似乎也提起过武当……他该是来武当有什么事吧……每次提起武当他似乎都在笑……
一醉方休?呵,这世上还有人能把我灌醉吗……
茶摊室内,女人的呼喊早已变得声嘶力竭,我拔出一把剑走了进去。
三个大汉,一个坐在椅子上一边剔牙一边踩踏着倒茶老汉,另一个正提着裤子一脸淫笑,还有一个正在作业……
“滚!”椅子上的大汉见有人进来,大嚷起来,“你没长一……”
他话都没能说完,就被我一剑砍坏了喉咙。我心道,你这种话,说与不说,有什么意义呢?
我不屑地将眼神转到了正穿裤子那位,他见了先前一幕又见我正朝他看来顿时呆住,还来不及有其他反应便倒了下去。
“哎呀,不用推我……”最后一个显然还处于陶醉中,踢开那人尸体,一剑劈下……
我想,先前跑掉的客人是因为害怕,子陵和玺儿显然不怕却是无视。
可我呢?
转身离去,只听身后老汉不停磕着头,我也不去理会……
——杀,只是觉得烦,你没必要如此,我只是为我、自己,而已。
、
一路向西,这个时间这条路上的人似乎不多,偶尔有经过的却也都是马车,想来回武当的马车远没有出来时那么紧张,倒是路边时不时会见到一些粗制的陷阱,不知是何人因何所布,若是为了徽章只怕是白费心机,因为能走着回来的,恐怕身上也不会有徽章存在了。
当然除了我,因为我是真没钱。
正这么想着,面前突然闪出三个人,看上去有些眼熟……
突然记起来,这不就是刚下武当山时遇见的与七人相斗的那三人吗,不过这十人当初都被我们放倒了,徽章也被夺了,此时他们出现在这里拦路,想必是徽章的问题还没有解决。他们不会还记得我吧……
这时其中一人开口道:“这位兄弟,你身上还有徽章吗?”他倒是够直接,一上来就直奔主题,这要交起手来,以这三人当日的表现,我一个人恐怕未必能敌。
“有什么区别吗?”我问。
“你若有,便交出来,没有……没有……”他吭吭说不出来,可能他也没想好我若没有徽章要把我怎么样。
另一人开口道:“兄弟,不是我们不让你过去,你身上若真有徽章,即使我们不抢也总会有别人要抢,若没有徽章不如我们联手一起抢别人的。”
我不想说没有,也不想说有,所能我什么都没说……
见我一直没有任何表示,沉默良久的第三个人终于有些按捺不住,他像是想起了什么,小声在身旁那位耳边说了些什么,那位听了又凑近另一人耳边说了一遍,三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