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卓却对着我的耳朵说,“那日送你进宫的端大臣,朕今天赏了他一千两黄金。”
我不认识端大臣,却问他,“为什么?”
顾云卓说,“因为你让朕在宫中等的很苦,秀女选拔的时候却不来。朕派了许多的兵力找你,却没想到你竟主动出现在朕的眼前。朕很高兴。”
“所以,你就赏钱给他?”
“怎么,你不高兴?”
我说,“或许你可以放开我,我会高兴。”
三日后,我听支木说端大臣三日前在朝廷上已经被皇上赐千两黄金,遣回家提前养老去了。我听的有些不能置信,想着顾云卓究竟在打什么主意。
翌日,由着顾云卓的贴身婢女指引,我来到了一处空殿里,顾云卓正身体笔直的站在一个屏风旁,那模样像是在等我。而他的确是在等我。
“你来了。”
“嗯”
“身上的伤可是好了?”
我想到那夜他过来枫羽宫,同他拳手脚踢后,胸口上的伤以及身上的其他的几处伤再次裂口流血时,他不得不派人去请大夫为我止血包扎,以至于等到大夫离开的时候,天色已是微熙,便觉得好笑。
我抿着唇不让自己笑出来,说,“好了。”
顾云卓像是有些兴奋般,说,“那我们开始摔跤吧。”
我愣了半晌,淡淡道,“我是女子,你应该叫你的护卫跟你摔跤才是。”
顾云卓摆手,“在朕眼里,你一直是如同男子的存在。算不得女子。”
我皱眉,“皇上你这是在取笑我么?”
“没有,朕说的是实话。”
说着顾云卓已是不等我反应,伸手朝我袭击了过来。
事已至此,唯唯诺诺或是拒绝已是不能。
天色渐暗之时,我浑身是汗的躺在地上,顾云卓居高临下的看着我,“你的体力和力道都不行,太差劲了。”
我没有说话,却想起他说过的我曾经同他动过手的话,不由得怀疑,当初他口里的那个女子是否真的是同一人,是我?
顾云卓继续说道,“同上回在十里县的全力对付不同,今天的你倒是跟朕处处手下留情了。”
“皇上不想?”
“嗯,朕不想。朕希望你能跟以前一样,跟朕第一次见到你时一样。”
“哦?”
如此又是一个月过去。
阮经年果然很大胆,一个月后同样是在一个夜里,他又来了。
“看来你已经得到了皇上的信任,不到两二月便已经能够得到皇上如此频繁的召见。”他看着我,眼里充满欣赏神色,“你果然不一般。”
我说,“阮经年,这不正是你所想要得到的么?”
“既然如此,我想你应该明白我今日来此处的目的。”
我点头。
他果然将一个红色的瓷瓶交到我手上,“已找到机会,你就动手。”
我看着瓷瓶,说“阮经年,你真的不会后悔么?”
阮经年没有回头,转身便离开了。
我却看着他的背影,独自悠悠叹息。“小哥哥早知相见会是如此结果,真不想同你再见。”
泠贵妃再次拜访,语言里我记住了四个字,“雨露均沾”。她的这话其实说的十分荒唐可笑,如果要是她知道顾云卓对自己的态度从来不是她想的那样,不知泠贵妃改会高兴的要哭了吧。
我跟顾云卓说这话时,顾云卓的脸色不是很好。但片刻后又恢复如常。
在五个日日夜夜过去的时候,顾云卓交给了我一个图卷,上面是竭族部落的地形图,用意很简单,希望我以婢女的身份同他一起出使竭族,暗杀竭族长子,作案手法确实依照临近的蒙古的一名刺客团,将责任推卸到蒙古,好使两族生出间隙,相互敌对,最好不可调和。然后顾云卓在以他的身份,为两国做出一个公正合理的决断,为的不过是令其两族更服帖的听从邑国的指令。这也是顾云卓这个月以来不断的训练我的原因。
“我很奇怪,如果我跟你去了,那枫羽宫里的曦妃由谁顶替。”
“这个你就不用担心。早在我去你家的那次,朕特意带去了一个人过去,目的就是为了更好的制作出你的□□,如今那面具已是制成,爱妃不用多虑了。”
我心中不由冷寒直冒,“原来在你见到我时候,便已有这样的打算。”
“不错。”
我怕忽然有点儿不甘心,“为什么,为什么那个人会是我。”
“霍曦儿许多事本不必要解释,既然朕已作出了选择,又何必去问选择。”
我不懂,却也知从阮经年抓住我,从我进入皇宫的这一刻起,便没有了选择的余地。
我最后挣扎到,“若是我此行去被发现了呢?”
顾云卓说,“若是失败了,朕自会有办法。”
“你就不怕我会泄露出去。”
顾云卓确实极其自信般悠悠一笑,“你不会!”
我不由提了提嗓音,却在下一秒睁大了眼睛,“不会是,你?!”
顾云卓赞赏般的点了点头,像是对我的极具认同般。“霍曦儿,朕一直都知道你是一个极其聪明的女子。这也是朕为何决定选你的原因。”
那瞬间我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掉进了一座冰窑之中,双眼无神的完整苍穹殿的屋顶,“你把我爹娘怎么了?”
“还没怎么。”他顿了顿,“但是若是这件事你没办好,朕就不能保证了。”