咽了一口痰,眼巴巴的望了一会儿后排躲在桌子后面做些隐蔽动作男孩和女孩,刘当年也是陷入无尽的遐想中。
高中那会儿,哪个喜欢哪个,哪个又跟哪个做了点什么,这种事情再学生圈里不算秘密,起码刘当年觉得女孩相比数理化,前者更有魅力,但是谁喜欢着谁的话要是谣言到老是耳朵里,那可以判个罪大恶极。
那会儿被班主任活生生拆散的也有不少,也有经历大学半路分手的,当然还有极少一些步入婚礼殿堂,现在想想,无论做过怎么过分的事情,结果又如何,有一段这么总比没有要好,然而刘当年偏偏是那种执拗的一类,关上许多煽门。
他就站在徐小夏桌子旁,望见没人,伸手就抓起了压在奶茶下面的彩色明星信纸。
纸是用来写情书的纸,折的纸折是爱你的心,缓缓拆开,字是歪歪扭扭的字,第一个字虽然写得歪歪扭扭,但是到眼刘当年脸上表情就变了。
启文:亲爱的夏?
这字迹说丑吧,它的确不是很丑,就是是丑到有点让人不能直视。
这谁写的呢?
完全吊起了刘当年的好奇心,他准备展开信往下看,背后忽然传来一阵揶揄声,“谢哥,你要办的事情,咱全都办好了。”
刘当年赶紧将信往兜里一踹,自顾自的装作没事的往后排座位赶。
门口一个分着中分,格子衬衫,穿着灰色马甲,胸口还挂着个纯金色的项链,下面配着深色裤子,大头皮鞋的男孩,刚才那句办好了是旁边矮墩儿说的,这个男孩叫谢立亭。
虽然不是什么名人,但是人有名,有位西药不叫泻立停,他们虽然字体不同,音却惊人的相似。
学校里别人都成天穿校服跟帆布鞋,唯独他搞特殊化,打领带,带领的西装,穿高档皮鞋,刘当年没有看不惯他,但是他偏偏有点歧视刘当年没家底。
他旁边那位三寸丁呢专拍马屁,这事情办好了,不会情书跟香飘飘奶茶都是他们弄的?
谢立亭望了望手表,“你确定没问题?”
“没问题,谢哥,你就放心吧,就凭我的文采。”那矮墩儿撇了撇眼睛,满脸的得意,拍了拍自己脑门。
谢立亭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这个叫汪三声的,黑色掉皮的棉袄,头发鸟可以下蛋了,这样的脑袋文采好,一面往门里走,一面说:“回头把你脑袋先处理一下再说。”
两人走了进来。
到进门口的时候,小矮子汪三声一望桌子上情书不见了,立马拍着巴掌得意的说:“谢哥,没错吧,她拿走了。”
“哈哈,汪三声把手伸过来。”这个叫谢立亭搓着手心,眼珠子乱转,看徐小夏桌子上的情书的确是没有了,他着重的问了一句:“三声,你确定你没有搁错?”
“没有,你放心吧,这么大个地,我怎么会搁错。”
听了这个叫汪三声拍胸脯的保证,谢立亭狡猾的望了一眼四周,“地址。”
“后山小树林,致远亭。”
“喔,嘿嘿~~”
两人贼呼呼的交头接耳一会儿,最后谢立亭从兜里摸了一张毛爷爷,拍在这个小矮子汪三声的手心,王三生高兴得要去夺,这谢立亭可不是个好东西,他捏着钱不放,拿钱按在汪三声的胸口,严厉的说,“这事,你知,我知,不准告诉旁人!”
“谢哥,你不知道我汪三声?最多就汪汪汪三声啊!”
汪三声连连点头,这句话后,两人都贼呼呼的笑了,谢立亭嘱咐了一句,“定金一百,这是一百,等事成了还有一百。”
这个汪三声拿着一百块钱在太阳底下照了照,然后小心的揣兜里,听见还有一百块,笑得后合不拢嘴了,连连,“是是是!!!”
是完了,谢立亭一挥手,两个人分别在教室左右边分开。
他们并不坐一块,谢立亭是班里的干部,学习成绩好,还有管自来水厂的老爸给他开外挂,年头年尾给老师是好礼不断,一般班里的位置是他选着坐的,前三排哪个姑娘长得好看,他就坐哪里,然而汪三声不一样,家庭条件跟刘当年一样,都是农民,成绩不好的,几乎都是倒数第三排,反正老师指定在哪里就坐哪里,不准换的。
这么一段时间内,后排的男生和女孩还在继续亲热呢,谢立亭非常忐忑的坐在位置上不断的握着摸着手,眼睛时不时的就往门口斜对角的徐小夏座位上望上几眼。
贪财的汪三声桌盒子里掏出一个掉了拉丝的皮包,伸出舌头往舔了一下手指,就一门心思的数起钱来,一面数着钱,一面还嘿嘿的笑着,这些钱,都是这个月从谢立亭那里得来的。
刘当年就坐在最后面望着这两人的表情,他捏了捏手里的信,嘴上扬起一个不小的弧度,“真会玩。”
说完,刘当年看都懒得看这封信,直接扔进了垃圾桶里,可是偏偏这时候王凯一把将后门踹开了,一眼就看到了刘当年将信纸扔进了垃圾桶。
胖子将拳头大的大白包子往刘当年桌子上一甩,然后蹭的往垃圾桶扑去,乱倒腾了一番,最后竟然将撕碎的信纸片儿全都找了回来,放桌子上,得意的跟刘当年说,“刘哥,证据!”
“什么?不是我的。”
刘当年瞄了胖子一眼,觉得这家伙以前没有这么好管闲事,胖子不理刘当年,坐在位置上说,“刘哥,你甭不承认,证据都在我手里,你给我等一会儿,我一会儿全都拼好了,我看你还狡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