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被罚站了,嘴里唧唧歪歪的,古板的数学老师推了推金镶边的眼睛,“我让你站着,你不服是不是?”
胖子说:“是有点。”
“就你那念书成绩还不服!站没站像的!”
胖子听了斥责,故意哈着腰,还扭了扭屁股,刘当年看着噗嗤一下笑了起来,王凯看刘当年竟然笑话他,于是不依不饶的说:“报告李老师,凭什么让我一个人站着。”
他的意思是站着得让刘当年一起。
语文老师刚转过背呢,要不是胖子提醒他,还真忘了还有个别刘当年,于是转头指着刘当年:“对,你也给我站起来。”
这下好了,全班都坐着,最后一排中央位置上俩个都站着听课,下课后,这老是喜欢拖一会儿,其他班陆陆续续都有同学下去上厕所,往教室里瞄一样,这俩哥们你瞅瞅我,我瞅瞅你,最后啥都别看,看墙吧,实在没脸,偌大一个教室就他们俩站着。
一站就是一节半课,这会儿王凯心里平衡了,起码不是他一个人罚站。
第二堂课下后有二十分钟,学校在这时需要做第八套广播体操,今天阳光不错,所以逃操的人相对比较少,打了下课铃的时候数学老师在讲变量第一种方法,现在都讲到第三种方法了,据他说还有第四种方式解答,不知道要不要讲这第四种方法,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第三节课还上数学好了。
阳光从两边的窗户泻满了教室,过道上的马克思列宁图像庄严肃穆,教学楼顶上的喇叭已经开始播放第八套全国广播体操了,然而五班还在拖堂。
胖子有点受不了,小脸鳖得通红,将手放下面挠啊挠的,双腿不断的蹭来蹭去,“这老巴嘎,有病吧。”
不光是王凯一个人,许多人都憋不住了,真不知道讲这么多方法有什么用,高考一种方法都做不出来,谁有时间去写第二种答案?
已经有许多同学不满了。
就在教室门口,走来一个端庄的女士,粉带格子领修身衬衫,青黑色裹裙,粉色眼镜,白花花的脖子上带着银亮亮的项链,走起路来挺着胸,两只大白腿扭来扭去的,非常的迷人。
“咚咚咚咚”
手指头敲了敲门铁皮门,看得不小心的话,那么一眼误认为是哪里来的文秘,貌似这所高中还没有文秘吧?
刘当年一眼望过去,完全没有印象,他冲抱着书的数学老师说:“李老师,不要再拖堂了,让学生都下去做操。”
话刚说完,胖子就捂着下面推推囔囔刘当年,窜了出去。
数学老师只好简单交代一下第四种方法明天下午再讲,然后却追到后门揪住了王凯的耳朵,“跑什么跑?”
“老师,嘛呢?”
胖子缩着脖子被活生生的揪了回来,刘当年跟王凯第一个开逃的,反而两个人却都被留在教室里罚站。
胖子站在走到床沿边上,双手背在腰后门,腻歪着:“不不是让下去做操吗?”
数学老师拿卷着的书在王凯面前晃,“这里是她说的算还是我说的算,你有经过我的同意吗?”
胖子哼了一下,不做声,刘当年跟王凯两个人就面相太阳,这么无奈的被看在走道上,散开在整个操场上的学生不一会儿就要将操做完了,上来看这俩被拎出来站了,那该是多么的丢人。
一般没事的时候,昨晚操就散了,今天却集合了,集合完了,大喇叭里面喊了:“利用做操的时间,说几个事情。”
这是学校教务处谢衷的声音,不得不说,他在学校还是有几把手的,许多事情都是他说的算,一般老教职工都不敢惹他,新来的职工想混得顺趟点,先得着重跟他把关系拉好。
像他这么一位在学校有身份的人,今天怎么亲自演讲,被集合的同学很不解,这到底是要讲什么呢?好像最近学校很安宁,没发生什么暴动逆袭事件,该不会是哪位同学获得了诺贝尔奖要嘉奖一下吧?
一定是有点要讲的。
朝阳苒苒整个校园,红旗在风中飘飘,所有学生都被集合在讲台下面,望着旗台上拿着话筒的秃顶,每当这个时候都非常的安静,就在最后排,有三个人吊儿郎当的聊着些什么。
“今天你二叔要讲点什么,提前跟你透了没有?”旁边一个满脸大胡子的吹了一口烟雾,说。
这个络腮胡好像是六班的,刘当年不知道叫什么名,中间站着穿着马甲中分刘当年认识,本班的谢立亭,讲台上的谢衷就是他二叔。
谢立亭双手插在兜里,吹了一口泡泡糖,似笑非笑的说:“听吧。”
大胡子抹了一把脸,感受着络腮胡扎手的刺激,“惊动你二叔的事情,恐怕不是什么福音。”
谢立亭挑眉笑了笑,没说,意思就等着看好戏吧,周边显得又矮又丑的汪三声像个贼一样东张希望,站在人堆里,永远都只是个配角,此时他倒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主人在笑,他也跟着一起笑,不过笑得实在是太难看了。
刘当年跟王凯就站在五楼的走廊上,这个视线刚好是可以看到升旗台上,此时数学老师脸色可不好看,王凯倒是得意了,他不咸不淡的说:“刘哥,我认为站在这个角度不比站在下面感觉差,怎么说也是居高临下,是不是?”
胖子脸上谄媚起一丝丝诡笑,嘴里总是说些有的没的,刘当年差一点就被他整笑了,强行忍住了,刘当年和胖子吧都巴不得下面多讲一会儿。
为什么?
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