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大包上来捉他,“你这个家伙说人话不?你才上了驴子呢?”
蒜头鼻子最看不起他,“我是说,他把母牛家的女主人给睡了,人家男人要杀他,就跑出来从此不敢回家啦。”
我就用手指点着崔大包,“看看你,就这一点出息啊?以后还乱来不啦?”
崔大包耷拉着脑袋不敢看我,“不了,不了,我额头大紫包就是干了那事后长出来的,后悔死啦。”
蒜头鼻子继续介绍,“田鸡厉害,开车之前是哲学家,大教授。”
我吃惊地望着他,“大学教授?不可能吧?那咋沦落成这个德性啦?”
蒜头鼻子就说:“哲学,折学,就是骗人的吗?想学好了呗?”
田鸡就说:“哪里啊?我是想做一个亚里斯多德那样的大哲学家,出来体验生活,谁知道这一出来就回不去喽,现在这类人才太多,学校里不要我啦……”
蒜头鼻子替他补充,“他这一失业,老婆也跟人跑了,女儿也不认他这个爸爸了,就堕落成了这个死样。”
我摇头安慰,“哎呀,有啥大不了的,你既然这么有学问,还怕没有用武之地吗?以后就给我当谋师好啦。”
这十几个人都是有来头的,只是以前没有遇到我而已,现在我对这些人更有信心了。
田鸡说:“老大,啥都别说了,只要您当这个龙头,以后咱们就是这里的霸主,江湖第一大帮派。”
我的宏伟计划就这样形成了,“好,明天你们都换上干净衣服,告别垃圾时代,做一个响当当的酷派一族。”
这一晚大家都没有睡,谁也没有睡意,个个都去洗澡换西装。
等他们出来的时候整个人都大变了样。蒜头鼻子对大家说:“来,都过来,站排让老大瞧一瞧。”
我在他们身边来回走动,“不错,真是不错,这真是人靠衣裳马靠鞍啊……”又看着半秃子说:“你那秃顶有点难看,不好弄一顶帽子盖上吗?”
蒜头鼻子说:“老大,那可是他的标识,咱们每一个人虽然换上了新衣服,可是自己原有的标识不能丢,这个是身份的象征啊?看看,田鸡眼睛还是鼓的,我的鼻子还是红的,崔大包的额头还是肿的,驼子的背还是弯的……您看哪个变了?”
我觉得有道理,“是这个理儿,你就是比我想得周到。”
这时候,外面有一个小女孩儿敲门叫我,“朱男叔叔,我可以进去说话吗?”
我亲自去打开了门,“你不是老板娘家的丫环吗?进来说话。”
丫头也就十四五岁,个头长得倒是蛮高,可嗓音还很稚气,“朱男叔叔,还有大家每一个人都变帅了,咋一天就变了样呢?”
蒜头鼻子递给她一块点心说:“丫头,吃吧,咋越看越像花仙子呢?”
丫头接过点心说:“谢谢叔叔。”又把脸转向我说:“朱男叔叔,我家阿姨让您过去一下,说有事情跟您说。”
大家就起哄,“哇——!老大,房东婆看上你啦?你娶还是不娶啊?”
我不知为啥感到闹心了,“说啥,你们说啥呢?是不是皮子紧了?”
大家都安静下来了。
丫头说:“咋了,我家阿姨不好吗?”
我歪歪着脸说:“孩子,这可不是好不好的问题……算了,你还小,不懂成人事情,你先去吧,我马上就过去。”
蒜头鼻子说:“也许不是为这个呢?”
田鸡对那个女人有心意,“是啊,也许是为房租的事情呢?”
我就去取上衣,“好吧,我去看一下吧。”
我来到房东家里,丫头带指着内屋说:“朱男叔叔,阿姨在客厅里,您进屋就是了。”
我换上拖鞋,推门进了客厅。
老板娘站台窗台上望着楼外,没有回头看一下。
我最讨厌用肢体说话的人,因为这些人太不靠谱了,到关键时刻啥事都不会承认的,包括那些专用眼睛说话的美女,都是一路货色。
我懒散地坐在沙发上,“咋了?想说房租的事情吗?要多少都可以,现在我多少都能拿得出来。”
房东受了刺激似的转过向来,挑起眼帘望着我,两眼流露着怨恨,这才认识几天啊?有必要这样恨我吗?
女人真是会装蒜,其真正的目的是想要从对方身上得到更多的东西,“我要是在乎那点房租就不会主动腾出来啦?也太小看我了吧?”
我歪了一下嘴,点头,“好吧,我知道你是心大的女人,你的付出会换来更多的好处,我这个人说话算话。”
老板娘哧地一声表示不屑,“好,随你心意好了。”
她过来沏了茶水递给我,“你说你是山里来的,那一定喜欢喝茶,不会喜欢咖啡。”
我没点头,也没有接,她就放在了我的跟前的茶几上。
我居然问:“你家男人呢?”
老板娘坐在我对面又是恨恨地看着我,“我要是有男人,别人能叫我寡妇吗?”
我又歪了一下嘴,“你想多了,我没有取笑你的意思,我是问咋没的?好像不是离异?”
老板娘淡然笑了下,“你真行,这你也能看得出来,果然不是凡人。我和我丈夫一起来到了这里,本来是奔彩云城内环去的,可是根本进不去,有多少钱也不行,那绝对不是金钱能摆平的事情。”
我反问:“真有那么难?我就不信进不去,明天我就进给你看,信是不信?”
老板娘好像受了惊吓,露出了真表情,“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