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的网吧大概是从1998年左右出现的,原先能打字和玩游戏的电脑房就是其前身。
随着98到2000年间,国内的新闻网站、搜索网站和即时通讯软件等兴起,人们对网络的兴趣和需求越来越大,但硬件环境却难以迅速普及家庭,网吧的发展机遇随之到来。
孙凡曾经的高中时代,并没有进过网吧,那时他的课余时间只有足球。但他中学附近的“有间网吧”后来发展很好,一度成为晓城最高端的网吧,孙凡在大学期间的寒暑假常来这里玩吗,所以知道这地方所在。
晓城中学的正门前是文庙街,隔街对面是个不大的街心公园,公园没有围栏也没有名字,园中有花圃和人工开挖的池塘,水塘南沿上有小亭子,亭外边有块巨石,不知谁在上面题写了“步虚”两个字。
池塘的北沿是一块健身场地,上面摆了公用器械,场地再向北是一条小径,分开了公园和仪器厂家属院。
沿着小径走不了多远,路旁有一栋旧式的五层办公楼,一楼最边上那间办公室装了白亮的卷闸门,和其他的房间门不大协调。卷闸门正开着,门外有个半新不旧的立式灯箱,灯已经灭了,灯箱上写着“有间网吧”。
孙凡走进网吧,便看到正冲着门口的一张办公桌。桌上摆着个大肚子显屏,几本花花绿绿的杂志,还有个账簿,桌边没有人。靠侧墙摆着台冰箱,冰箱旁边有个饮水机,上面挂的水桶却是空的。靠里墙有张简易床,一团被褥卷放在上面。另一侧面墙上通往里间处,装着只纱窗门,隔开了这收款区和电脑区。
这里面积不大,非常简陋,和他03年来这里时看到的完全不同。那时是崭新的吧台和供客人休息的沙发茶座,四面墙上贴有流行网络游戏的彩页,灯饰新颖,光线宜人,很有格调。
纱窗门打开,一个高个子戴眼镜的青年走出来,看到孙凡立刻笑道:“来玩游戏啊,好早!”
孙凡对他没印象,只隐约记得来这里上网,每次吧台都是女收银员来着,不过也没在意,笑笑道:“我来上网的。”
那青年坐到办公桌前,晃晃鼠标,道:“我这边机器都能上网,你随便坐吧。”
“不先登记吗?”孙凡下意识的问道,然后突然记起,网吧登记身份证好像是几年后才有的。
青年笑道:“就说看哥们儿你眼生呢,头回来吧?我这儿上了套自动计费的系统,不用手工登记了。你随便坐吧,我给你开机器。”
孙凡知道他误会了,也没解释,应了声“好的”,便推门走进了电脑区。
里间的电脑区是也是旧办公室改造的,每间面积都不算大,但有连续的几间,摆放的电脑总数也不少。最外面这间里现在没人,而里面间里也是零星有几个人,听得到他们敲击键盘的声音。想来这个年月,大清早去网吧的人还不多。
孙凡就近在这间里找了台靠墙的电脑坐下,看着桌上有个圆形贴纸印着号码,喊道:“老板,开七号机!”
“好嘞!”
电脑系统是win98,机器配置放在后世看来,是低到不忍睹视,但现在系统反应很快,因为软件对硬件的要求都还不高。
孙凡尝试着登陆企鹅,他还记得自己注册的第一个企鹅账号是01年9月,大一刚入学,那是个“4”打头的八位数号码。
现在才01年4月,这号码当然还不属于他,做此尝试下只是想验证下是否存在某种重生金手指。孙凡曾看过的某网络小说里,主角就能通过聊天工具和异时空的亲人沟通,还能传递东西做时空商人。
那账号果然是不存在的。
孙凡轻叹一声,然后注册了新号码。注册过程很简单,很快一个“3”打头的八位数号码入手。从衣袋里掏出纸笔,记录下来,密码则设成常用的。再打开易网邮局,注册了自己用惯的邮箱后,这才开始浏览新闻。
孙凡当然不会记得某年某月某日的新闻,但判断一些事情是否与记忆中相同却不难。遗憾的是,现在还没有某某百科之类的网站,无法直观地查阅每个年份的新闻记载。
翻看了十几分钟,新闻事件等貌似没什么变化,孙凡觉得这样泛泛查找效率很低,不如先找找足球方面的新闻。他在搜索引擎栏里敲入“国青队”,很快七八页新闻列了出来,根据其中散乱的赛事报道,以及近几期国青队集训名单,他脑海里勾画出了大致情况。
这一届国青队被后人称作81国青,入选球员的年龄条件是81年之后出生。1999年3月份中国足协任命英国人基斯-布伦特为国青队主教练,于当年4月14日在南都首次组织了集训和选拔,并于8月打了三场友谊赛,先是两战吉盆国一平一胜,最后一场以零比零逼平高丽国。
这样成绩应该算是不错了,但在2000年1月,足协还是更换了主教练,启用了离开北京队帅位不久的沈翔福沈指导。
沈指导带队打了四月份的亚青赛预选赛,三战全胜出线,一切正常;八月份到欧洲拉练,依旧正常;八月底与伊朗国的热身赛,九月初与吉盆国的友谊赛,也没什么问题;然而,这之后亚青赛的集训名单中却突兀的出现了孙凡的名字。
“我竟然参与了亚青赛决赛阶段,还有出场,还有进球?”孙凡不由地捂住自己的嘴,不敢发声。
这是怎么回事?
11月13日小组赛首轮对阵高丽,凭借曲博下半场15分钟的进球,1:0获胜;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