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好蓝,华山。
山脚有负责接待上山的华山派年轻弟子,他们的装扮,也很蓝。
我很喜欢这种蓝,不想让它变红……
现在的我还不是很清楚,华山之行,对于死去的他,有什么意义。
“本派只在九月招收弟子,开放观山是在每月初一至初三……”一个弟子上前拦住了我的去路。
我要怎么回答才好上山呢?
方案一:用不着多说废话,直接杀上去。
方案二:我是某某某,奉某某某之命,上山拜见某某某。
方案三:我是你们门派长老的亲戚。
方案四:你们掌门让我来给他送样东西。
一时间想不出太多的办法,先分析一下几种方案的可能性。首先方案一不可行,考虑要我还要活着回来,正所谓上山容易下山难,即便是超级高手也难说杀上去还回的来。剩下的三个方案都是扯谎,没什么损失,可以先试试。
“呃,我是武当门下,奉家师之命,上山拜见你们大长老。”
这时一个年纪稍长的弟子走上前来:“哦?可是我华山剑派并没有大长老一职,不知阁下要拜见的是什么人?”
“哦,这位兄弟可能听错了,我说的是拜见你们的大管家。”
“我华山剑派也没有管家一职。”
“哦,我呀,就是还拜见你们掌门的,在我们武当就是大管家的意思,只是叫法不同。”
“书信拿来。”这位华山弟子露出怀疑的表情摊出手来。
书信?我想起了师傅留给我的那三个字“去华山”,可是我把它留在山寨并没带出来。我又为什么要冒充别人呢。
“你就说天道剑仙的徒弟来了。”
“天道剑仙的徒弟是吧,阿猫阿狗,你去上山先跟金师伯汇报一声,让他来定夺。”
过了很久。很久有多久?就是我等的有些不耐烦了的时候,终于,山门内约有十几个身影逐渐变大。这就是大门派的办事效率吗?我心里一阵暗骂。
“就是他?”为首的一位年岁较长的老者问道。
“回师伯的的话,就是他。”一边说着还用手指指住我不放,生怕他这位师伯看不见。这tmd又没有外人,你们都穿一个色的,除了老子哪里还有其他人。
“给我拿下!”随着他话音的落下,已经有几个弟子围了上来,有的拿着绳子,有的拔出了剑。
拔剑?
拔剑是你们的失误,只可惜这你们穿着的这种蓝。
转眼,几人倒在了血泊中,蓝变成了紫,诡异的紫。
很遗憾,相对于蓝,我更喜欢紫……
“金师兄,这……”先前发话老者一旁的一个中年人似乎被这突如其来的场面惊的错愕而语噎。
“杀了他!”这个姓金的老者似乎也没了主意,怒吼起来。
“哼!”冷哼一声,双手持剑,脚踏行影飘踪,朝山上冲去。金姓老者追我不放,在我面前却也没走出五个回合。此时的我真的是陷入了一种疯狂的状态,我心里只有一个声音,老子tm不活了,谁也别想拦住我。
我不知道此时的我还存在多少理智,我只知道,有自古华山一条路这一说,然而这一路,蓝都变成了紫。如此屠戮,竟有一种说不出的快感。我就像是吃了什么东西,跟本停不下来……
直到——
来了高手。
来人是个道士模样的装扮,他浑厚的内力,令人望尘莫及,他的剑有一种能改变我的剑的轨迹的魔力,致使我的攻势得以迟缓,面面相觑。
“你的剑是天道?”他疑惑的说。
“是。”我说。
沉吟了许久,他缓缓道,“想必你的师傅已经死在了你的剑下。”
我默然了。
而他又喃喃自语起来:“天道剑……杀戮……杀气?双剑?你……还是那么自负!”他的表情变的严肃起来,又渐渐回复平静。
“他若还在门中,我还是你的师伯……”
我平复了一下心神回应道:“他若在华山,我又哪来你这么个师伯。”
良久。
“家师仙逝前,早有断言,以我的天赋若能突破玄关,则意味着华山必有劫难,今果不其然。”他叹了口气继续道,“你可知道你师傅与华山的渊源?”
“你要是愿意说,我就不妨听听。”我答道。
他又长叹了口气:“他本是我一辈天赋最高之人,却也自负之极,为求速成,他自创了天道剑这种无需内功根基的剑法,只需借助本门轻功行影飘踪。”
行影飘踪之所以排列在顶级轻功行列,最大的特点就是因为速度是其他轻功难以企及的,而它在飞檐走壁方面确是平庸之极。运用轻功,就一定离不开内力,但轻功对内力的要求并不苛刻。拥有雄厚内力的人基本都是高手,然而轻功好的人不见得是什么高手。这也是行影飘踪是最适合天道剑的最直接原因。
他又缓缓地道:“当他的剑法有所小成之时,即便是只用一柄木剑,吾辈之中也没有敌手。在一次切磋会上他误杀了本门一位前辈,引起轩然大波,可家师惜才,只要他放弃此剑术,便了然无事。然而桀骜不驯的性格令他无动于衷,最终下场只有被逐出华山,永不得返。”
“天道剑该不该存在,门内高层也有过动容,但他下山后为祸一方当了强盗,家师只恨当初没废去他的修为。”
“等等,其实我想知道的是,他要我来华山,到底是为了什么。”
他缓缓将剑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