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安王,哀家与你之间,自有不共戴天之仇恨,你今日擅自进京,原本哀家可请兵符直接将你诛灭,但祭天在即,哀家不想多生事端,你迅速回你的北地,永不再擅自入京!”她虽小声,却神色威严。
他看着她,仍是淡淡笑意,展开手掌,手内扣着一只袖箭。
她再度震惊,“你……”
“逐儿,若非我助你,你能杀得了卓侥吗?”他掌内的袖箭黑沉沉的,和卓侥所中果然一模一样。
“是你……”她还以为袖箭是上官府暗卫所为……她随即大怒,“你第一只袖箭射的是谁?是皇上!”
他呵呵一笑,“那只卓侥能打掉,就算卓侥打不掉,你的长安也能打掉,你不会有事,皇上……更不会有事。”
他说起皇上两个字的时候,故意拖长了声音,深邃地笑。
她痛恨他这副模样,好像天下一切大事都瞒不过他!
他见她气得说不出话,又道,“你把皇上看得如此重要,自然要以己命救皇上,若无十足把握,我怎么舍得伤你?”
上官花逐觉得,许久未见,此次见他,他竟完全不同与往常了,尽是些轻浮她的言语,莫非永嘉帝一驾崩,他就肆无忌惮了?
思忖间,外面传来长安的声音,“太后?”
“何事?”她急问。
“别让人进来,否则我可管不住我是否把你杀卓侥之事告诉文武百官。”他扬眉道。
她含恨咬牙,却苦于有把柄在他之手,无可奈何。
“太后,礼部张大人求见。”长安在外问。
“可是为祭天一事?”她问。
“是。”
“哀家受惊不小,此刻仍不想见他人,但祭天兹事体大,不可误了吉时,你告诉张大人,祭天继续便可。”
“是。”
长安的脚步声远去。
她沉默不语,不知他来此目的,不如缄默,免得处处受他所制。
如此一来,他便深深凝视着她,良久,叹道,“太后,太后……”
她不知他所叹为何,愈加严肃。
“太后,臣……告退了,保重。”他冲着她淡淡一笑。
这忽然变换的语气和称呼,让她不由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