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我的剑是什么,这很难去形容……
阴阳台的一年,我还是想通了很多东西的,只是一直没有机会去实践。
带着武当派各种武学对我的影响,我不断回忆着秋月与谢香凝的那一战……
最后秋月以单剑获胜对我的触动很大,她那剑法与太极剑有一个共同的特征,那就是朴实。
反复追忆着秋月当时所施展的每一剑,她的每一个动作都是那么的干净利落,她的剑法无章可寻,仿佛每一剑都是随机而出,却又恰如其分、咄咄逼人,妙到毫颠……
若说太极剑是一种意境,那么秋月的剑又何尝不是呢?
只是太极剑更讲究意,意的巅峰;而秋月的剑则是技,技的极致……
我在脑中模拟起与秋月对决,以我红云的精神力这种模拟可以进展的很快,但我仍旧每天都在和秋月打不个停……
那是历经了无数个春夏秋冬,日出日落……
冰天雪地、山川河流……
在屋顶、在船上,在闹市、也在荒村……
那也是一段美好时光……
从最初只能在秋月手里走一招,到后来的一百招、一千招……
直到花长老找来,我和秋月也没能分出胜负……
但我知道,即使我真的在精神世界中击败了秋月,那也不能作数。不过这种精神上的模拟的却是可以增强我对剑意的体会与理解没错。
把武当的武学做了些取舍,再结合太极剑与秋月的剑意之后,我的剑便有了自己的意境。
但是它没有剑招……
如果一定要说有,那么在这种意境下的每一次挥舞,都是它的剑招。
如此,若说我的剑是什么?
剑还能是什么?它什么都不是,它只是单纯的剑。
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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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从未听说、也并未真正见识过真武七绝剑,但它既然被列为真武堂独门绝学,用脚想也知道其中的厉害。而我毫无内力毫无套路的单剑真的能与之对抗吗?
我想在场的人无论是谁都不会认为真的有那种可能。
但是他们不知道我没有内力、不知道我的剑毫无章法,所以本来不被认为有悬念的对战才变得有看头;或者人们更多只是抱着看热闹的态度,他们不过是想找出或制造出一个可以被舆论的话题罢了。
剑法,有的灵巧、有的诡异、有的缠r绵、有的犀利……若用一个词来形容他这真武七绝剑,于我而言那就是莫测。
其一,我对他这剑以及剑法都很陌生;其二,我从未想过有人会用如此宽厚的剑作为武器,这让我很难把它当作剑来应对;其三,我的剑每次碰触到他的剑时,都能感到有一股暗劲传来,但我却不知道那暗劲意义何在。
而且我一直觉得他这把剑很怪,但我却说不出它怪在哪里。
再次交手,我仍旧没有确切的措施。
我的所有进攻都属于试探性攻击,此时,他与那把剑浑然成为一道难题,我只有通过从不同的角度不断地尝试才能有机会找到它的解法的第一步。然而随着时间的流逝,我只能勉强算是将这道难题读了个大概……
这道题实在是太长太复杂了,要想解开它得先将它化简,就是要去括号、移项、合并同类项什么的……
倘若我若有内力在,这道题也可以有很多种解法。
可是我没有……
另一面。
“木师兄,你倒是说句话呀!你要急死人家了!”
道姑扭着木长老的脑袋不依不饶。可怜木长老一直聚精会神看着场中形势,对周遭的一切浑然不知,奈何他又生的矮小,于是冷不防地被那道姑揪住脑袋在自己胸前蹭来蹭去……
木长老挣脱出来瞪着眼、喘着粗气:“师妹,你这是要闹哪样!”
“啊!师兄!你脸色好难看!”
木长老心里一阵暗骂,“我刚被你那样,脸色能好看吗?”他也不理会这道姑,纵身一跃到了场地的另一处,只是自始至终他的脸色都未曾好看过……
此时我与三皇已经缠斗了不下百合却分不出胜负高低,我心里有一些着急。迟迟找不出对方的破绽,如此下去最终败的人一定会是我,因为持久战对于我来说绝不是好事。我仅凭体力怎么可能耗的过对方体力加上内力呢,等到我精疲力尽的时候,剑也就失去了威力。
我急,他显然也不好受。尽管我见识过不少单剑套路,却仍旧看不出他这剑法的剑意为何。
在我看来他这剑法颇为严谨并且十分复杂,也许是剑身过重的原因令他的剑并不那么轻灵,可是却足够刁钻,很多时候我都是避无可避只能用剑硬抵,不过也仅此而已。面对我此时的剑意他也显得无可奈何,可是我有一点想不通,他用这柄怪剑的意义何在呢?
围观的人也很着急。
无论是支持还是反对三皇的人,他们都带着自己的立场,所以他们对场中的局势比较在意,恨不得一下招就能见分晓、直接取了对方的性命。
保持中立态度的人也想快些见到结果,尤其是那些完全看不懂的人,他们更想知道在结果出来以后会不会有额外的“节目”。
然而最急的还是木长老。
难道他是无极之体?木长老暗自思忖着——
真武七绝剑,之所以称为武当真武堂独门绝技,那是因为使用这门剑法的条件相当苛刻。
何为真武?那便是施展此剑法所需之剑必须为真武剑!世人皆知真武剑世上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