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皇皇……
下次碰到,不知道还能不能认得出……
历练结束,有人欢喜有人忧,奖的奖、罚的罚,没返山的弟子只当是自己放弃了继续留在武当派,尽管谁都知道,那些人多半已经永远从这个世上消失,却也不会有人为他们哀悼。
令我没想到的是,历练成绩突出的弟子还可以根据自己的成绩选修武当不轻易传受的功法和武学,成绩最佳的弟子更是收为真武堂入室弟子。
真武堂有别与武堂,武堂可谓有钱就能进,可是能进真武堂的弟子却是少之又少之极少……
真武堂内供奉着一把真武剑可谓武当至宝,凡有资格进真武堂的弟子均有机会亲执此剑感受至上武学真谛,听上去很玄的样子不知是否真有此事。
由于我的徽章数目刚好,所以一切都还是老样子。回到后山,原本死了花草死的更彻底了,宝儿依旧一言不发却又不像生气的样子,这是要闹哪样,冷战吗?
宝儿还不知道我精神世界的变化,但他一定看得出我身上的杀气没了,可他又什么都不说,我这会儿也更是没脸问他……
我要说些什么呢……我只是觉得好烦……
“你把杀气怎么样了?”宝儿终于说话了……
于是我把红云的形成过程跟宝儿讲了一遍。
“你说红云形成前的红色裂痕?那是什么?”
我以为宝儿会对红云感兴趣,没想到他却问起了这个。“当时只是一刹那我就回到了现实,具体是什么情况我也说不好。你倒是说说这红云怎么样啊,为什么秋月的杀气是与精神之海相融的,而我的杀气却是红云呢?”
“因为你们的精神世界本来就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所以精神的形态会有差异也很正常。海也好云也罢,那都不是真实存在的,而是精神力根据你有意或无意的想象形成并呈现在你脑中的影像;精神世界是十分敏感的,一但形成这些影像,那么它们的形态就有了固定模式很难再发生改变。而你根本感应不到杀气,所以它并没有按照你当初的设想融入海里,而是偶然地形成了云。”
“那你说是我现在的云好,还是秋月那样与精神相融更好?”
我当然是希望宝儿会说我这种好,但我更想知道真相,宝儿只是说它们有了形态就很难改变,却没说不能变;如果我这云不及秋月的海,趁着它形成的时间尚短,尽早让它变成其他形式才好,如今没有内力,这由杀气凝聚成的精神力就是我的唯一希望……
“哪个更好?你倒是真想得出来,我只能告诉你的是云和海肯定是有区别的。正常人是不会在精神世界中让精神力成像的,即使那样做了也没有意义。如果一个人可以应用到多种精神力,那么精神本源在精神世界以海的形式存一直被认为是最理想的,这一点你做的没错,但你的杀气是云的形态,好或不好就难说了。”
……
……
、
你每天都做些什么?
你每天做的事情有什么意义?
每天重复做同一件事,你是否感觉到自己麻木得有如一台机器……
武当派,后山地势较前山高出很多,介于前山与后山有一处楼台名曰阴阳;伫立于台上,前山风景一览无遗。据传此台是武当初创时期、有一位前人因碍于职责、便于监管弟子所造,而如今武当派已壮大如斯,此台便成了一处摆设或者说是一处标志。
有心之人经过此地,时常会注意到在那楼台之上总是坐着一个人,有人说坐的是一位少年。风雨无阻、不分昼夜,每每如此……
起初有人好奇,并时常有人在台下对那少年品头论足,很难想象他在做什么,但人们的新鲜感不及少年的耐心,时间久了,少年竟好似已然成了那标志的一部分。
我在阴阳台,一坐就是一年……
我在做什么?也许是冥想,也许什么都不是……
为什么要这样做?
只是直觉,我觉得自己脑中好像闪过了些什么,好像是某个问题的答案的线索。但又是什么问题、什么答案、什么线索,我不知道。
所以我需要思考……
只是我没想过,要多久。
凡事都有捷径,这是宝儿说的。
打个比方,很多人都想要发财,有的人可以用一年的时间从白手起家到富甲一方,而更多的人一百年也未必做得到。
抛开所有偶然,答案只有一个。
你是否把你的精力都投入到你的目标上……
这便是捷径。
自从上次那一片植物被我无意间用眼神杀死后,宝儿就再也不让我插手浇花的事了。起初无所事事爬到阴阳台上一个人感慨,似乎是红云出现以来,总是有一种莫名的烦躁感伴随着我,我自己都不清楚这烦躁到底是来自于我本身还是红云给我带来的影响,阴阳台刚好清净,便时常到台上来想一些可有可无的事。
渐渐,我开始习惯一个人在这里,也可以说这个环境成了我的一种依赖,除了生活上的必要,我几乎每时每刻都在这里。
我要静下来,我需要静下来,想……
……
这一天,花长老找上了我。
他说,你来武当两年却在这里坐了一年,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
我缓缓睁开眼睛,只见他负手而立眺望着远方。你不知道我在想什么,正如我同样也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可是你又为什么想知道我在想什么。
良久。他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