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余年来不问正道之事,唉!”,秦雪莲惋惜连连,继续道,“至于其为何闭关,世间传言有二,其一言其与十万妖魔一役中元神受损,其二则说闭关渡劫。”
“那那位蜀山上代掌门今在何处?”,欧阳不悔转念一想,诸葛剑痕与独孤桀骜这二人修为已是登峰造极,兴许前所未有,空前绝后,绝非寻常修士所能比拟,若如此之人都非大宗掌门,不是逝世便是归隐他处,心中如此忖度的欧阳不悔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秦雪莲摇摇头,淡淡开口,“不知踪迹。”
“什么!”,欧阳不悔意想不到道。
“那日独孤桀骜与十万妖魔大战之际,诸葛剑痕孤身奋战百位神魔君官,双方僵持十日十夜,虽以百位神魔君官之亡而告终,但也伴随着诸葛剑痕的陨落,可寻不出其尸身所在,生死不明”,秦雪莲道,“自那时起世人皆言二人一生光明磊落,行侠仗义,此为天下苍生之福,虽二人十多年未曾现世,可已有人为其等筑庙塑像,日日祭拜,香火不断。”
“如何,这才是真正的强者,你可还有变强之心?”,秦雪莲话题一转,望向了此刻抬头仰望天际一线的欧阳不悔,只见欧阳不悔神色坚定依旧,轻轻的点了点头,更有丝丝敬佩与向往。见状,秦雪莲抿嘴间嫣然巧笑,这笑容很轻,轻的让人不易察觉。此刻欧阳不悔若是瞧见,思绪必定戛然而止,殊不知秦雪莲冰冷之下竟有如此少女风情。
“总之踏入修真一途,凶险无数,你还有很多很多的路要走。”
秦雪莲此言不知是警告还是奉劝,但见欧阳不悔不知何时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沉默不语,秦雪莲也不再多言。
欧阳不悔怎会不知,变强一词谈之容易,行之难,可他即已作此抉择,又何能退缩,何况不变强,何以屹立于外院之中?何以日后独闯修真?何以追寻身世之谜?
便因此,成为君临修真天下的念头方才在其心中潜移默化,直至根深蒂固。常言道,九转成圣,百炼成仙,千难成佛,万劫成神,欧阳不悔亦神往他日可如秦雪莲言语中所述诸如蜀山上代掌门诸葛剑痕,昆仑现任掌门独孤桀骜,亦或者修真界中家喻户晓的绝世无双、超凡入圣之修那般,威名凛然,义薄云天,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息声如雷,落汗若雨,不动则已,动辄苍穹骤变,乾坤挪移,一己之力憾服世间万千生灵。但这一切的一切,对此刻的欧阳不悔而言,太过遥远,几近可望而不可及,直截了当言之凿凿说纵使望,也如大海捞针、无翼登天,太难了。
可其依旧坚信不疑,纵使做不到,也要不忘初衷,固守本心,走下去……
二人沉默间,并肩而立,犹望远方天际一线,夕阳恰剩一丝余晖,山峦起伏,蜿蜒曲折,连绵不断,江天一色尽黄昏,一行白鹭上云霄。
在夕阳余晖此片苍穹残阳之幕的衬托下,欧阳不悔与秦雪莲,两道身影凝作淡墨,恰似笔毫轻点而成,他们站立于山峰之上,夕阳西下,如一对神仙道侣羁绊于此。
黄昏待尽,欧阳不悔蓦然灵光一闪,似忆起何事,开口一吐,一道蓝芒旋即飞出,落至其掌心间,只见蓝光之中一物酷似抱拳枕膝的幼儿,表面有符箓刻画,且有电弧缭绕雷鸣轻嗡,赫然乃欧阳不悔与虚无传承之中说得之物——虚无剑胎。欧阳不悔自始至终无法明白此物到底何用,所以当下何不问问秦雪莲。
欧阳不悔将虚无剑胎展示给力秦雪莲,“知道此为何物吗?”
秦雪莲细细视之,一副若有所思,怎料脸色倏然一重,“本相剑胎,你何处得来此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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