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国咸阳城外,太平湖
秦昭王赢稷,想来已多日没有来到太平湖找向寿了,最近国务繁忙以前都是母后和舅父管着国事,轮到自己插手了还真有些不习惯,丞相范雎忙的更是团团转,已经好几夜没睡觉了。
白起在韩国战事捷报频频传来,也算是能让人高兴的事。想必他向寿哥哥定是在为我专心熬药呢?想到这赢稷加快脚步,也许只有在这儿他才能放下王的架子,全身心地做向寿哥哥的阿稷。
来到毛草屋,厅堂没有人,卧室也没人,人呢?原来向寿那三个奇丑无比地妻妾杏子去了湖边垂钓,为今晚的佐餐准备。
福瑶公主在打扫后房卫生,可能今晚有客人要下榻在此。
剑客召南这在一颗果树下等着,自己二十多岁的儿子在树上正摘果子丢在树下。
向寿哪去了呢?赢稷此时像个被遗弃的大孩子,无所适从,忽然玩心大起,一头扎进向寿书房的箱柜中,因为他知道向寿一定会先回书房,到时吓他一大跳,嘿嘿!此时的赢稷已经花甲之年,此等玩心也只是在向寿的面前耍耍了。
不料!刚刚制定好方案就向寿就回来了,而且还带来个人,这使得赢稷只好带在箱柜中不敢出来,因为这种游戏只有和向寿才能玩,要是被他人知道岂不被天下人耻笑,堂堂秦国国王藏在箱子里和人躲猫猫?所以赢稷就是憋死也不会当着别人面出来。
随向寿进来的是一位花白头发的老者,但身材高大魁梧,立眉细目,脸上皱纹堆垒,浓密花白的胡子散满前襟。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那秦国三朝元老司马错。
司马错经历黔中一战后便告老还乡,不问朝政。怎么会在太平湖遇见?也不曾听说向寿和他有过来往呀?赢稷觉得奇怪,但没出声,静静观看。
只见八十多岁的司马错被向寿请到书房坐下,向寿沏了盏茶给他恭敬地递给司马错,司马错摸着胡须道:“昭王是公子的常客,也不知今日能否有幸在此遇见昭王?”
向寿道:“今日朝中大变!大王已经完全掌握朝局,每天忙的不亦乐乎,我也是只有去送丹药的时候才能见到他。”
司马错又问道:“朝中变故我也多少知道一些,四贵尽灭,太后殡天,这每一位都是公子的至亲,公子能如此沉得住气,让老夫佩服呀?”
向寿饮了一口茶道:“舅父等人都是追名逐利之人,我与他们不同所以交际甚少,也不设其中。”
躲在柜中的赢稷听着二人的话都要睡着了,也不知他们什么时候谈完,不如先睡会儿。
这时向寿道:“先生!不知前些日子我向您的请教您今日可给的了答案?”
司马错手捋须髯道:“公子的问题我已有了答案,但仍有疑惑不解,还望公子赐教?”
躲在箱柜中的赢稷本来要睡着了但是越听越糊涂,没想到竟然精神起来。
向寿起身关上了房门再回来轻叹一声道:“那是因为我发现了个奇怪的事情。”
司马错问:“何时奇怪?”
向寿道:“先生可是我知己,可千万要保守秘密,更何况现在全是我的猜测,若是被旁人得知,祸患无穷呀!”
司马错点着头表示很认真同意。
向寿道:“昭王赢稷之患依我平时对他的诊断来看,身体并无大碍,只是总是频频晕倒。”
赢稷一听到说的是他马上提了起兴致。
司马错问道:“国事繁忙!可能是累的呢!”
向寿摇摇头道:“我观察来看大多是见到武安君白起时才会晕倒。”
赢稷听到这里不由得瞪大了眼睛,竖起了耳朵。
司马错又问:“依你的看法秦王的病症和白起有关?”
向寿轻摇头道:“我不确定可是我记得在阿稷出生时天上明显出现两颗紫微星,其中一颗一闪而逝,据我了解白起也是同一天生的。
阿稷体无大碍,却频频晕倒,白起争夺攻打新城的帅印时阿稷晕倒。从伊阙回来受赏阿稷也晕倒。从楚国都城回来时阿稷晕倒。
那一日就在我的草房中白起和阿稷每每交谈阿稷必晕一次。我不敢联系在一起,不敢再向下想。只能请先生帮忙求解?”
赢稷边听边回想真是如向寿所说一般不二。
司马错压低声音道:“刚才公子可说过今天的谈话不会让第三个人知道?”
向寿重重点着头道:“既然我与先生约于草房中,必信奉先生之言。”
司马错皱着眉道:“当年我举荐白起给魏冉丞相时并不是因为他的功绩,军队中比他功勋卓著的人比比皆是,但我还是选了他,因为白起命中参数与魏冉完全相合,世上没有可能再找到另外两个人在一起能够这样相辅相成的案例了。无疑白起定是他一生中的贵人。
于此同时白起的命中倒是暗含一丝帝王之气,但我当时只是普通的认为那是白起身娇肉贵,福分匪浅的象征,不曾有过其他的想法。
但是随着人身上的遭遇一些命中参数也会随之发生变化的。说来白起命苦呀!生来便无亲无爱,无依无靠,到了秦国什么都有了,但又一瞬间一切全无,兄弟,妻儿,岳父都死了,倒是有些非于常人的经历。
但是尽管如此白起在仕途上却一直居高不下,平生战绩卓越,从无败,地位也是越来越高,越来越高,还真难预测他的仕途顶峰在哪儿?”
二人的谈话全被箱柜中的赢稷听得真真切切,赢稷听得毛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