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太后和魏冉姐弟二人正在为加封司马错何职而发愁,这时侍从来报:“禀太后!蜀侯宁辉特派专使送上百盒当地精制的糕点给大王和太后品尝!”
“谁?”魏冉问。
侍从又答:“蜀侯宁辉!”
挥手让侍从退下,魏冉神色诡异地寻思半晌方问宣太后:“姐姐可知道当年诸公子之乱时就属这公子辉还算安稳只是隔岸观火呢。”
宣太后听罢斜视望着魏冉点了点头道:“是呀!那你想说什么呢?”
魏冉撇嘴笑了笑又道:“姐姐莫急!那你可知他二人私下交情莫逆?想起来当年惠文王时那公子辉能成为蜀候还是他司马错为首联众举荐的嘞!”
宣太后听罢睁大了眼睛大呼:“哦?弟!你且再往下讲来?”魏冉这时丹凤眼一转嘴角一扬向太后靠了靠附耳而言。
······
司马错还朝后被宣太后风风光光地举办了开府仪式,终于如愿以偿的得以高官重权被册封为左丞相,且与丞相严君疾齐名。
一时间朝野上下齐来祝贺,司马错自然喜出望外大摆宴席招待群僚。
在宴席上司马错说:“黄天不负有心人!自己的半生戎马终于有了正果,之前还被临时调回朝而不悦,想来倒是自己太过于小肚鸡肠了!”
这时有官员说:“司马丞相当时心里的想法也是人之长情嘛?不必太过于自责。”
又一个大臣道:“是呀!既然太后已经恩封了你丞相之职司马大人也就不该再有怨言啦!”
“是呀!是呀!都是我这个人太愚钝!来!来!来!过往的事至不必说,今天我们同醉方休!”司马错心中种种地欢喜另他在这时却忘了回朝时在马车上见那罗盘上出现的凶兆。
果不其然,就在群臣在司马错府中推杯换盏之际,噩耗传来,秦王的传令官到了司马相府传令,曰:“蜀候辉献给秦王的糕点中有毒,侍从试食后当场而亡。太后震怒下令指出司马错因当年保举宁辉失策,险些促成秦王食毒,因此罢去所有官职待罪领兵入蜀平叛。”
接到这个消息的司马错有如晴天霹雳直击脑顶险些吓得绝气身亡,肝火急升,一口鲜血破口而出,心中不停暗骂宁辉糊涂,也抱憾自己命苦。
众臣同时起身来到司马错跟前,聚众围拢,各个询问司马错眼下实况。
司马错不禁长叹道:“时也!命也!运也!看来我司马错绝非仕途之人,命中本与此无缘却实难放下,真是痴傻之人天不怜!”
不管他人怎样解劝也无济于事。
可如今王命难违,纵然心中万般委屈也要再披征袍,抱病出征。就这样司马错历经了大起大落又踏上了无尽的征程。
出征当天司马错面容憔悴,嘴唇发白,身披战甲,腰跨宝韧。那天风很大,吹的绣有“秦”字的大旗迎风招展,猎猎作响。前来送他的只有严君疾。
司马错一见严君疾到来便从马上一跃而下,抱拳当胸道:“丞相!我高升时你不来我家庆贺,我失落时你却前来相送,可见你为我司马错的挚友。”
严君疾道:“老朽已是暮年,不愿在行那般虚情假意,今日前来只想问一句司马将军的实话。”
司马错道:“丞相请讲!”
严君疾看左右无人便道:“纵观今日的大秦,惠王时期还健在的以寥寥无几!一路走来司马将军是和为人,老朽看在眼里。老朽只想问,今日的大秦可还用得上你我?”
司马错闻听大惊,满脸不解道:“丞相何出此言?”
严君疾苦笑了一声道:“将军性情耿直,有些话实在该讲的明白些。宣太后已经容不下你我啦!我在秦国现如今是帮忙嫌添乱,最好是告老还乡。而你司马错是榻下之鹰,想飞又能飞多高呢?”
司马错句句听在心里面色十分凝重,静静地听完赢疾的话后道:“多谢丞相以诚相待,但是错也有自己的想法,我的儿子刚刚给我生了个孙子,小儿刚会讲话就嚷嚷着让我带他去打仗,全家人以我为荣,我也要对它们有个交代。我司马错身为男儿理应血洗沙场,功名大业并非我所爱,但要施展其才华,却又不得不依此为展现,不要看我司马错一时消沉,总有一天我会得偿所愿的。”
严君疾叹了一声道:“将军不悲不怨,实属难得,奈我秦之大幸也!”
司马错道:“丞相谬赞,名利二字,对我司马错也实难抗拒,丞相多次为错考虑,多谢了!”
说完司马错对赢疾身施一礼。
······
日暇风轻,春意正浓,楚国襄城左右繁花似锦,绿树成荫,青草丛中蚱蜢自在乱串,风吹散着无数蒲公英漫天飞舞,只可惜如此美景转眼就要被战火所摧毁。襄城是在重丘城后位于上庸的最后一道关隘。
那么秦国攻下此处就意味着当初宣太后假意与楚怀王议和时还给楚国的上庸又划回了秦国版图。楚国上庸郡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可屯兵数万且东邻韩国南阳,西扼秦国武关,进可攻退可守,占据了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因此也成为了兵家的必争之地。
襄城城下秦军十万雄兵整齐列阵,密集排开,旌旗摇展,刀戈如林。司马错辛辛苦苦打到此却让华阳君芈戎捡个大便宜,此时他自然洋洋得意,身着华丽高坐在威武的高篷战车内卷帘蔑视前方。
再见襄城上楚军大将景缺,周身重甲,居中站立,左右士兵一字排开个个圆睁二目,剑拔弩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